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通過馴石過了明路,我自然是沒有放過說話的小玉狐貍。在好生教導了小玉狐貍一番什麼是“娘子”,什麼是“有主兒的干糧不能”之后,小玉狐貍終于眼淚兮兮地點了點頭,按照我的話,變大了好幾圈,將我們眾人載在了它的脊背上,帶著我們飛出了地。
一路上去,果然周邊有無數制的紋路還在散發著淡淡的芒,只是在到小玉狐貍龐大的軀之后,都在向后退,不愿意傷害到它的樣子。而我也問清楚了,這個“小白”究竟是什麼狐貍。
小白是小玉狐貍的姐姐,是涂山夫人與大禹的長,完全繼承了來自母親的天狐統。所以小綠狐貍才會說小白長的跟壁畫上的媽媽很像……而且因為純粹的脈問題,小白生來就是九尾天狐,沒有必要像其他的族人一般辛辛苦苦地一條尾一條尾地修煉……生來就是九尾天狐,真的是讓人羨慕到炸……雖然我也確定,這個“小白”的真名肯定不是什麼小白,說不定小玉狐貍的名字也不是什麼小玉。但小玉狐貍據李準所說,因為年紀不大的緣故,現在只不過是個小孩子,所以說不清楚東西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涂山夫人和大禹的長……應該也是個聲名彪炳的大神,應該沒有那麼難找。唯一怕的問題就是,萬一這個小白在神之浩劫之中跟涂山夫人和大禹一同隕落了呢?那可真的是沒找去了,那我怎麼跟小玉狐貍代……
“呸呸呸。”我連忙搖了搖腦袋,。這時候腦補那麼多干嘛!反正我們是要渡海上到青丘國都城里頭去的,到時候再打聽打聽……
而且,不是我吐槽,在世間和司有百曉生稱號的李準到了大荒,實力足足下降了百分之九十九點九個百分點。說起來他還是一副振振有詞的模樣:“我又沒有來過大荒,自然并不能在大荒算得上是全知全能。”
——這話說得,誰也沒挑理哇?也怪不得即便李準知道進大荒的方法,也依舊是選擇了等我們一步跟我們一起走。實在是因為在大荒中,由極東的青丘國行走到極北的朝歌山是一件難度極大的事。他若是只帶著江一諾,是肯定沒有跟我們一起安全的。
我們上去之后,被翡翠狐貍雕像砸暈了的莊子衿也悠悠醒轉了。極其不好意思地看我,小聲說:“真不是故意的……我保證沒有下次。”
去了十三執行司司長的環,莊子衿也不過是一個只有十八歲的小姑娘而已。而且我也是看的明明白白的,在被砸暈、我掉下去之前,莊子衿一直都是盡力嘗試想把我從那里拉上去的。
“沒事的。”我笑了笑,安著莊子衿:“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都是說不準的事,再說你也盡力了,要不是掉下去,我可能也沒辦法跟這麼一只小狐貍簽訂契約……”
莊子衿臉上依舊帶著赧然的神,卻好奇地湊過來看著變了小團子、在我懷里懶洋洋地睡著的小玉狐貍,羨慕地說:“好可……”
“不過目前看來也就只有可而已了。”我聳了聳肩,毫不掩飾對小綠狐貍的嫌棄:“還要我給它擼……不過手是真的不錯。”
“那當然了……”莊子衿看著我懷里的小狐貍,又瞅了瞅“人哥哥”手里的黑貓,臉上不自地就流出羨慕的神來:“你們都有團子……”
小姑娘一跺腳,氣鼓鼓地跟我發誓:“小憐,我也會有團子的,嗚嗚嗚……”
江一諾連忙跑了過來,也怯生生地看著我,半晌才從牙里出幾句話來:“小憐姐姐,子衿很可憐的,你不要欺負……”
我扶額長嘆,已經為人妻和人母了的我,果然跟這些小姑娘們存在著代了。這哪里是我欺負莊子衿呀,是莊子衿心屬于孩子的、喜歡可的茸茸的東西的沖再一次占據了理的高地呀!
那廂,葛凌無奈地看著我們輕笑了一聲,繼續削著手中的木板。他們果真是將祈年殿里能拆下來造船的家伙什兒都拆下來了,如今正在打磨面兒,等到拼好之后就勉強能載著我們渡海,向著海對面的青丘城而去了。
我們一路萬里迢迢要去朝歌山,肯定是不能純靠腳來走路的。但可惜的就是,按照李準的話說,大荒有制——非神、仙、皇者不能空飛行。而葛凌現在只是人王巔峰,距離晉級人皇還有說不清多久的距離。所以我們想輕輕松松地一路飛過去肯定是不可能的了。
既然空飛行一路不可取,那就只好采用最為原始的辦法了——租馬車吧。
我們雖然被傳送陣傳送到了這種鳥不拉屎的海上孤島上,但是好在獨孤淵用星圖測出來我們離青丘城并不遠。祈年殿雖說是在孤島之上,又被我們冒天下之大不韙地拆了好多板子來造船,但也一直保持著屬于自己的亙古的平靜。
之所以造船而不是使用最簡單的辦法游過去,一是以為累,二當然是因為造個船也耗不了多工夫。無論是葛凌還是獨孤淵,甚至連一直默默不語地干苦力活的源氏兄弟,都表現出了在手工活上的輕松自在。其中又以源宥京在拼裝的時候最為練。
這也是跟他的背景有關系的。霓虹國原本就是海上的孤島,他們自生長在海邊,接的又是最為艱苦的忍者的訓練,造起船來,對源宥京來說,自然是輕車路……
沒過多久,我們就已經站在了一艘簡陋卻能夠載人渡海的木板船之上了。
“這能行麼?”我看著丑不拉幾的木船,有些猶疑地開了口,莊子衿表示附議。
“沒事兒,有鬼力加持,就算是跟木頭樁子都不會翻。”李準笑瞇瞇地在后頭說。
我掏出一包紙巾來遞給葛凌,祈年殿中的木材極為堅實。就算是葛凌也用了幾分力氣。我們上來之后,我小聲問過小玉我們把祈年殿里的某些東西拆了要不要,小玉純潔地看著我,說:“東西造了不就是用來拆的嗎?”
……既然拆了他家的神廟沒有什麼關系,我就放心大膽地上船渡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