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了神,淡淡地舉起酒杯,回敬了路西法一杯。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西方使節團部也是水火不相容地,拉斐爾瞧不上路西法的派頭,卻又對他無可奈何。這種神,我想起了……遠在酆都的獨孤琴。
難道說,居高位的人,如今都習慣于講喜怒都流于表面?
獨孤琴之前好歹還會做做戲,明明是要跟我搶男人,在藏山小院見面的時候,也裝的人五人六一副清純無比白蓮花的樣子。拉斐爾這簡直是在用鼻孔看人,就差沒明著說翅膀上的一白都比路西法干凈了。
不過這也是西方神庭的一貫作風,從這一點上看來,他們跟宗倒是極為相像地。
路西法喝了一口杯中的紅酒,才挑笑著說道:“聽說你們東方司的執政者獨孤帝君是站在了這個世界頂端的強者……”
拉斐爾輕咳一聲,毫不客氣地直接打斷了路西法沒有說出口的話,典雅而莊重地說道:“父命我們來,是為了傳遞,傳遞和平,促進東西方司與神庭之間的流。是絕不容許有想破壞這一和諧關系的因素存在的。”
我在心里冷哼了一聲,這腔打的倒是一套一套的,不過就是不想看到路西法真地按照他自己的想法那樣,跟獨孤長磬打上一架。無論哪一方勝哪一方敗,說出去都不好聽,更何況是這種魔族還在旁邊的域外旮旯里頭窩著的時候。
但路西法也著實是不愧他叛逆與好戰魔王的稱號。
我沒有心思跟他們你來我往地打機鋒,李先生的死,沉甸甸地在我的心頭,不時地發出刺痛。
路西法的話頭被拉斐爾打斷之后,角微微勾了勾,似乎并不惱怒的樣子,但拉斐爾的神也沒有毫松。
想想也能明白,以路西法的格,他本不會在意拉斐爾說了些什麼,只要是他想做的事,他就會無法無天地去做,本不在乎有什麼后果。當年從天堂墮地獄,不也是這樣麼?
雖然現在看來,不過是翅膀變了個而已。
路西法不理會拉斐爾,卻將矛頭對向了我。他若有所思地看著我,忽然淡淡地道:“你跟這孩子的不錯。”
我看著路西法,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是瞎了眼嗎?我跟宛宛分開的時候,宛宛明明一臉嫌棄地甩開了我的手,雖然確實是在做戲,但我的臉上又沒有寫著我跟這孩子的不錯這幾個大字兒。
宛宛面無表地坐在座位上,七八歲的小孩兒,上卻縈繞著一濃濃的黑暗氣息,仿佛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突然出現撓人一爪子,當然,宛宛想撓的,八是路西法。
雖然我不知道李先生為什麼讓宛宛跟著路西法,但這時候我也絕對不會拆自己家的臺。
笑了笑,我慢條斯理地道:“路西法先生說笑了,不過是照看了一會兒孩子,哪里談得上得來不來。我更好奇地是,這孩子有著東方人的相貌,卻為何會跟西方使節團一起到燕山城來?”
“呵……”路西法笑了笑,毫不顧忌地說:“這孩子孤一鬼,出現在酆都城門口,又負極為濃烈的黑暗氣息,我很喜歡,帶在邊,難道有什麼不可以?”
燕山君打圓場,說:“能被墮落天使看中,是這孩子的福氣。說來今天我還請了位一直沒出山的大人,掌管境口的鬼方君你們都知道吧?千年未曾出山的大人,這次居然同意來赴宴了,稍等一會兒~”
路西法挑了挑眉,不理會燕山君,看著我出一抹邪氣四溢的笑:“怎麼,這個解釋,劉小姐可還滿意?”
我淡淡地笑了笑,不想接他這個話茬了。路西法卻像是非要逮著我懟一番,挑著眉說:“聽說宗圣都有獨門,有時間我們也打上一架。”
我的額頭上,唰地落下來一滴冷汗。
另一個我悉的略帶郁的聲音,卻在宴會廳的大門口響起。
郁,冰涼,而帶著睥睨的傲氣:“路西法,我的人,你想要和打上一場?恐怕你要先跟我打上一場。”
我瞪大了眼睛,目瞪口呆地看著宴會廳門口踏步而來的黑矜貴影。
我一直以來,都知道他的俊無匹,但我沒有想到,一正裝的葛凌,居然能夠耀眼到了這個地步!
黑若深淵的眼眸,玄黑的束腰長袍,俊無雙的臉龐和眸間閃耀的銳氣。葛凌淡然地走進來,手指上一枚碧玉指環溫潤無比。
路西法挑了挑眉,興味盎然地看著葛凌:“閣下是?”
燕山君也皺了皺眉,客氣而疏離地說:“葛先生,你現在過來怕是有些不合時宜……”
“你不是要請鬼方君麼?”葛凌挑一笑,懶懶地從袖中出一張請柬來,施施然地走到我邊,周沖愣了愣,起讓了座位,燕山君和獨孤淵的臉上都是耐人尋味的表。燕山君咳了一聲,說:“咳,葛先生跟鬼方君不知道是什麼關系……”
葛凌不耐地挑了挑眉頭,道:“你的請柬非本人無法打開。我既然已經接了鬼方君的傳承,自然就是鬼方君。”
獨孤淵卻淡淡地笑了笑。
我一臉懵。
這……這到底是什麼況?
我今天已經被各種信息轟炸到了完全麻木的地步了,李先生和世間的事……宛宛的,還有葛凌忽然又莫名其妙地了什麼鬼方君……這些事,怎麼一個比一個來的莫名其妙?
“葛先生原來還有這一重份,失敬。”獨孤淵微微笑了笑,卻抬眼看向了被忽視了似乎有些不滿的拉斐爾,溫和地道:“為您引薦一下,這便是東方司境的守護者,鬼方君。同時,他也是我長姐、冥府儲君的未婚夫。”
獨孤淵的話音一落,在座幾乎所有的人、鬼、墮天使的臉,都是倏忽一變。
“哦?”路西法邊綻開一個惡魔一樣的笑:“這麼說來,你的人除了宗圣,還有冥府儲君。鬼方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