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顧府，剛進去就看到杜容華在等著自己，旁還跟著幸災樂禍的顧清歡。

　“喲，二小姐還知道回來？我還以為你忘了自己姓什麼了。”顧清歡捂著嘲諷道。

　顧清璃淡淡掃了一眼，直接往前面走，完全沒要理會的意思。

　見竟然敢不給自己面子，顧清歡憤怒咬著牙，上前魯拉住的胳膊，怒瞪著。

　“放開。”顧清璃輕輕吐出兩個字。

　“璃兒你最近越來越沒規矩了，這是你姐姐，你怎麼能這麼對！”杜容華板起臉，嚴肅的說。

　顧清璃厭惡看向杜容華，冷笑道：“比不上夫人，至我時刻顧及到顧府，可夫人呢，肆意破壞我名聲，可把顧家放在眼里？”

　聽到一口一個顧家，杜容華氣憤的咬著，卻又不敢和爭論，就怕到顧泰面前去告狀。

　見害怕了，顧清璃立刻將人推開，可在要走之前又警告道：“夫人五年前給我紅珊瑚的事恐怕沒這麼容易就過去，還請夫人做好被問審的準備。”

　一聽到“紅珊瑚”三個字杜容華眼里迅速閃過驚恐，甚至不敢再去看顧清璃。

　這一幕讓顧清璃更加堅信這其中肯定有貓膩，說不定那時候杜容華就對自己起了殺心。

　迅速收斂好自己緒，沖著杜容華鄙夷地笑了笑，迅速離開了。

　在回去的路上，小喬疑的問：“小姐為何不直接告訴老爺，說不定老爺會罰夫人。”

　“罰？”顧清璃勾起一抹冷笑，不屑道：“他看重的只有顧家名聲，不管是誰犯的錯，只要有人承認就好，你想靠他？”

　小喬立刻起脖子搖頭，這麼說來顧泰是靠不住了。

　回到清月居，顧清璃剛坐下沒一會兒，隨即又換了裳前往祠堂。

　到了祠堂，見兩位嬤嬤不在院子里，便直接前往紅嬤嬤的房間。

　果然在屋子里找到了正在敲木魚的，顧清璃輕聲走進去，找了個地方坐下，等結束。

　外面的涼意慢慢退去，一陣風吹進來，寫著梵文的簾子了。

　而紅嬤嬤也結束了誦經，剛準備起，竟然看到了顧清璃，眼里頓時閃過一陣驚恐。

　“嬤嬤似乎很怕看見我？”顧清璃端坐著，輕聲問。

　紅嬤嬤立刻搖頭，不安看著，問：“小姐怎麼來了？有什麼事找老奴嗎？”

　顧清璃輕輕點頭，似笑非笑看著紅嬤嬤，說：“是有些事找嬤嬤，還嬤嬤能為我解。”

　看得出嬤嬤很張，顧清璃卻不肯放過任何一個細微的表。

　直到嬤嬤額頭上出現了冷哼，顧清璃才收回目，看著屋外，說：“我一直有個疑問，當年嬤嬤是我母親的丫鬟，可知道是怎麼死的？還是說嬤嬤以為杜容華就是我母親？”

　果然還是問了，嬤嬤必上眼睛，重重嘆了口氣，跪到顧清璃面前：“老奴有罪，隨便小姐怎麼置。”

　“我不是這個意思。”見突然跪下，顧清璃慌了，急忙上前扶著將拉起來，又說：“我只是想弄清我母親到底是怎麼死的？我不信我母親真是難產。”

　“小姐，你又何必為難奴婢，夫人的確是難產而死，當時整個皇城最厲害的穩婆都被請來了，可還是沒用。”嬤嬤哭著說。

　真是如此？

　看不像是說謊，顧清璃陷了沉默，許久后才又開口：“那為何會讓杜容華代替我娘的位置？”

　紅嬤嬤不停搖頭，哭著說：“這個奴婢真不知道，當時奴婢一心忙著小姐和夫人，發生了什麼奴婢就不知道了。”

　見都哭了，顧清璃也不忍心再問，起看著嬤嬤，聲說：“如果嬤嬤有什麼消息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奴婢謹記。”嬤嬤立刻點頭。

　顧清璃嘆了口氣，深沉著嬤嬤，“我當您是我親近之人，我也不瞞了，我母親的死我不相信這麼簡單，如果嬤嬤知道什麼線索，可別再瞞著我了。”

　紅嬤嬤立刻點頭，盯著顧清璃說：“小姐放心吧，奴婢一定按小姐說的做。”

　還是很愿意相信嬤嬤的，點了點頭，便離開了。

　目送離開后，紅嬤嬤搖了搖頭，微，似乎說了什麼，不過很快又轉去了祠堂。

　盯著那塊只寫了一個杜字的牌位看了許久，才又重重嘆了口氣，跪在地上說：“夫人，如今小姐長大了，明白了您的冤屈，小姐那麼聰明，肯定會為你報仇的。”

　“你又何必這麼執著，如果真想讓知道，那就告訴就是了。”白發嬤嬤不知什麼時候站到后，無語著說。

　紅嬤嬤勾起一抹苦笑，嘆息道：“杜容華詭計多端，小姐昏迷了這麼多日想必也是的手段，若我貿然說出來，小姐恐怕還會有危險。”

　這倒也是，白發嬤嬤抿著沉默了一會兒，最后也只嘆了口氣，惋惜的搖頭。

　“當年你進這里我就和你說過，咱們都是奴婢，雖有規矩庇護，可也得斷了和外面的糾纏，你關心了二小姐那麼久，如今有了別人保護，你不用心了。”

　“可是我……”紅嬤嬤眼睛泛紅，用手捂著再說話。

　——

　顧清璃走出祠堂后，就不停發呆，總覺得嬤嬤有事在瞞著自己，至于是什麼，又說不清楚。

　“小姐，小姐，杜府傳來消息，讓小姐過去一趟。”小喬匆匆忙忙跑過來，拍著口氣吁吁和說。

　一聽是杜府，顧清璃立刻來了神，問：“可是杜小姐傳來了什麼消息？”

　芬芳閣接的都是達貴人，所以顧清璃便代杜若歡幫自己打探一下消息。

　小喬搖了搖頭，“不……不是，杜夫人回來了，要見您。”

　竟然是杜夫人！

　顧清璃不敢馬虎，趕往清月居走，換了服，又匆忙離開了顧家。

　到了杜府，杜若歡在門口等著，一下馬車杜若歡立刻將人帶到了府里。

　到了杜夫人面前，顧清璃收起自己的急切，從容對行禮。

　“清璃不用這麼客氣，我這些日子有些忙，這才剛回來，對府里的事，我也深表憾。”杜夫人笑看著顧清璃，聲回答。

　顧清璃搖了搖頭，對杜夫人微笑著，說：“謝夫人關心，清璃沒事。”

　見這麼懂事，杜夫人嘆了口氣，惋惜道：“你娘是那麼好的一個人，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結局。”

　“夫人可了解我娘的事？我很想知道。”顧清璃掩飾不住，急切的問。

　杜夫人又是一聲嘆息，說：“棋盤上雷厲風行，可實際上是一個很溫的人，才藝雙馨，能出口章，也能彈琴作畫，以前我們常一起作曲下棋，可后來……”

　突然停住了，眼里多了些厭惡，“在生下你后，開始和我疏遠，后來我們也不再有集。”

　皇城說大不大，可若不想有集，哪怕一輩子都可以不見面的。

　杜夫人眼睛變紅了，用繡帕了眼角，聲音變得嘶啞：“有一次我見著了，看著的確是變了些模樣，我還以為是我太久沒見出現了幻覺，沒想到……”

　話還沒說完，杜夫人又哭了起來。

　見不能再說話，杜若歡抓住顧清璃的手，說：“清璃，我們懷疑你娘的死并不單純，我娘特意去了一趟香山，又去了顧夫人老家，那些人都不見了。”

　“住持也不見了？”顧清璃驚訝的問。

　對于杜家人消失顧清璃一點也不奇怪，畢竟這些宋以安之前都告訴自己了，可住持也不見了，這是什麼意思？

　杜若歡點點頭，看了眼還在哭的杜夫人，說：“想必你也是去了香山才知道自己會下棋的吧，我娘去的時候住持只說該和你說的都說了，需要你自行理會。”

　顧清璃倒是明白住持這話的意思，當初住持教會了自己很多，也給了自己棋譜。

　棋譜？

　“不對，住持給我的棋譜我還沒看完！”顧清璃激站起來，說。

　“什麼棋譜，怎麼了？”杜若歡疑的看著，見不肯說，才又求助的看向杜夫人。

　可杜夫人也很茫然，也沒搞懂顧清璃的意思。

　將自己的思緒整理好，顧清璃才又不好意思地對杜夫人笑著，“夫人不好意思，我忙著想自己的事去了。”

　“沒事，可想明白了什麼？”杜夫人笑著問，沒有任何生氣的意思。

　顧清璃點點頭，冷靜分析道：“杜容華剛開始待我是不錯，可在我七歲后，跌落懸崖大變，府里從未有過棋譜之類的，有太多蹊蹺之，只是……”

　警惕往門外看了看，才又小心和顧夫人說：“杜容華現在背后有妃撐腰，若沒有十足證據，我不敢打草驚蛇。”

　“你做的不錯。”杜夫人贊同的點頭，“現在的確不能妄，只可惜我無用，沒查到什麼有用的消息。”

　“夫人已經給了我消息，清璃謝過夫人，不過夫人還是別管清璃了，若是讓妃或者杜容華知道，恐怕也要為難夫人和杜府。”顧清璃起道謝，又叮囑了一番。

　這樣的顧清璃實在是太心了，杜夫人對更加喜歡，在心里暗自決定再去找另外的人打探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