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無比陌生的趙廷健,我的心像停止跳一般難。可是,無論我說什麼他都不會相信了吧。
“你懷了趙凌云的孩子,這不是你親口說的嗎?”
我幾乎要癱倒,他說得沒錯,的確是我在他面前親口承認,這個孩子是趙凌云的。但我能有什麼辦法,我不承認就永遠不可能得知子琪的下落。
或許是見我沒有解釋,趙廷健的表更加憤怒。他或許已經徹底相信,這個孩子是趙凌云的了吧。
我無奈苦笑,得到的是趙廷健無地回應。
他甩開我的手腕,我差點因為他大力的一甩跌到地上。
我將肚子護住,卻引來趙廷健一陣嘲笑。
“你就這麼在乎你跟趙凌云的孩子?”
我忿恨地看向他,想朝他怒吼,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他冷冷地看著我,眼里沒有一意。我不知道,我如此堅持著要生下這個孩子,還有什麼意義。
我腹中骨的親生父親,已經不再對我們母子有任何憐。就算他什麼都不知道,但為什麼要這麼傷害我?
看著趙廷健無的臉,我突然沒有了活下去的勇氣。
“在乎,但我更在乎你。”
我幾乎是哭著吼出這句話的,像是要將這些年的委屈通通都發泄出來一樣。
趙廷健的微微一怔,表有些僵。
隨即他大笑一聲,眼角依稀滲出淚水來。
“莫珊珊,你到今天還想騙我?”
我的心徹底死了,當看到趙廷健一臉的不相信和冷漠的時候,我所有的希都滅了。
就算是腹中這個生命,也無法讓我的心重新活過來。
我不再理會趙廷健,狼狽地跑開,淚水無聲地掉落,幾乎將我整個人湮沒。
有什麼比現在更加絕嗎?
如果有,我想那大概就是死亡的恐懼。但現在的我,已經不再畏懼死亡。失去一切的我,再無任何懼。
我力的奔跑,直到撞向一個人的懷抱時才停止。
抱住我的那個人,眉目和趙廷健如此相似。我竟然有些晃神,以為他就是趙廷健。
但當意識清醒,我就發現抱住我的不過是一直糾纏著我的惡魔罷了。
“珊珊,你怎麼了?”
趙凌云用頗為憐惜的口吻問我,用手輕輕撥開散落在我臉龐上的碎發。
見我不回答,他也不再追問。而是將我小心扶上車,帶著我離開了酒會。
回到趙凌云的別墅,他將我安放在了床上。而我始終表呆滯,沒有和趙凌云說一句話。
“珊珊,你怎麼把自己搞這幅樣子?我很……心疼。”
我心中冷笑一聲,側過去,不看趙凌云的臉。
背后趙凌云沉默了,我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但總之,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我只想,安安靜靜地躺著,什麼都不管。就算現在地震,我想我也不會跑。或者說,我多麼,結束自己這殘破的人生。
不知道躺了多久,我逐漸睡著了。
夢里,趙廷健的影再一次出現。他朝我出雙手,語氣和以前一樣溫。我激地撲向他,卻發現他的角勾起一抹冷笑,隨即將白得發冷的刀刃捅進我的腹中。
“莫珊珊,你欠我的。”
夢里的趙廷健的臉變得猙獰,逐漸化為趙凌云的臉。變趙凌云的他將我抱住,親吻我的臉龐,將我臉上的熱淚拭去。
“莫珊珊,留在我邊。”
趙凌云深地看著我,但我卻看見,他的手上沾滿子琪的鮮。
我瘋狂大,想從夢中醒來。但不管我怎麼奔跑,都無法甩開后的人。
我的肚子開始流,腳步也越來越虛弱,直到我再也跑不。
后的黑影抓住了我的手,他的另一只手握著一把刀,狠狠扎向我的心臟。我大口吐著鮮,心臟不斷搐。
不要!
我大著醒來,空無一人的房間讓我覺無比恐慌。
什麼都沒有……我什麼都沒有了。不管是家人,人,我都通通失去了。
這樣的我,再殘留在世界上還有用嗎?
我看著窗臺,晚風拂起的窗簾在窗邊搖曳,如同鬼魅一般,驅使著我往窗邊走去。
腳步無法停下來,我像失了理智一般,站在落地窗前,俯視著地面。
十一月的天氣已經非常冷,我著腳板,冷風不斷灌我的子,將我整個人吹得瑟瑟發抖。
這里是二樓,從這里跳下去不一定會死。或許會摔殘廢,或許會一輩子癱在床上。但也或許,直接喪命。
腦子里不斷浮現出過去的回憶,像是不斷變換的影片般在我腦海中不停播放。
那些有苦有樂的回憶讓我不時開心地大笑,不時悲傷地啜泣。連我自己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瘋了。
回憶在酒會上趙廷健諷刺我那一幕結束,我流下了悲傷的眼淚,隨即才意識到,自己正打算自殺。
像這樣自殺的況,我已經經歷過一次。那一次是趙廷健故意在我面前辱我,讓我明白他已經和何蕊訂了婚。
所以當初的我,不顧一切跳大江,只希結束和趙廷健的糾纏。
但現在的我,卻再一次因為趙廷健而選擇自殺,真是可笑。
我不懂,這個男人傷害了我這麼多次,我為什麼還是對他念念不忘。明明他是傷我最深的人,我卻無法憎恨他。
我恨的只有我自己。我恨自己太蠢,居然被趙凌云利用。我恨自己沒有勇氣,跟趙凌云決一生死。
這樣的我,本就是一個沒用的人。
我的腳緩緩踏出,雙眼微閉,眼淚從眼眶中緩緩流出。
不管如何,我還是趙廷健啊!就算他誤會我,傷害我,恨我,我還是他。真不公平,為什麼我這麼他?
趙廷健,你欠我的,我不要你還。我只希你好好度過這一生,記住有個莫珊珊的人,你痛恨,但你永遠忘不了。
因為,用了一生來你,并且用生命告訴你,從來沒有背叛過你。
我緩緩睜開眼睛,淚水已經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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