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頭結束之后,我跟葛凌回到我們之前在黔沐莊園住的那間套房里頭去,沐雨生還心地給我們留著那套套房,對面就是我爸媽的房間。
只有我跟葛凌兩個人的時候,我終于得了空閑,問出了口:“你現在……狀況怎麼樣?”
宗的靈魂只要還沒有魂飛魄散,我就像是心里一直墜著一件心事一樣,永遠都不可能徹底松懈下來。
還有葛凌現在接到了鬼方君的傳承,宗的靈魂會不會又突然跳出來搞什麼事……
葛凌的臉微微和了下來,因為極大的悲痛而泛紅的眼睛看著我,了我的頭發,才溫和地說:“沒有什麼異常了。我找到了一個法子,能夠制住宗的靈魂。雖然他不能被我抹殺,卻被我封在了識海里的角落里。以他現在的實力……沒有個幾十年,是掙不開那法子的錮的。”
我有些迷迷糊糊地點了點頭,想到獨孤琴和葛凌的那紙婚約,還是覺得心頭微微刺痛,畢竟只剩下一個月的時間了……
葛凌看著我的臉委屈地,又笑了笑,說:“不用擔心,我會把一切事都理好的。”
我扭扭地看著葛凌,說:“我還沒有說是什麼事……”
葛凌解開了外的紐扣,斜睨了我一眼,才慢條斯理地說:“傻小憐,你心里在想些什麼,我怎麼可能不清楚。”葛凌看著傻愣愣地坐在床上的我,出手來抱住我,抵住我的耳朵,說:“我是你的,你一個人的,這樣放心了吧?”
我的臉啊唰地一下就通紅通紅地了,被葛凌的氣息和懷抱所籠罩住,手環抱住他的腰,小小聲地說:“你好多事我都不知道……什麼鬼方君,你前幾天忙的腳不沾地地就是為了這個?”
葛凌“嗯”了一聲,說:“我有前世的記憶,前世的我為宗首席原本就知道一些常人不知道的事。這次也算是取了個巧。鬼方君原本就只是個名頭,只要找到他留下的傳承在哪里,直接過了傳承便能夠取得鬼方君的名號了。”
“你在哪里找到的?”我咂舌,就算是葛凌現在有了前世為宗首席宗凌的記憶,但畢竟還是要先找到前任鬼方君留下的傳承到底在哪里不是……
葛凌又笑了笑,輕描淡寫地說:“說來也是巧合,鬼方君的傳承簡單到了極致。而且傳承的地點就在離燕山城不遠的荒郊野外中。按照地理上的位置,司傳承之上的世間位置,恰好就是世間的大荒之地。”
我嘆了口氣,有些無力地扶住額頭,說:“總覺自從認識你之后,好多時候你們說的每一個字我都能聽懂,但是連起來就要了親命了……這個什麼大荒,我是從來沒有聽說過地。”
葛凌安地說:“就算是修道中人也有許多不知道大荒的存在。大荒雖然說是存在于世間,實際上卻跟北境一樣,都是被封印住了的地方。一般的凡胎眼是本察覺不到的。”
“就相當于是個平行空間了唄。”我小小地犯了一個白眼兒:“既然有大荒,難道《山海經》里頭的那些都是真地?什麼青丘狐國,什麼昆侖山……”
“昆侖山就是昆崳山。”葛凌說:“青丘狐國原本是存在的,但是我轉世之后就再也沒有聽說過關于青丘狐國的東西了。有可能是它們也將青丘狐國封在了平行空間里面……等我們回到司找找看那兩個人的靈魂之后,就要去一趟大荒了。”
我點了點頭,司與世間之間,消息流通的特別慢。有那個功夫,我們還不如直接再回去一趟。而且我們這次回來,葛凌倒是沒有什麼所謂。我卻是直接帶著皎皎溜了的,雖然獨孤淵八能猜到我們娘倆兒是跟著葛凌一起走了,估計他還是會暴跳如雷。
而且在司找靈魂這事兒無異于大海撈針,還是要借助獨孤淵的幫忙。
“我們去大荒干什麼?”我后知后覺地問葛凌:“不是說要三件寶齊聚?赤之寶被央堅嘉爾策丟進了水里,能不能找著還是兩說;黃金佛像現在也只有一個佛頭;還有那本沒有任何蹤跡的海洋之心……”
我查了資料,我們要找的這枚“海洋之心”跟之前一部轟全球的電影里頭的藍寶石項鏈海洋之心并不是同一塊藍寶石。電影里頭的海洋之心是一兒將近一百克拉的藍寶石項鏈。而我們要找的這枚“海洋之心”,是遠遠沒有那麼大的。而且“海洋之心”不過是西方人的一句訛傳,它真實的名字,做“瓊華如意”。
十三的資料里,對赤之寶和黃金佛像的了解程度要比流落到西方的海洋之心要多一些。關于海洋之心的資料,就只有寥寥幾筆。
海洋之心跟紅寶石戒指、黃金佛像一樣,都是在周穆王墓中發現的。
被發現的時候,是唐朝初期的時候,周穆王墓中的許多珍寶不知道因為什麼緣故,流失到了世間。紅寶石戒指赤之寶因緣際會之下,被李青流的手下在東海的小市場上發現了,當初也并不知曉赤之寶是開啟境三重天的鑰匙之一,單純只是因為那完無瑕的而獻給了李青流。而黃金佛像則是被木迦帶到了宗圣山之,原本是放在山上任由虔誠的修道者瞻仰地,后來……嗯,或許就是有可能被慈蓮道人這個家伙給走了頭,剩下的子倒還在宗圣殿里——木迦的寢殿里,可謂是在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了。
而瓊華如意,剛開始得名是因為它是一整方被雕刻了如意模樣的藍寶石。被唐朝時來拜見天朝上國的西方人帶到了西方宮廷里。因為如意的模樣在西方并不討喜,后來被雕琢去了模樣,了一枚心型的項鏈吊墜,可謂是暴殄天中的極致了。
要是周穆王知道他死后千年自己的寶貝被這麼荼毒,保不準會氣的掀開棺材蓋子活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