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把丫鬟趕出去后，小喬小心翼翼著顧清璃，幾次張口，卻又不敢說話。

　既然不說，顧清璃也假裝不知道，只是無聲示意琉璃多注意著點小喬。

　夜，在伺候顧清璃洗漱的時候，小喬才憋不住大著膽子問：“小姐為何要這麼急著和夫人作對，夫人心狠手辣，肯定會報復小姐。”

　“報復？”顧清璃輕輕梳理著一縷頭發，不屑道：“我還怕不來報復我？”

　“嗯？”小喬茫然著，不是很懂顧清璃的意思。

　顧清璃著鏡子里的自己，很有耐心的解釋道：“只是對付有什麼用，只要定北侯府還在，總會有辦法死灰復燃，這次，我要讓定北侯府也跟著完蛋！”

　說話時，顧清璃不自覺散發出駭人的氣場，嚇得小喬一個哆嗦，膽小的著脖子，不敢多問了。

　顧清璃突然又發出一聲冷笑，很期待接下來和杜容華的面呢。

　翌日，老夫人快到中午的時候總算回來了，一得到消息，顧清璃立刻帶著兩個婢往老夫人的院子去了。

　像往常那樣和老夫人請安，又和說了一會兒，才扯到杜容華上。

　“，我想多了解一些我母親的事。”顧清璃小聲說，似乎很不好意思。

　本來還笑著的老夫人立刻變得很嚴肅，很不贊同的看著顧清璃，說：“這都過去多久了，你娘肯定也不想你想起那些傷心的事，還是不要打聽的好。”

　顧清璃眼神不斷變換著，面上雖然帶著笑，卻很容易讓人覺到的疏離。

　對于會生氣老夫人也不奇怪，老夫人嘆了口氣，無奈道：“璃兒，希你能理解我們的苦衷，你娘在去的時候說過，想看著你笑，所以你不要再去多問了。”

　“清璃明白了。”顧清璃起行禮，淡淡回答。

　此刻老夫人正心煩著，對揮了揮手，敷衍笑著：“時候不早了，璃兒也早些回去用膳吧，累了想休息了。”

　顧清璃深深看了眼老夫人，似乎有些不甘，等了一會兒見老夫人沒反應，才帶著丫鬟往外走。

　等回到清月居，確定四下無人后，小喬才不滿抱怨道：“老夫人這是什麼意思，難道真不幫小姐？”

　“何時幫過我？”顧清璃挑眉，茫然著問。

　“之前老夫人不是護著小姐嗎？”小喬愣了下，說話聲越來越小。

　明白小喬說的是什麼時候了，顧清璃輕笑出聲，“那不過是對有利，可忘了咱們為何會去香山？”

　小喬愧疚的抿著，把這麼重要的事忘記了。

　顧清璃嘆了口氣，按著眉心語重心長和小喬說：“在這府里，不要相信任何人，不管別人對你多好，知道嗎？”

　“可是……”小喬本來還想狡辯，可看顧清璃臉不怎麼好，低下頭。

　知道肯定是想到杜若歡了，顧清璃搖了搖頭，讓先下去。

　琉璃進來顧清璃倒上茶水，確定小喬走遠了，才問：“小喬也是無心的，小姐這樣恐怕會傷了小喬的心。”

　“就算是傷的心也好過讓被人利用，如今杜容華日漸囂張，咱們還沒找到當年為何會代替我母親，必須謹慎些。”顧清璃沉聲說。

　聽完說的，琉璃忍不住皺眉，埋怨道：“杜容華現在如此囂張，也不怕樹大招風，若往后真有什麼消息泄，不怕？”

　“待我死了，那不就是以后了嗎？”顧清璃冷笑著說。

　琉璃抿著心疼著顧清璃，或許是因為在王府的時候很有這些勾心斗角，所以現在面對顧清璃這般遭遇，恨死杜容華了。

　看了眼顧清璃，見神淡淡的，琉璃也不好再多說了。

　夜，顧清璃靠在宋以安懷里，看著漫天星空，問：“以安，你說人死后真的會化作星星嗎？”

　“當然。”宋以安將人摟，知道是在想念真正的杜娥，他聲安道：“顧夫人一直都在天上陪著你。”

　顧清璃緒突然變得很低落，將臉埋在宋以安懷里。

　摟著單薄的子，宋以安對更加心疼。

　良久，顧清璃才又抬頭，看著他溫的目，看了一會兒，才說：“以安，我有一種預，我母親的死沒那麼簡單。”

　宋以安很明顯僵了一下，問：“為什麼會這麼覺得？”

　“他們說我母親是生我難產而死，若真是這樣，為何不直接明說反而要讓杜容華演戲？況且先前我試探杜容華的時候，明顯很恐慌，可不像是簡單的頂替。”顧清璃冷靜的分析著。

　這樣的顧清璃太過理智，可正是如此，宋以安才會被深深吸引。

　“當年的事的確有些疑點，我派人查過，在杜容華在跌下懸崖之前，也出過很多破綻，甚至杜大人也在你出生后就辭回鄉，從此再無消息。”宋以安沉默了一下，說。

　原來如此，就說怎麼沒見過母親娘家人，約記得似乎有杜家的人上門找過，不過記憶很。

　顧清璃眼里著迷茫，又繼續抬頭看著天空，說：“怎麼辦，我對這個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一點也不悉。”

　“有我在你邊陪著你，一切都會變得清晰。”宋以安低頭親吻著的額頭，鄭重承諾。

　“不準離開我。”顧清璃摟著他的脖子，盯著他的眼睛霸道要求。

　宋以安對溫笑著，親吻著的紅，用行表明自己的態度。

　覺到他的心意，不安的心總算是回到了原，閉上眼的回應著他。

　——

　顧府花園。

　遠遠地顧清璃就看到杜容華帶著一群人朝這邊走來，不過完全沒要避讓的意思，依舊畫自己的。

　自從香山回來之后，不再掩飾自己的才華，現在更不會怕杜容華不開心而放棄作畫。

　很快杜容華就帶著一群人過來了，見還在作畫而無視了自己的存在，杜容華眼里迅速閃過一抹不悅。

　“璃兒見著我怎麼也不行禮，以前母親教你的規矩你都忘了？”杜容華挑眉，不滿的斥責。

　顧清璃畫筆未停，頭也不抬的反駁說：“你不過是繼室，雖為主母，可我是嫡小姐，夫人這規矩又是怎麼學的？”

　“你……”杜容華正要發火，跟著過來的顧清歡趕將人拉住，小心給使了個眼，示意不要沖。

　只見杜容華深吸了一口氣，很快又出現了笑容，主對顧清璃示好：“璃兒，以前是母親對你疏忽了，那時候母親不也有些怨氣嘛，璃兒可能原諒母親？”

　“不能。”顧清璃不給面子的回絕，然后又說：“既然夫人在和我道歉，想必也知道自己過去做了多麼過分的事，既然如此又何必再來打擾我？”

　“為何妹妹不為母親考慮，如果換做是妹妹，妹妹可得了？”顧清歡面不滿，話語里著責怪。

　顧清璃將筆放下，抬頭冷眼看向顧清歡，又不經意掃了眼杜容華，冷冷的說：“可有人迫夫人？若真是迫，十幾年了夫人為何不反抗？”

　見杜容華不說話，顧清璃又接著說：“當年我母親生我死便去了，夫人和我母親不是姐妹嗎？為何會如此對待尚在襁褓的兒？夫人可真是我母親的好姐姐。”

　這些日子宋以安也打探到不消息給，當年杜娥棋藝驚人，不過杜容華這個姐姐卻沒幾個人知道，況且當年杜娥懷的時候很好，怎麼可能生子的時候喪命。

　凌厲的視線盯著杜容華，似乎想要從里面看出一點不一樣的東西。

　看著的目杜容華莫名有些心虛，看向別，出一點傷心，委屈道：“當年我還有怨氣，對璃兒是過分了些，可現在母親已經醒悟。”

　“是嗎？”顧清璃不以為然，盯著的眼睛看了一會兒，那些拒絕的話被吞回肚子里，眼里慢慢有了霧氣，“夫人真醒悟了？”

　見態度有所松，杜容華笑著點頭，然后上前拉著的手，說：“再過幾日香山寺會來幾位德高重的大師，我已經為璃兒爭取到一個名額，算作母親的賠罪好不好？”

　“清璃謝過夫人。”顧清璃笑著答應了。

　在點頭那一刻，杜容華眼睛瞬間亮了不，臉上的笑容也變得真實很多。

　目的已經達到，也不再逗留，將顧清璃放開后，整理了下自己儀容，說：“那母親就不打擾璃兒了。”

　“夫人慢走。”顧清璃乖順點頭，禮貌目送離開。

　當杜容華等人轉后，顧清璃臉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了，冷著臉對琉璃命令道：“派人去監視們，看看們又打的什麼主意。”

　琉璃不敢馬虎，悄無聲息離開了。

　傍晚，琉璃才帶著一個下人回來，將杜容華的計劃告訴了。

　“果然應了那句話，無事獻殷勤非即盜。”顧清璃笑著嘲諷道。

　看不出的喜樂，琉璃小心打量著的神，見好像沒生氣，才又問：“既然小姐知道杜容華不安好心，為何還要答應去香山？”

　“誰說我要去了。”顧清璃抬起頭，險笑著：“他們不是為我設的局嗎？若不先答應，又怎麼會有好戲看？”

　“小姐有了主意？”看這樣，琉璃疑的問。

　顧清璃沖眨了眨眼睛，先賣一個關子，不和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