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寧寧氣得能把鞋跟踩斷,指著夏朵破口大罵,“你什麼意思?”
夏朵只顧著干嘔,本沒有功夫搭理,朱迪一邊幫夏朵順氣,一邊回答他們,“不好意思啊華總,我們許太太這是孕吐,可能是您上的香水味太重了,所以……真的不好意思啊……”
又在說的香水味,華寧寧想到那天被許之森拒絕,就更氣了。
夏朵干嘔了一會兒,深深地吸了口氣,直了直腰,不過還是只能捂著鼻子,“華總真該換一款香水了,這款香水直男都不喜歡的,萬一以后你的生意伙伴也不喜歡,影響工作就不好了。”
說完之后,看到華寧寧的臉一點一點變黑,的心里莫名很痛快,在許之森面前憋得久了,夏朵都快忘記釋放天有多痛快了,這個華寧寧,懟起來可真爽,于是,又補充了一句,“不過,如果喬先生喜歡的話,你可以繼續用的,畢竟男朋友的意見比較重要。”
夏朵這句話的意思,是說喬應杰不是個直男。
朱迪沒忍住,笑了出來,隔壁桌的食客好像也聽懂了,也跟著笑了起來。
華寧寧盯著喬應杰看,好像是在等他幫自己說句話,可是他并沒有,所以氣得快要原地炸,甩開了他的手,往門口走去。
朱迪小心翼翼地指了指華寧寧的背影,問喬應杰,“喬總不去追嗎?朋友跑了,要好好哄哄才是。”
喬應杰笑說,“不是我朋友,我們只是來談合作的事,說實話,的香水味,我也不喜歡。”
說完,他跟了上去,沒想到他這會兒還能笑得出來,還專門向們解釋,朱迪簡直大跌眼鏡。
他們前腳一走,夏朵就后腳就把服務生了過來,功地把自己的座位換了包間,喬應杰訂的包間正好對著中心花園,視線毫無遮擋,能夠在第一時間發現天氣的變化,外面下雪了。
夏朵把簾子拉了起來,如果剛才看到喬應杰的華寧寧,只是讓有些反胃,那麼現在,現已經完全沒有了食,和那天一樣,幾道招牌菜,本都吃不出味道。
們吃完離開餐廳時,外面的雪越來越大,這場雪比前幾年來得遲了很久,像是蟄伏許久之后的發,洋洋灑灑的,就連視線都模糊起來。
夏朵討厭下雪,爸媽走的那天,就在下雪。
“夏朵,你怎麼了?從剛才開始就看你不對勁。”朱迪看愣著不走,以為是因為剛才的事而不開心。
夏朵把手套取了下來,想手去接雪花,可是的面前的雪花,卻突然被一道影擋住,許之森回來了,就站在跟前。
抬頭看他,笑問,“三哥,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一旁的朱迪很識趣地沖他們揮了揮手,“既然許總回來了,那我就先走了……拜……拜拜……”
朱迪一看就有問題,如果沒有猜錯,一定是把許之森來的。
夏朵往他懷里靠了靠,“三哥,我累了,我們回家吧。”
許之森沒有說話,把抱到車上,開向華瑞園停車場,到家之后,他還是沒有說話,直接把自己關進了書房。
夏朵雖然有些懵,但是很識趣,既然他不想說話,就不打擾他,回到臥室,拿出一本建筑學的著作看了起來,可是翻到第一頁之后,就再也沒有往后翻過,雪越下越大,只好把窗簾拉下,心里才能平靜一些。
抱著書,在窗口的沙發上睡了過去,醒來時,發現上多了一條毯子,許之森正坐在的對面,雙手托著額頭,看上去很疲憊。
“三哥,是不是工地上發生了什麼事?是不是喬應杰又在背后做了什麼手腳?”夏朵把書放到一邊,試圖把事問清楚。
許之森問,“是不是就算喬應杰把你害得家破人亡,你也沒有辦法忘記他?沒有辦法看到他和別的人在一起?”
夏朵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這麼問,但是可以確定,他一定是聽到什麼或者誤會了什麼,“三哥,怎麼了?”
“看到他和華寧寧在一起,你是不是不了了?是不是連飯都吃不下了?”他的目變得咄咄人,朱迪的信息說得很清楚,們下樓吃飯,遇到喬應杰和華寧寧,鬧了些不愉快,然后夏朵吃飯的時候一直沒胃口還走神,這難倒不是因為心里還有他?
夏朵使勁搖頭,“三哥覺得我是那種被人害到家破人亡,還對那個人念念不忘的人?”
“你難倒不是嗎?”許之森反問。
夏朵起,走到窗前,來回走了幾步,終究還是發了,“我不知道你為什麼突然這麼看我,但是我想告訴你,我今天心很差,我沒有辦法自己討好你。”
“心差?因為喬應杰?”許之森隨后拿起桌上的玻璃杯,狠狠地摔在地上。
夏朵憤怒地看著他,這是第一次在他面前出這樣的眼神,“許之森,我心差,是因為我討厭下雪!是因為我爸媽死的那天就在下雪!我對喬應杰只有恨,就像你對戴靖雯一樣,我恨不得讓他馬上就滾!現在你滿意了嗎!”
說完,沒有等他回過神,快步跑出了臥室,把自己鎖在客房里,那場變故之后,連痛痛快快大哭一場的機會都沒有給過自己,因為覺得自己沒有資格哭,但是今天,實在忍不住了,知道許之森誤會了,也知道自己不該對他發脾氣,但是就是忍不住。
的順著墻壁緩緩下沉,直到癱坐在地上。
“爸爸媽媽……我好想你們……”越哭越厲害,幾近哽咽。
許之森找來備用鑰匙,打開了門,不顧的反抗,把整個人抱進懷里,“對不起,我不知道。”
夏朵在他懷里泣著。
“哭吧,哭出來就好了,把憋在心里的不痛快都釋放出來。”許之森拍著的背,知道憋了太久,如果再憋下去,遲早得把憋垮,痛快地哭一場,至能讓舒服一點,“你爸媽不在了,你還有我,也們能為你做的,我也可以,有我在,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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