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這丫頭可沒這麼勤快,平時也幫家里做飯洗喂,但有個早上喜歡賴床的病,所以指早起做飯那是不可能的。
可自打那男人來到牛家,花兒就一改往日習慣,早上起得尤其早,因為要做早飯給人送去。
“你說咱花兒知道外面議論的那些話?”宋荷花道。
這丫頭可不是個弱的,脾氣比還壞,知道肯定不會罷休,所以應該是不知道的。
其實外面又議論起兒這事,宋荷花前幾天就知道了。
在村里有不好的婦人,甭管人家是真心來告訴,還是存心想看跟人鬧起來的笑話,總之知道了。
知道后卻一直忍沒發作,一來是實在忙得顧不上,二也是沒想好到底要不要鬧起來。
上次借著和吳婆子矛盾鬧了一場,宋荷花知道也就只能管一時,關鍵還是兒這邊。
如今和男人好說歹說,兒都不聽,再鬧一場真有用?
而且——
“你說你問他了?他真說他孤一人,無親人也無家?”宋荷花用胳膊肘撞了撞男人。
私下里,牛山也問過男人來歷。
甭管是真是假,反正男人是這麼說的。
“你說他說自己是個走鏢的,鏢被人劫了,才會傷流落到這里,如果是真的,鏢被劫不敢回去,說自己沒有家也不是不能說通。”宋荷花又道。
畢竟鏢被劫了,人家托鏢的可不會管,只會讓走鏢的賠銀子,若是賠不起怎麼辦?只能不回去了,那不就是沒家也沒親人了?
“你說這些做什麼?!”
牛山終于有點忍不住了。
一大早,婆娘不睡覺,興致跟自己說這些,肯定有目的。
宋荷花瞥了他一眼,也沒瞞自己的想法。
“我就尋思,他要是真沒家也沒地方去,你看咱閨對他這麼上心的,那丫頭現在是罵不中用,打我們又舍不得,不如把這人招上門做婿?也不他贅,我看他格還算健壯,也有一把子力氣,走鏢的上肯定有武藝,以后也用擔心不能安家立業,咱們再幫襯一把,就讓他和咱閨住在牛家莊,這麼一來不是兩全其?”
牛山被氣得坐了起來。
“他說他是走鏢的,你就信了?”
“他不是走鏢的,能是干啥的?現在可不同前幾年,到還著,咱這臨著建京城,平時逃犯都難得見上一個,若真是什麼逃犯大盜,能走到咱們這一片來?你最近也往靖安堡去了好幾趟,可看到了通緝大盜的告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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