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劉驚了一下,在電話里急著問:“陳經理,你想辭職?”
“嗯。”我應一聲:“等下我會把辭職信發你郵箱里,好了,掛了。”
我將手機放在床頭,珞宸皺著眉頭看我:“你想辭職是因為借了我的?”
我想搖頭,頓了頓,卻是點點頭。手掀開被子下床,往洗手間走去。簡單洗漱一下,出來房間珞宸已經不在屋里。
我用手機打了一封辭職信給發到小劉的郵箱,下樓。張嫂迎上來我夫人,還讓我去吃飯。我吃了一些粥和小菜,問珞宸哪兒去了。張嫂說珞宸出去了,的地址也不知道。
我對珞宸的家有些抵,坐在偌大的房子里總覺得自己是客人。而且,我也總擔心,我不在家的時候,萬一父親回家了呢?
“張嫂,我回家了。”我拿上自己的東西往門外走。
張嫂忙追出來:“夫人,這里就是你的家啊。”
我轉頭看看珞宸的別墅,搖搖頭:“這不是我的家。”
張嫂就是這兒的一個幫傭,自然不敢攔我。
我出門打了一個車,回到自己的家。家里雖然冷冷清清,但是這里有我所有的踏實。盡管爸爸沒有回來,但是我相信爸爸只是暫時還沒有平靜心。終有一天,他會回來的。
雙手腕還纏著紗布,肺子里還作痛,每一下呼吸都是疼。我給母親換上新鮮的水果,倒在床上又睡起來。
睡得迷迷糊糊,聽見大力拍門的聲音。
眼睛坐起,不知道是誰打擾我的好夢。還沒下床,手機又震天響起來。我看一眼是珞宸打來的,接聽。
“開門。”電話里森冷的聲音穿耳,就簡短的兩個字后,電話被掛斷。
我狐疑的看向外面,敲門的是珞宸?現在時間是下午兩點,一般都是珞宸在公司的時間。
趿拉著拖鞋去門口,拉開貓眼看看果然是珞宸。他在外面站著,一張臉黑的包公一樣難看。我將門打開:“你怎麼來了。”
珞宸大步進來,用腳“嘭”的一聲帶上門,接著就是一聲質問:“我家不是你家?”
想來是張嫂跟珞宸告狀了,我抓抓七八糟的頭發說道:“你家怎麼會是我家。我只有一個家,就是這兒。”
珞宸口起伏一下,額頭有青筋崩出,似乎在極力忍著怒氣:“你是我老婆,我們可是有結婚證的人,我那兒不是你家,會是誰家?”
那個結婚證怎麼來的,我和珞宸都心里有數。雖然我貪珞宸帶給我的異樣覺和每次及時出現的安全,但我始終都明白,我們不是一路人,我們終究不會在一起。
或許是因為這次了傷,心浮有些大。或許是明白有些事當斷不斷,其后必。
我深呼吸一口氣,肺子里一陣刺痛。
“珞宸,我與你來說,老婆這個份是假的。我清楚,你也清楚。你心心念念的都是和孫家解除婚約,恭喜你,如今孫家在茍延殘,你終于甩掉了梧桐。而你與我來說,就是一個算計我的心機男,著實沒有什麼夫妻分可言。所以……等事結束,我們是不是也能離婚了?”
珞宸起伏的口忽的屏住,眼底濃黑如墨的直直看著我,好像儈子手手里的一把刀,要給我剁了一樣。
我知道男人都要面子,提出離婚這樣的事由我說出,肯定是傷了珞宸的面子。于是趕改口:“珞宸,你若是覺得這話由我來說讓你沒面子,那好,等我們真正離婚的時候由你來說。我會好好配合你,讓大家以為是你甩了我的。”
珞宸眼里的刀變寒冰利劍,這個眼神很嚇人,我應該瞥開眼躲過的。但是我知道我不能退,因為我怕我一時狠不下心舍棄這溫,改口要他不要離婚。那樣求來的婚姻不是我想擁有的,這樣的男人,我也不該擁有。
我梗著脖子和那眼神對視。我們倆中間的空氣好似被封在冰天雪地。
不知多久,珞宸收起兇戾,抬起手我的臉:“好,離婚的時候由我來說。但是你要陪我將最后一出戲唱完。”
我努力扯開角笑起來:“好。”
珞宸終于吐口說要離婚了,在我心頭的大石頭也終于放下了。這本來是一個皆大歡喜的事,但是莫名的,我的里卻是苦的,我笑的燦爛,卻從珞宸的瞳孔里看到我笑容背后的然。
我轉往臥室走,無力的又躺床上。
我以為珞宸會走,可他卻跟到臥室,還從口袋里拿出兩支藥膏。
他將我脖子上的創口撕下,涂上一種藥膏后,上新的創口。又來拆我手腕上的紗布。
我手按住珞宸的手:“其實這些我自己都能做。”
珞宸拿開我的手,聲音淡漠:“我不喜歡欠別人的。你傷說到底是因為我。我不把孫家得太狠,孫蘭越也不會找你麻煩。我當初不設計娶你,你也不會遇到孫家。那你現在和你爸爸媽媽在一起依然會其樂融融。”
的確,珞宸當初從譚斌的手上救我,我是欠了他的。但是后來的一切,仔細算算,是他欠我的多。如今我們就要離婚了,他想用這種方式不讓自己愧疚,覺得欠了我的,我應該給他這個機會。
我閉上眼睛,著珞宸給我換藥。雖然紗布有的黏在磨壞的上,被撕下來很疼,但是我就靜靜的躺著,好像木頭人一樣沒有痛覺和思想。因為,我不敢有思想。
我的手腕又被重新包扎好,珞宸就走了。
黑天的時候,周楠來我家,手上還拎著一個袋子。
“婧婧,你還好吧。”周楠看見我就擔心的問。手我的脖子,還抬起我的手看看包著紗布的手腕。
“沒事,一點小皮外傷。你怎麼知道的?”我接過周楠手上的袋子,問道。
周楠換了鞋進屋,又將我手上的袋子拿走到廚房,一樣一樣擺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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