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不明白夜修他們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但我知道,我顯然是低估了連陌的角。
一個讓夜修顧慮的人類,他絕不僅僅只是村長的兒子那麼簡單,連陌與夜修所在的那個地獄,絕對有某種重要關聯,并且還是影響到夜修做某件事的重要角。
夜修再次考慮了片刻后,對我說:“撐兩天。”
他讓我撐兩天,心中那個聲音讓我撐一天,我希我能撐下去,但現在我連呼吸都困難,真不知道能堅持多久。
夜修在我旁椅子上坐下,看著時羽喂我吃藥,給我打點滴,又給我吃藥,這一整天除去上廁所的時間,他都沒有離開過這個椅子。
我一直不知道電視上放的那種中毒后渾奇到最后尋死是種怎樣的會,現在知道了,不僅渾奇,腦袋里還嗡嗡作響,千萬只螞蟻再啃你腦髓的會,是真的讓人想死,我有幾個瞬間是真的生出死了算了的念頭,后來被夜修的眼神住了,才撐了下去。
聽夜修說封一在另外一個房間,也在忍著與我一樣的痛苦,只是他以前要為修羅也需要忍很多痛苦,這對于他來說會輕松很多。
可對我來說,簡直是……
我一整天都沒吃東西,中途吐了幾次,吐的都是,是夜修給我的,難得他有溫的時候,我想調侃他兩句,又奈何沒力氣,最后只能對著他傻笑,把他弄的一臉無語,還說我腦子是不是被毒壞了,我還是笑,一邊笑一邊吐,他拿我沒辦法,怕我失過多,最后讓時羽把他的輸給我。
看著他手腕里的順著輸管輸進我手腕里,這種覺,莫名讓人想哭。
我真是個特別容易被的人啊,傻到極點了。
當我再次從昏睡中醒過來的時候,我看看窗外,已經是夜晚了,我撐到了夜晚。
“現在是你的關鍵期,毒會很重,撐住不要睡覺。”時羽說。
我努力點了下下,現在連睜開眼都很困難了。
夜修在我胳膊上重重擰了一下,我痛的嘶了聲,用眼神抗議他。
“放心,你要是想睡了,我有一萬種辦法弄醒你。”他說。
我流淚滿面,這方法很夜修,我服。
時羽說對了,毒在晚上九點的時候,達到了高峰。
好幾次要昏迷又被夜修弄醒,沉沉浮浮的,現在要是給我一把刀,我絕對自殺。
從來沒有哪一刻,覺得時間有那麼煎熬的,看著時鐘走到二十三點的時候,我想總算是能撐過一天了,心下吁了口氣,可接著,腦袋突然發出劇烈的轟鳴,我止不住的開始吐,眼角,鼻子,耳朵里也在往外出,夜修大聲的問時羽發生了什麼事,時羽說沒想到連陌那麼狠,給我下了藏劇毒,七竅流,三分鐘止不住我就死了。
夜修大聲吼時羽必須給我止住,時羽乒乒乓乓的大概是在弄藥吧,我看不見,也漸漸聽不見了。
“我說了,蠢人,不準睡!”夜修吼我。
我知道,我也不想睡啊夜修,不然你我吧,不過好像也沒什麼用了,我不控制的開始搐,眼前一片白芒,然后就再也沒有了意識。
……
“我說你這個人,不是讓你撐過一天嗎?還好我知道你沒那個本事,提前解完了毒,你欠我的幾份人,等時機到了再還我吧。”
誰?這個住在我心中的聲音到底是誰?為什麼我心中會有聲音?難道我是神分裂嗎?
……
“蠢人,蠢人!”
夜修好聽的嗓音在我耳邊一遍遍重復徘徊著,雖然是罵我,但我也覺得好聽,悅耳,想讓他接著罵我。
“時羽,你說這時候做,會不會醒過來?”夜修說。
媽蛋!
“夜修!你趁人之危!”我口便說道。
睜開眼,是夜修和時羽驚喜的神。
“大哥還是你有辦法,一說這話就醒了。”時羽說。
夜修瞇著眼,眼神特別不爽:“你有那麼討厭被我上麼?”
我自無視了他這句話,眨眨眼睛,抬起雙手在自己眼前揮了揮:“我竟然奇跡的活了過來。”
“這倒確實是個奇跡。”時羽說:“你差點就去地獄報道了,但不知道為什麼,零點過后你的生命征又回來了,之后趨于了平穩,不知道該說你這小丫頭是福大命大,還是有誰在保佑著你。”
“蠢人有蠢福。”夜修說。
誰在保佑著我……
我想到了心中的那個聲音,他說讓我撐一天,我撐過來了,然后就真的好了。
“不過你毒還沒解,毒還會繼續發作,不能放松警惕。”時羽又說。
“沒解嗎?”我奇怪的抓抓腦袋:“可是那種螞蟻咬人的覺已經沒有了啊,腦袋的轟鳴聲也沒了,我現在覺自己很正常。”
“不可能,你開玩笑的吧。”時羽一點不相信我的話:“連陌的蠱毒毒的連地獄的人都怕,別說你們普通人了。”
“可是是真的,你看。”為了證明我的話,我從床上坐起來,活了胳膊,之后干脆站到地上,在地上跳了幾下:“看,真的好了,我沒騙你們,我現在一點不舒服的地方都沒了。”
夜修皺眉:“時羽,不敢撒謊,你再給檢驗一遍。”
時羽又了些我的,檢查完之后,他張大了O形:“這,這,這怎麼會……連陌的毒至今還沒一個人能破解,我沒法解連陌的毒,可你為什麼,你的里為什麼沒毒素了?你怎麼做到的?你的……”
毒竟然真的解了,我止不住咧開個大大的笑容。
但是夜修卻一臉沉思的表盯著我看,把我看的渾發:“我毒解了是好事啊,夜修你這樣看我干什麼?也許連陌高估了他的毒呢?也許我這種差質剛好能破解他的毒呢?”
我并沒把心中出現聲音的事告訴夜修。
“希如你所說。”夜修意味深長的回我,之后沒再說這個話題了:“時羽你去看著封一,我和這人去把東西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