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修認真開車的側面無比英俊,我看他,覺心跳了半拍。
“看夠了麼,你是不是催藥還沒消?要不要幫忙?”他冷冷開口。
我嚇了一跳,有種做壞事被發現的心虛,連忙岔開話題:“夜修,那天在村子里你為什麼會莫名生氣然后離開了啊?我一直很奇怪,你在生什麼氣啊?”
他停頓了兩秒,然后面無表的說:“因為你這死人竟敢當著我的面說其他男人帥。”
???
“有這回事嗎?”我一頭問號。
“自己想!”他吼了我句就不理我。
我靠座椅上想了半天,才忽然想到,那天封一出場的時候,我好像有對贏律說過句‘這個修羅很帥’的話,媽呀,就因為這麼一句漫不經心的話夜修就生悶氣,還生了那麼久?我頓時覺得好笑,笑出了聲:“夜修,我發現有些時候你也稚的。”
他扭頭冷冰冰睨我:“你盡管惹怒我,下次在床上你求饒的時候,看我還會不會放過你。”
“……”我只是同他開個玩笑他都那麼兇,我了脖子,不敢講話了。
中途夜修開車去買了香爐,香,冥幣,米飯,碗,筆,狗。
我問他這些用來做什麼他也不理我,只是把東西扔給我拿著,一直到夏榕家外那條巷子,他才同我講話:“帶路。”
“小心眼……”我小聲嘀咕了句,走進了巷子。
進了樓道后,我發現之前王坤放在這里的黑布缸子不見了,告訴夜修這件事后,夜修沒回話,我帶著他上樓到了夏榕家門口,夏榕家門上著封條,外面也被封條封住了,寫著止。
“警察竟然來過了。”我驚訝道。
夜修扯了封條徑自過去,我連忙追上他,他推開門,里面與之前我來一樣,黑漆漆的,我打開客廳的燈,這里到都有警察的封條,看樣子警察是真的來過了,夜修去了班長死的臥室,床上的尸沒了,取而代之的是畫著尸廓的白線,衛生間里夏榕的尸同樣沒了,同樣畫了白線,應該都是警察帶走了。
“夜修,你難道不能把鬼魂直接出來問話嗎?”我問他。
“可以。”他說。
“那為何……”
“地獄人招魂犯地獄法律,你不值得我冒險。”他冷冷淡淡的說。
我心悶了一下,不過也習慣了,打起神再次問他:“那現在我該怎麼做?”
夜修讓我把香爐放到房子東北角,當然,我哪里知道東北角在哪兒,是他指給我的,我放上香爐,點了三炷香,在香爐前擺上米飯,聽夜修說這是為了招魂后送鬼用的。
之后夜修讓我以香爐為起點,繞著房子順時針走了四圈,又逆時針走了四圈,最后閉著眼睛從香爐這端的對角線走到另外一端,一邊走一邊灑狗,一定要走直線不能走歪,而且中途不能講話,我說我閉著眼睛怎麼能走到對面去,他罵我,說只要讓我按照他說的去做就行,廢話什麼。
我只好閉上眼,拿著裝狗的碗,往對角線方向走去。
人只要失去了視覺,一定走不了直路的。
走了兩步,我突然覺有誰拉住了我兩邊袖,是夜修嗎?我想問,但又想到夜修說不能講話,又閉上了。
這個人拉著我袖帶著我往前走,我因為閉著眼,只能跟著走,一直走啊走啊,我覺這不對勁吧,夏榕家房子又不大,就算是個對角線,也不至于走那麼長時間吧?
就在我想睜眼看看的時候,拉著我袖的人停了下來,接著,我覺有人往我耳朵里吹了一口氣,對我說:“睜眼吧。”
就這一句話把我嚇的不清,因為說話的人,是個人!
我慌忙睜眼,在我面前哪里有人,連夜修都不見了,更詭異的是,此時的我沒有在夏榕家,而是出現在一條空曠的街道上,街道兩邊霧氣迷蒙,天空黑一片,這是哪里?我為什麼會在這里?
“曈曈。”有人在后我。
我轉。
夏榕和班長站在距我一段的距離外,兩個人是死時的樣子,班長雙手抱著的腦袋,夏榕抱著的是的雙。
我冷汗出來了,咽了咽唾沫:“夏榕,班長。”
們沒有靠近我,兩個人此時顯得很平靜,不像上次那樣一副要殺我的樣子了。
“你找我們嗎?”們說。
們現在看上去很清醒,覺沒有兇意,我小心的問們:“你們……不想再讓我替死了吧?”
“對不起曈曈。”夏榕說:“我們被殺死的時候確實有過怪你的念頭,但絕對沒想害你,也沒想讓你替命,我們只恨殺了我們那個男人,但是他太強了,他利用我們的怨念扭轉了我們的思維,讓我們變對你的恨,所以那天才做出傷害你的事。”
班長也對我鞠了個躬說對不起:“那天他讓我們離開后,我和夏榕恢復了意志,為了不再被他控制傷害你,我們決定消除怨念去投胎,只要去了地獄投胎,他就奈何不了我們了,對不起曈曈,你是我們的好朋友,就算無法報仇,我們也不能傷害你。”
我的眼眶一下子就潤了:“班長,夏榕,是我對不起你們……”
班長和夏榕同樣滿面哀傷:“怪只怪我們太自私,明明不是你的錯,卻還是有想過如果不是因為你,那個男人就不會殺我們的念頭,才會被利用,變厲鬼。但我們知道,你是永遠都不會傷害我們的,因為我們曾經說過這一輩子都要做最好的朋友,不管未來會多艱難,都會一起扶持著走下去。”
過去那些與們在一起快樂的點點滴滴在眼前浮現,在我十九年盡打罵的人生中,班長,夏榕,還有小花,們是點亮在我人生中的星,支撐著我走過痛苦艱難的日子,是們,給了我就算生活再艱難,也要活下去的勇氣和堅強。
而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