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扯到什麼修行啊什麼得道仙之類的東西,我的腦袋又是一陣一陣地發暈。我沒有想到今天葛凌會來,但好歹也都把事說了出來,葛凌現在也知道了,我的心中就輕松了一些。總算沒有那種心里邊沉甸甸的、手腳冰涼發麻的覺了。
“我們今晚,先收拾收拾吧。”葛凌了眉心,一副頗為疲累的樣子,環顧四周看了看:“也沒有什麼要帶的東西,我有點累,先睡一會兒……”
我趕把小院的門關上了,還好宴會結束之后甜風就機警地出去了,皎皎還在里邊的嬰兒床里頭睡得安穩。我手忙腳地把枕頭被子都弄好,葛凌了外套,扯過了被子,又長臂一勾,把我攬到了懷里。
我的臉一下子燙的嚇人,渾上下都有些僵,但葛凌卻只是服微微閉著眼睛的模樣,將我抱在懷里,低低地說:“別……給我抱一會兒。”
我慢慢地放松了下來,把自己的頭靠在葛凌的肩窩上,也陪著葛凌一起溫和平靜地休息著。葛凌應該是最近真的真的很累,眼下都有了淡淡的青黑之。難得放松了下來,更是出了一難得見的憊懶。
我有些心疼地了葛凌的臉頰,喃喃地道:“你也太辛苦了……”
葛凌恢復了前世的記憶,所以他對司的了解很深,我不擔心葛凌的安全,我只擔心他會累。
葛凌也是人啊,不是神,自然不能將一切事都牢牢把控在自己的手中。他也會累,也會有無能為力的時候,也會有疲憊無力的時候。還好,我會在葛凌疲累的時候,為陪伴在他邊的人。
而與此同時。
即便是最寒冷的時節,昆明也并不是屬于寒冷的地界。黔沐莊園里頭依舊有花樹芬芳,只是籠罩在黔沐莊園之上的,是一濃烈到化不開的沉重和哀戚的氛圍。
沐老爺子執掌了沐家數十年,早就已經了沐家人心目中定海神針一樣的人。大廈傾倒,自然是有哀戚之意。沐清源雖然從昆崳山退休回來了,卻也并沒有接替沐老爺子執掌沐家。按照沐老爺子生前的安排,接過了沐家云南王的權柄的,是,沐雨生。
有李青流平靜而不容拒絕地站在沐雨生的后,又有藏道協會的鼎力相助,沐雨生接手沐家管理的事,并沒有他一開始設想的那麼艱難。更何況,原本跟他最不對付的沐寒生,也收了手。
沐寒生代替沐清源去鎮守昆崳山,之前的種種布置自然都代給了沐雨生,包括那個沐寒生之前化名為冷笙簫的時候打黑拳的那個地下拳場,都給了沐雨生。
沐雨生知道了羅剎原來是在地下拳場輸給了沐寒生,鬼燈破碎魂飛魄散之后,緒也并沒有他之前預想的那般快意和波,就如同不過是聽見了今日的天氣如何一樣。
沐老爺子逝世之后,原本有些跳的沐雨生就如同變了一個人一樣,冷凝而沉默。
很多時候,沐雨生孤一人坐在黔沐莊園中的書房里,沉思或者是發呆,除了林雪和李青流,沒有人能夠打擾沐雨生獨的時。黔沐莊園里的大多數人只知道沐雨生邊有個實力強橫的瞎子,但他們本就不會想到,這個用布條蒙了眼的“瞎子”是已經被忘在了歷史中的純儀王李青流。
前幾日,黔沐莊園門口忽然出現了一對風塵仆仆的中年夫婦和一個冷冰冰的小孩。中年夫婦看起來就是最為淳樸和憨厚的樸實的人,但他們的臉上都帶著還沒有散去的驚恐,依舊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樣。
沐雨生兼見過他們之后,好生將這對中年夫婦安置在了黔沐莊園里頭,只是臉上的憂慮之又重了一層。
一夜間的?……或許是吧,自從沐老爺子死之后,沐雨生便如同是一夜之間忽然了一般。一般人對男人的定義,只不過就是更有擔當,更為睿智,更能沉得下氣來。沐雨生確實做到了,沐家的班,不好接,但他卻能抗了下來。這已經是實屬不易了。
然而,即便是為了沐家家主,沐雨生依舊會有不由己的時候。
沐雨生自己的表兄,余家的大爺余家樂,神有些深沉地坐在浮梁喧囂的地下拳場里頭。沐雨生接地下拳場之后,直接把地下拳場給了通此道的表兄余家樂,余家樂干脆將拳場的格局改了改,一邊是拳場,一邊又加了個舞池。
舞池里面人影翩翩,一邊是拳拳到的腥,一邊又是暗香浮的舞池。人的荷爾蒙在兩種極致的差別間錯浮,只是沐雨生并不喜歡這個環境,跟如魚得水的余家樂不一樣,沐雨生只是端了杯酒,淡淡地坐在卡座上看著跟調酒師調笑的余家樂。
沐雨生本就容貌出挑,有一頭黑發和深邃的黑眸,更因為在軍中久待的緣故,即使穿著隨便的服裝隨隨便便地在喝酒都會有一種自然而然的風姿。所以即便他自帶“閑人勿近”的冰山環都擋不住紛涌而來請他喝酒的們。
“小雨生,好艷福呀。”沐雨生冷冰冰地拒絕一個穿著暴的辣妹之后,余家樂端著杯酒笑嘻嘻地走了過來,挑了挑眉。
“閉。”沐雨生眼刀掃過去,頭痛地按了按額角。
他不喜歡這種地方,今天卻不得不來這麼一趟,自然是有要的事,他不得不來……哪怕是如今正在沐老爺子的孝期,沐雨生還是得來這種所謂燈紅酒綠的地方……
“你看,我雖然沒有你那副好皮囊,人緣卻也蠻好。”長相并不十分出的余家樂搖了搖酒杯,笑著道:“又不是在軍中,一個人都沒有。”
沐雨生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廢話真多。”
余家樂知道沐雨生在這里坐著是有事要做,反正他一向喜好玩樂,跟正派又在軍中爬滾打過的沐雨生原本也就不是一路人,也知道這一次沐雨生不過是實在尷尬來找他作陪,也就好生地陪著沐雨生,陪沐雨生等著……
等一個人,或者一個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