這里面氣氛實在太抑了,顧清璃有些不了,悄悄起出去了。
將整個商會逛了一圈,才去了隔壁屋坐著,拿著一本雜記認真看。
不知過了多久,門突然被推開,宋以安從外面走了進來。
他將命人買來的點心放在桌上,又坐到拉起的手。
覺到的手很冰涼,他不悅皺起眉往桌子底下看,問:“為何不人給你放個烘籠,凍壞了怎麼辦?”
“我剛才看書忘記了。”
顧清璃調皮吐了下舌頭,妄圖將這事掩蓋過去。
宋以安彈了下腦門,又將的手放在自己懷里幫暖著,空著的那只手則拿起一塊點心喂給。
“你忙完了?”顧清璃往門口看了眼,疑問。
宋以安著眉心出疲態,沉聲說:“那些人不敢得罪世家,這事恐怕也只能到此為止了。”
對于這個結果一點也不意外,畢竟小商人和世家比,那不就是蛋石頭嗎?
靠在宋以安肩膀上,沉思片刻,說:“那我們等司老爺壽辰的時候再過去試探一下,說不定到時候會有不一樣的收獲。”
提到壽宴,宋以安又是一聲嘆氣。
見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他有些不忍心去破壞好的幻想。
他拉著人的手放在邊親了親,啞聲說:“和司老爺來往的多是世家,那些人心高氣傲,到時候若是他們說了什麼不好聽的話,不要放在心上。”
一直以來,世家都覺得他們高人一等,而皇室的尊嚴同樣不可輕視,所以兩方關系不怎麼好。
經過這幾日對世家的了解,顧清璃也多知道些。
不屑冷哼了聲,嘲諷道:“那些世家總說自己見證了幾個朝代的更迭,可他們不也會有興盛衰敗?誰也不比誰好。”
“你啊。”
宋以安了下鼻子,無奈搖了搖頭。
如果真如說的這般倒也還好,可惜了,總有些人眼高于頂,不知謙虛為何。
見他還像個老頭子似的皺起眉,顧清璃蹭了蹭他肩膀,又去撓他想要他笑。
“小璃,你在玩火。”
宋以安抓住的手,眼里充滿了一種火。
顧清璃卻一點也不怕,甚至眼眸里出的意有幾分勾人,摟著宋以安的脖子,在他耳邊輕聲說:“這里是商會,你可不能來,要不然我要你今年都別想再上我床。”
聽到這話,他那點沖只能生生憋著了。
見他臉都變了,顧清璃心卻很好,抱著他這個大暖爐開始思考起司家的壽宴。
——
很快就到了司老爺壽辰的日子,顧清璃很隆重打扮了一番,才和宋以安慢悠悠往司家走。
“為何要佩戴這些東西?”宋以安索著腰間新換上的玉佩,不解問。
他面不顯,心頭卻是在滴,不停著。
這可是一塊上好的暖玉,無價之寶,結果竟然被浪費給自己做了一塊玉佩。
見他話語里還著嫌棄,迅速給了他一個白眼。
“那些世家不是自視甚高嗎?今日我就要殺殺他們銳氣!”咬牙得意說。
這人還真是有趣。
宋以安忍不住低頭在上親了一下,隨即又笑出了聲。
可顧清璃卻嫌棄將他推開,用手捂著說:“你別再手腳的,一會兒把我口脂吃沒了。”
“小璃。”宋以安立刻變得很委屈,啞聲問:“難道我在你眼里,還沒這口脂重要?”
又是一個白眼過去,然后又拿出小妝奩盒為自己補妝。
等重新變得鮮紅,角上揚,看著宋以安問:“王爺,今日妾可?”
“自然是無人能及,可你打扮這麼好看讓別的男人瞧見,我會吃醋。”宋以安摟著細腰,委屈說。
顧清璃立即將人推開,又偏頭往鏡子里看。
“以前我不喜歡面可不代表我好欺負,今日注定難闖,可我又豈會輕易認輸,我就不信治不了那些人。”很自信說。
瞧見這般自信,宋以安意味深長笑了。
差不多一個時辰,他們總算到了司家。
和顧清璃想象中一樣,司家辦壽宴的地方是一座宏偉的宅子,門口兩只石獅子頗有些氣勢,還有那門牌,司宅兩個字強力有勁,雖未落印,想必也是出自名家之手。
只掃了一眼,就將這里一切看明白了,直著腰跟在宋以安旁端莊得往里面走。
今日穿著一淺王妃服飾,比宮裝稍微簡單些,卻比平日的服多了幾分華麗,就算是見慣了各種好東西的世家,看著也不能輕易移開視線。
在門口迎客的司可兒盯著顧清璃看了好一會兒才回神,笑著走過來,故作親昵拉著顧清璃的手。
“你們總算來了,這真是太好了,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司可兒笑著和顧清璃說話,小兒的姿態很足。
顧清璃微微一笑,比起司可兒顯得很穩重。
“司小姐誠邀,又是司老爺壽辰,我怎會不來。”
在他們說話的時間,頭發全白卻依舊神奕奕的司老爺走過來,對宋以安點頭算是行禮了。
“小王爺和小王妃能來真是令司家蓬蓽生輝。”司老爺謙虛說。
“司老爺說哪里話,我夫妻二人能接到司老爺邀請也是很榮幸,特備薄禮恭祝司老爺健康,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顧清璃剛說完,立刻有人把賀禮送上去。
瞧見是一個很小的盒子,司老爺遲疑了一下,才接過盒子。
他看了看兩人,又看向司可兒,笑著說:“你和小王妃是朋友,那這份禮就由你保管了。”
看來這是被嫌棄了,顧清璃眼里閃過一譏諷。
真是個勢利眼,也不看看里面是什麼就直接給司可兒了。
司可兒也有些尷尬,咳嗽了兩聲,又將盒子還給司老爺,意有所指說:“我很想替父親保管,可這是小王妃兩人準備的心意,兒想現在就瞧瞧,爹爹可能打開看看?”
司老爺很不愿,可注意到司可兒不悅的神,他還是打開了。
“這是?”看著里面一對深紅貓眼,司老爺驚訝著顧清璃,驚呼道:“這是神靈之眼?”
他的聲音不算小,周圍聽見聲音的人立刻圍了過來,眾人同時看向司老爺手里的東西,眼里皆是震驚。
瞧見他們這幅德行,顧清璃保持著微笑,對司老爺說:“聽聞神靈之眼能護人平安,這東西在王府留著也沒用,希司老爺不要覺得我們送禮寒酸。”
“怎麼會?小王妃說哪里話,怎麼會寒酸。”司老爺小心把貓眼放進盒子里,恭敬做出“請”的姿勢,語氣也比剛才熱了幾分,說:“小王爺和王妃里面請。”
“我們進去吧。”
宋以安拍了拍顧清璃肩膀,小聲和說,從一開始就沒搭理司老爺。
等人進去后,司可兒不悅推了下司老爺,板著臉嚴肅看著他。
“父親這是做什麼?您就算再嫌棄也沒必要表現那麼明顯吧,再者說了宋以安什麼份您不知道?”
聽著兒的指責,司老爺也很后悔,他苦著臉小聲說:“我也沒想到會是這樣,他們竟然送得出這麼貴重的東西,還一點也不在乎,看來這泰安王府有點東西。”
“若是沒東西,我又何必結。”司可兒瞪了眼司老爺,得意說。
司老爺也不生氣,他推著司可兒往里面走。
“你可要把那兩位祖宗給我伺候好了,如果要是能合作的話,覺不能放棄這麼好的機會。”
司可兒在心里對司老爺翻了個白眼,面上卻畢恭畢敬點頭,然后疾步去追顧清璃他們。
剛走進去顧清璃就覺到了世家和皇室的不一樣,皇室的東西雖然華貴卻有些浮躁,不像世家這般講究,每一都相連,不可分。
“看來這個司家還真是厲害,一個小小的府邸就能瞧出實力雄厚,我們需要小心了。”顧清璃小聲在他耳邊說。
從剛才在司老爺手里瞧見神靈之眼時,大家差不多都認識宋以安,兩人所到之,所有人都在目不轉睛盯著他們看。
“小王妃。”司可兒捂著口追上來,輕微著氣說:“你們走得可真快,可算是追上你們了。”
竟然追自己?
顧清璃疑看著司可兒,問:“這是怎麼了?追我干什麼?”
“小王妃和小王爺這是第一次來司宅,可要我帶著你們四瞧瞧?這里是父親請了好幾位頂級的師傅造出來的,和王府比也毫不遜。”很平靜說,毫沒有炫耀的意思。
正巧顧清璃也有這個想法,沒多做猶豫,就點頭答應了。
“只是這樣可會耽誤司小姐?”顧清璃有些為難,問。
司可兒立刻搖頭,“前面有父親他們在,正好我也累了,趁著這個時間個懶也不錯。”
說完,還調皮眨了下眼睛,完全沒點世家小姐矜貴的樣子。
只可惜顧清璃本不吃這一套,依舊維持著表面的微笑,讓司可兒帶著他們四參觀。
看了幾不錯的風景,眼瞅著時間也差不多了,幾人又開始往宴會那邊走。
在路過一長廊拐角時,他們突然聽到一道聲音。
“不就是個神靈之眼有什麼好炫耀的,你別看他們現在擺出一副不在乎的樣子,心里面指不定在滴呢。”
是一個人的聲音,而且這主角還是在說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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