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進去,班上已經基本坐滿人了,小到初中生,大到六十多歲的阿姨也有,他們低著頭看著書,沒人抬頭看我,似乎對新來一個人并不好奇。
教授是個中年男人,做曹軍,因為是我這次來的主要目的,所以我多看了他兩眼,他長得并不英俊,頂多算五周正,高還算高,微笑著的時候覺比較親近。
他對下面的人介紹了我,然后指了個座位給我:“沐瞳同學,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們班的一員了,歡迎你的到來。”
我禮貌答謝后,他又說了一句:“今天第一天上課,不用太過拘謹。”
我注意到他說話的時候老是往黑板一側瞟,仿佛那里站著什麼似的,可那里什麼都沒有。
“好的,謝謝老師。”我說完正要往下走,卻看到教授對我有些言又止,我停下來:“老師,還有什麼要安排我的嗎?”
曹教授沉默了一會兒,旋即對我說:“在我們班,一定要遵守規矩,不能違背,明白了嗎?”
哪個班都有些這樣那樣的規矩,我并未太在意,走到唯一的空桌前,把書包放到課桌上,再回頭的時候看到教授還是在看黑板左側的地方,手還有些。
是他的小習慣嗎?
曹教授介紹完我后就離開了。
我的同桌是一名年輕的男人,穿著西裝,看樣子是個上班族,出于禮貌我對他微笑著打招呼:“你好,我……”
名字還沒說出來,男人突然做了個噤聲的作,眼睛中滿是警告的意味,我有些不明所以,還以為曹教授回來了,環視了一大圈,就連后門那里都沒有放過,卻沒有發現教授的痕跡,正疑不解的時候,男人用筆了我的胳膊,遞給我一張小紙條。
紙條上只有短短的八個字:保持安靜,下課再說。
其中“安靜”和“放學”兩個詞分別用筆重重地描了幾遍,甚至還在下面用雙橫線刻意標了起來。
什麼意思?
我出詢問的眼神,他卻沒有解答的意思。
撇了撇,我朝著四周看去,發現所有的同學都在埋頭看書,教室只有沙沙的翻書聲,沉悶的氣氛讓人有一種昏昏睡的覺。
這是解班不是高中課堂吧?大家是來解的不是來上課的吧?
曹教授不知道干什麼去了,我趴到桌子上想打會兒瞌睡,剛一趴下就覺胳膊被人了一下,抬起頭就看到一個筆記本豎在我的面前,上面是一行娟秀的小字:不準睡覺。
看到這幾個字我頓時有些無語,這只是一個課外班,至于嗎?
一整堂課教授都沒出現,我沒法調查,下課鈴響后我準備出去氣,教室抑的氣氛實在讓人不舒服,就在我要站起來的時候,雙突然不聽使喚了,任我怎麼用力都無濟于事。
我怔怔地看著自己的雙,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教室突然靜了下來,不同于之前的沉悶,所有翻書頁的聲音都消失不見了,甚至連呼吸聲都聽不到,如果非要找一個形容詞的話,那就是……死一般的安靜。
過窗子照進來,卻讓人覺不到任何的溫暖,冷、死寂,這是我現在唯一的覺。一種與翻書聲截然不同的聲音響了起來,我下意識抬頭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一支潔白的筆正在黑板上寫著字。
聽起來仿佛沒有什麼,但問題是,此刻的講臺上空無一人,本就空、無、一、人!
也就是說那支筆竟然自己在寫字!
“這……”我下意識要驚呼出聲,同桌男人的手捂住了我的。
筆寫字的聲音戛然而止,我仿佛覺到一雙看不見的眼睛正朝我注視過來,一陣冷意頓時蔓延過來,封閉怎麼可能自己鞋子?而我又確確實實看不到有鬼,自從與夜修發生過關系后,我的眼睛一直都能看到鬼的,現在怎麼會……
難道班長說的不對勁就是這里?
過了一會兒,漂浮在半空中的筆再一次有了作,接著尚未寫完的部分繼續書寫起來。
同桌男人的筆記本再次到了我面前:不準出聲!
等我看完后,他把筆記本收回去,又在下面寫了一個字:看。
看什麼?
我沒有疑多久就已經明白過來了,寫字的聲音已經消失不見,黑板上大半的面積都被白的文字所占據,那些字寫得端端正正剛勁有力,容是:
新同學到來,重述班級規則:
1、不準退班、轉班2、不準請假、遲到、曠課、早退3、不準喧嘩打鬧三條規則由重到輕,沒有說明違反規則會有什麼懲罰。
在我看完最后一個字的時候,黑板上的字跡消失不見了,接著那支筆再一次書寫起來,這次只有一句話:請新同學上來作自我介紹。
我不是才介紹過一遍的嗎?為什麼還要來一遍?還是說這是另一場專門的介紹?
我想詢問同桌男人,可他正專注地盯著講臺上,就仿佛在認真聽講一般,本不理會我的目,隨后我又看向其他人,每個人都和他一樣,沒有意外或者恐懼的表出現,全部都是如出一轍的認真。
“砰、砰、砰。”
筆在黑板上重重地敲了三下,似乎在不滿地催促我一般,我不知道如果我上去后會有什麼后果,我只知道我如果不上去一定不會好過。
我著頭皮站起來,一步一步朝著講臺挪去。
筆敲擊黑板的砰砰聲再次響起,像是在催促我一般,我只好再次介紹了自己,說完后我站在原地不知道是該回去還是……
后的寫字聲傳來,沙沙的聲音距離我很近,我很想回頭去看個究竟,不過寫字聲在這時停下了,教室里發出掌聲。
我回頭去看,上面寫著:歡迎新人。
這太奇怪了,之前曹教授說歡迎我的時候沒人鼓掌歡迎,現在這些人卻如此聽一只筆的話。
筆又寫道:請新同學回到自己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