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嘛……”我嘟囔了一聲，還是沒在腦子里面理清楚他到底想表達什麼。真的是七八糟的，明明知道又不能告訴我，還要靠我一點一點去找，哪里有這樣的道理，這不是故意為難人嘛！

　我在心里這樣想著，無論是腦子還是都涌上了一遲來的疲憊，也不管天已經快亮了，索往被子里面一裹，迷迷糊糊地就睡著了。

　我還記得，醒來之后就是祭山大典，我還得去把那個被王買過來作為祭品的小孩救出來……

　心里頭到底惦記著事，我睡醒了之后一看手機，也才八九點鐘。

　外頭已經開始熱鬧喧囂地在準備著祭山大典了，我睡眼惺忪地從陌生的床上爬起來，打算去找王二妮兒借一借牙膏牙刷和巾，好洗漱一番。

　我依稀記得王二妮兒的房間就在二樓，在我房間的隔壁，昨天晚上我剛躺下的時候，跟波多做那檔子事的時候我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在腦子里七八糟地想著，我又估著波多肯定不會睡懶覺，就大著膽子敲了敲王二妮兒的門。

　“誰？”聽見敲門聲，里面響起王二妮兒虛弱又有些驚惶的聲音。

　“是我，小憐。”我在門外頭說，又打了個哈欠：“我來找你借點牙膏牙刷什麼的，洗洗臉好過去。”

　“哦，小憐啊……”屋子里頭，王二妮兒的聲音明顯像是松了一口氣的樣子，猶豫了一會兒，低聲道：“你進來拿吧，我不太方便出去……”

　這有啥不方便的？大家都是人，難道還有什麼我沒有的東西？

　我也沒往心里去，直接就推了門進去。

　波多果然不在，一張大床上面，只有王二妮兒自己躺在上頭，一頭黑發披散著。不施黛的這個樣子看上去倒還有些纖細的蒼白和風韻，只不過我總覺得屋子里頭的味道怪怪的，像是打翻了什麼又甜又腥的東西……

　“牙就在那邊的柜子上。”王二妮兒出手，往床旁邊的一個矮柜子上頭指了指，果然上頭放著幾套還沒拆封的牙套裝。我拿了四套就想往外出去，王二妮兒忽然在后頭輕輕地喊了我一聲：“小憐……”

　“嗯？”我回過頭去，滿臉疑地看著。

　將自己整個裹在被子里的王二妮兒直直地看著我，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咬了咬，忽然掀開了蓋在上的被子，哀聲求我：“小憐，我求求你，救救我！”

　我在掀開被子的瞬間，也被嚇了一大跳。一瞬間我的就像是凝固了一般……我終于知道為什麼屋子里有奇怪的味道了，那是的味道！

　王二妮兒被子下面的完全著，什麼都沒穿，又潔白，這才顯得上的傷更加目驚心。

　一道又一道，青紫的咬痕抓痕縱橫錯，的下更是跡斑斑，甚至現在還在慢慢地往外流著！

　我突然就想到了被周泉折磨過的小璃，一怒氣瞬間涌上了心頭，我一邊給王二妮兒找衛生紙，一邊咬著牙問：“是波多？”

　王二妮兒凄然地點了點頭，含著淚說：“他就是個變態……”

　哆哆嗦嗦地接過我拿過來的紙，著自己下的，低聲道：“我好不容易才讓大哥同意帶我回家，這個瘋子竟然就追了過來……”

　我想到了昨天在王家堂屋里發的爭吵，王大娘抱著亮亮去罵波多時，波多冰冷如蛇的眼神，連忙問：“你們昨天講的怎麼樣？”

　“能怎麼樣？”王二妮兒捂住臉痛哭了起來，哽咽道：“大哥他現在只聽的進波多一個人的話，昨天你們走后，大哥就把我媽跟亮亮關到了地窖里頭，不許我去見他們，他們也出不來。晚上就把我送到波多床上讓他折磨我……小憐，我求求你，這真的不是人過的日子……”

　我定定地看著王二妮兒，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王二妮兒還以為我是被嚇到了，又抓過被子蓋在自己上，半跪著求我：“就當是看在我們小時候玩那麼好的面子上，我知道你辦完祭山大典是要回去的，你能不能把我帶走，我自己的銀行卡里邊還存了些錢……只要你能把我帶出去，我什麼都不要了！”

　我咬了咬，起給倒了杯溫水，淡淡道：“王知道他這個樣子？”

　我還記得，當初正是王親手將王二妮兒推進火坑下海的。

　王二妮兒咬了咬，憤然地說：“他當然知道！波多當初問他要我的時候，他給的那麼痛快我就沒發現什麼不對勁，后來我知道波多在這事上是個變態，跟我哥說了，我哥還說這正常，是男人在床上的一點小趣……”

　出青青紫紫的胳膊，說：“這算是什麼趣？我下海的時候，見過那麼多男人，也沒一個像他這樣，興致上來了就往死里打的！”

　“你要我救你，我怎麼救你？”我看著王二妮兒，已經在心里下了盡可能幫的決心。

　我不是圣母，我只是想到了現在還昏睡不醒著的小璃。

　的昏睡，一是確實被周泉傷到了魂魄，二也是對自己的自我修復。

　抗拒醒來，抗拒接這些已經發生過了的齷齪的事。而現在，另一個我年時的好友落在了跟小璃差不多的境，我做不到視無睹……哪怕的哥哥參與到了算計我的事當中。可從頭到尾，王二妮兒自己也是被王蒙在鼓里的，甚至被王當了拉進和波多關系的工。

　王二妮兒的眼睛一亮，掙扎著挪到床邊，手從屜里掏出了兩支注。

　“這是什麼？”注里頭還封著明的，我有些不明所以。

　“這是我陪他在藏區的時候，那里的醫生給他開的針劑，助眠的。”王二妮兒咬著牙，說：“他睡眠不好，我覺得是做多了虧心事。要是真想睡著，就必須得注這個才行。他每次給自己打針的時候都要捆住我的手腳，我不能彈，我也沒有別的法子。只能求你下次在他打針的時候過來救我，解開我的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