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們不跟你賭!”盧昱薈也跟著幫腔,“上次在云來酒家,要不是有凌大爺作證,你本就不會遵守約定,我們憑什麼相信你?”
說著就要趕拉走夏沉煙。
任冬綾見狀,只當他們是要落跑,急忙喊道:“夏沉煙,你是不是怕了?你要是怕了就大大方方說出來,給我磕個頭,我就饒過你!”
于是的那些狗子也沖上去圍一圈,堵住了夏沉煙他們。
盧昱薈沒好氣地說道:“你怎麼還沒完沒了了?祝先生可說了,不許手,你們想干什麼?”
“說要賭的是你們,不賭的也是你們,有那麼好的事?你耍我呢!”任冬綾不依不饒,“我告訴你,今天這個賭,我賭定了!”
夏沉煙:“……”你是真的不長記啊!
掩下笑意,表面上還是一副畏的模樣,半晌后才說道:“行啊,你要真想賭,那這賭約就實際一點吧。不如,咱們賭錢?”
“賭錢?”任冬綾皺起眉頭,不知道是覺得這個提議太突然,還是嫌棄。
有人直接說出來:“這也太俗了吧?”
“錢是能實實在在拿到手里的,咱們先把錢拿出來,找個人作證,到時候也不怕有人賴賬不是?”夏沉煙說道。
這麼說,也有道理。
但任冬綾卻不肯,說道:“夏沉煙,你的錢又不是你自己的,都是夏家的,你當然不心疼。我看你這是害怕,不敢認真跟我賭吧?”
“你也說了,我自己沒什麼錢,所以我才需要錢啊。萬一我真通過了星斗神殿的考核,不也得需要錢嗎?”夏沉煙解釋道。
任冬綾冷冷一笑:“果真是小門小戶的,鉆錢眼兒里了!行,你可以賭錢,如果我輸了,我就替你付了往后兩年在星斗神殿的所有開銷。但你輸了,我不要錢,我要你做我的奴隸!”
“嗬——”
周圍響起一片吸氣聲。
盧昱薈蹙眉說道:“任冬綾,你別太過分了!你這是什麼要求?”
任冬綾卻不以為然,慢悠悠地說道:“過分嗎?我看那麼自信,難道不是覺得自己一定能贏嗎?這就不敢賭了?再說,我也不是要賣/給我,就是以后每次看到我,都要恭恭敬敬地一聲主人,還得隨隨到,不許犟,我說什麼,你都得說對;我讓你往東,你就不能往西;我讓你跪著,你就不許站著!”
夏沉煙的臉慢慢發白,像是在極力藏著屈辱,或是張,好半晌之后才開口:“好!一言為定!”
任冬綾狡黠地勾起角,有一種計得逞的快,未免夏沉煙毀約,還特意提出,倆人當眾立下賭約,各自畫押。
“你才會毀約,我可不會!”夏沉煙還有些不滿地嘀咕。
任冬綾只當是害怕,是拽著夏沉煙的手,在賭約上摁了手印。
這份賭約,給了祝東風保管。
送走冷清寒之后,祝東風回來解決這攤子麻煩,就被塞了這麼一張賭約,登時黑了臉,斥道:“胡鬧!你們這簡直是在胡鬧!”
書法先生魏博士也搖搖頭說:“同窗之間,做一些無傷大雅的賭局尋求興致也就罷了,這……這怎麼能立這樣的賭約呢?”
祝東風的臉更黑,看著夏沉煙,有點恨鐵不鋼地訓斥道:“你自己什麼況,你自己不知道嗎?怎麼能打這樣的賭?”
許是給夏沉煙留著面子,他的聲音得很低。
在任冬綾等人看來,就是祝東風湊到夏沉煙耳邊,倆人毫不見外地說著咬耳朵的悄悄話,完全沒把其他人放在眼里!
任冬綾氣得攥了袖子,惡狠狠地瞪著夏沉煙,恨不能當場把生吞活剝了,直接開口打斷他倆的談話,道:“賭約已經按手印畫押了,反悔不得。祝先生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
祝東風回過頭,神復雜地看著任冬綾:“你明知道夏三小姐……”
“是自己說能行的,又不是我!”任冬綾氣呼呼地說。
“祝先生你別說了。這是我自己要打的賭,跟旁人無關。你就替我們做這個見證好了!”夏沉煙鼓了鼓腮幫子說道。
“你!”祝東風有些急,又有些生氣。
怎麼還耍小子呢!
任冬綾也忍不了了,冷冷說道:“祝先生要是不愿意就算了,我們大可去找別人。上次那凌家大爺不是喜歡管閑事的嗎?我看這個賭約給他也未嘗不可。”
眼見拿了賭約書要走,祝東風無奈喊道:“等等!給我!”
這東西在他手里,或許還有轉圜的余地,要是落在別人手里,指不定會惹出什麼事端。
既然如此,他也只能應下。
任冬綾狐疑地看著他,似是猜到祝東風的心思,問道:“祝先生你不會改賭約,或者到時候把賭約藏起來,假裝不見了吧?”
被穿心思的祝東風一本正經地說:“不會。你們若是信不過我,為何來找我?”
任冬綾不是很相信地盯著祝東風,半晌之后才把賭約書遞過去,但還是強調了幾句:“祝先生為人師表,定有信譽,相信不會讓我們失的。先生們也教過,愿賭服輸,為人正直誠懇。今日有這麼多人作見證,相信先生也不會作出有違師德的事。”
這番話,直接把祝東風架上了高臺。
若是祝東風到時候偏袒夏沉煙,他的師德便會遭到質疑。作為國學監的學監,如果自品德不端,怎能為人師表?更何況祝東風還是雀都聞名的才子,更丟不起這個人。
夏沉煙看了眼祝東風臉上為難的神,說道:“先生當然會秉公理。任冬綾,到時候你別賴賬就行!”
“呵!”任冬綾不屑地笑了笑,“咱們走著瞧吧!”然后便帶著一幫人轉離開。
走出去之后,那尖下小姐忍不住說道:“任小姐,這件事我怎麼覺得怪怪的呢?”
“怪?”任冬綾看向,示意繼續往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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