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了……喜歡麼?
雖然這個詞包羅很多含義,不過既然王爺說自己占他便宜,那這個“喜歡”的意思,豈不就是那種意思了?
夏沉煙的臉刷一下紅了,不好意思地了鼻尖,說:“王爺這麼好的人,我、我當然喜歡您了!嘿、嘿嘿……您邊的人不都喜歡您嗎?言大人、影大人,他們都喜歡您啊!”
表面上十分鎮定的某子,此刻心里已經快要崩潰了,希能夠把這不著調的話給圓過去。
君卿衍抱著胳膊,好整以暇地看著,心里想道:都喜歡?你的喜歡,跟他們的喜歡能一樣嗎?
不過,他總不能這麼直接把人家拆穿,畢竟他也不能給什麼回應,到時候兩個人都尷尬,干脆就順著裝傻。
“本王這副容貌,很難不招人喜歡吧?”
君卿衍把這句自到極致的話說得一本正經,顯然在他的認知里,這句話就是真理。
夏沉煙:“……”
雖然并不能否認君卿衍這張驚為天人的臉確實擔得起這句話,畢竟就連他的政敵都從來不會攻擊他的容貌,不過這種話從他自己里說出來,似乎就有點變味了。
不過這可是大啊!不能得罪的!
于是夏沉煙非常捧場地點頭,肯定了這句話:“王爺說得對!”
君卿衍也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理了理褶皺的袖口,確認道:“你現在完全清醒了?”
夏沉煙晃了晃腦袋,覺里面大概全是水:“嗯,應該是……清醒了。”
畢竟是第一次醉酒,沒有經驗。都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喝醉的,所以也不確定怎麼算是完全清醒。
這會兒除了腦袋還有點昏沉,胃里有點難以外,沒有別的癥狀,應該就算是酒醒了吧!
“以后還敢喝酒嗎?”君卿衍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夏沉煙。
某人老老實實地搖頭。
不論喝醉以后到底做過什麼,單單是這種斷片和不自我意識控制的狀態,就讓非常難,絕對不想再重蹈覆轍。
簡直不敢想象,萬一喝醉的時候,出了什麼事,而因為醉酒來不及解決,會怎麼樣。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在于醉酒狀態時,陪在邊的人是君卿衍——這個對毫無威脅的人。
“我得回去了,不然哥哥們會擔心。”夏沉煙從床上爬起來,將自己簡單整理了一遍,可抬起胳膊一嗅,上一酒氣,大概是昨晚不小心把酒水灑到了上。
君卿衍看出的窘迫,說道:“已經讓管家給你準備了干凈的裳,一會兒就會送過來。”
說話間,管家已經帶了烏怏怏一群人進來,每個人手里都端著一只托盤,托盤里面是、材質和風格各異的裝束,包括套的配飾。
“因為不知道夏三小姐喜歡哪一款,所以讓制坊準備了幾套不同的,讓您自己挑選。”
夏沉煙掃了眼這一排托盤,沒想到只是換件服,在攝政王府都能搞出這麼大陣仗。
“呃……就,就這件吧。”
夏沉煙隨手挑了一件淡綠的裝到里間換上,整理了一下儀容。
不得不說,管家挑服的眼很不錯,這些裳如果穿在普通孩子上,會襯得白貌,即便是夏沉煙這張面黃瘦的臉,配上這一竟也頗為鮮。
夏沉煙湊近了銅鏡,仔仔細細看著自己如今的這張臉。過了整整十年,已經逐漸開始習慣這樣的容貌,但也知道,這不是真正的自己。
從前那個華萬丈的夏沉煙,早晚有一天,會回來的。
原原本本,從到外。
王府派了輛馬車送夏沉煙回夏家。
進門就遇到了夏劉氏。
“喲,這是誰啊?孩子家家的,徹夜不歸,何統!要是我的兒,早被我打死了!也就那種沒爹娘的野孩子,才能做出這種事還不知恥!”
自從上次拜托夏沉煙去求攝政王放夏云杏出獄沒能達到預期效果,夏劉氏對夏沉煙的態度就越來越刻薄。
這種刻薄,在夏孫氏面前還稍微收斂些,如今夏孫氏在養病,夏劉氏開始打理夏家的事務,自認為為了這個家里真正的主人,加上滿肚子火氣無發泄,便到指手畫腳。這下抓到夏沉煙的小辮子,當然要好好發泄一通。
“二嬸說笑了。”夏沉煙帶著一臉天真的笑容,“你要是舍得打死你兒,現在也不至于因為昏迷不醒而如此焦躁。”
夏劉氏被準到痛,臉刷的就黑了,尖聲說道:“你是不是不得一直這樣昏迷不醒?這樣你就高興了?”
“二嬸你這麼說話,理就太偏了。我跟大姐同親手足,我當然希能好,怎麼會不得昏迷不醒呢?你總是這麼說,可太讓人心寒了。難道在你眼里,大姐跟我的誼,都是假的嗎?”
夏沉煙用那雙無辜的眼睛盯著夏劉氏,仿若只是覺得這個問題就像個笑話。
然而這個問題卻讓夏劉氏心虛,嘟囔道:“看看!看看你現在都是什麼態度!長輩說你兩句你還不樂意,難道你夜不歸宿還有理了?還嫌我們夏家不夠是不是?”
“小門小戶才在乎這種問題,像夏家這樣的將門世家,素來不拘小節,尤其是有要事要做的時候。”夏沉煙說道。
“夏家雖然是將門,但你本就沒有靈。不讓你到跑,既是為了你好,也是為了我們夏家的名聲!萬一你在外面出點什麼事,影響的是整個夏家,你明不明白!”夏劉氏的聲音愈發尖利,似乎是對夏沉煙的辯駁十分不滿。
夏沉煙也不跟黑臉,笑了笑說:“我明白了,二嬸覺得我不應該出去找救治大姐的法子并且為此徹夜不歸,那我以后不去了便是。”
“找法子?好大的口氣!你能有什麼法子?”夏劉氏不屑地說。
“就是四打聽了一下,總比在家里坐以待斃的好嘛!既然二嬸覺得不對,那我以后不去了便是,就在家里好好為大姐祈禱吧,畢竟我是到先祖庇佑的人,相信夏家的列祖列宗一定能聽到我真心實意的祈禱,并且顯靈,讓大姐能夠好起來的!”夏沉煙說道。
要不是說得如此真誠,夏劉氏都要懷疑是不是在故意諷刺!
什麼時候自家那寶貝兒需要這個喪門星來保佑了?
但可氣的是,就這段時間所發生的的事來看,夏沉煙的確比他們更順利,攀上攝政王,拿到大筆賞賜,甚至說是攝政王還欠幾個人。反觀他們,想做的事一件沒做,還搭了好幾個人進去!
夏劉氏越想越覺得生氣,卻又無可奈何。
這時從某個方向傳來一聲尖——
“啊啊啊!”
夏劉氏嚴令止有人在夏府吵鬧,這尖聲都從后院傳到前廳來了,簡直是公開跟作對!
“什麼人大吵大鬧!”
夏劉氏怒氣沖沖地沖著聲音傳來的三房院子走去,老遠就聽見尖銳的喊聲。
“我不吃!說了我不吃!讓我死!你們都給我滾!為什麼要帶我出來?我都說了不出來!我現在這個樣子,你們是故意讓我出來丟人現眼嗎?為什麼不讓我死?滾啊!”
一連串語無倫次的尖聲傳來,在原本安靜的空間里顯得格外吵鬧。
夏劉氏黑著臉,往庭院里掃了一圈,瞧見夏云葵躺在樹下一只嶄新的躺椅上,旁邊站著一個畏畏的小丫鬟。
小丫鬟用左手捧著自己的右手,的手指被狠狠地咬傷流著。帶著哭腔,哆哆嗦嗦地對夏云葵說:“是、是夫人的意思,說小姐您應該多出來曬曬太散散心,這樣才、才不會……”
“才不會怎麼樣?”夏云葵幾乎是在嘶吼,“你們就是想看我這個樣子嗎?你們都想看我的笑話是不是!我會殺了你們!我要殺了你們所有人!”
小丫鬟和其他幾個下人被的歇斯底里嚇得瑟瑟發抖,就算躺在椅子上,只有脖子以上的部位能夠彈。可終究還是主子,是這個家里的五小姐,下人們可不敢得罪。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夏云葵失去了行能力,不再能對他們隨意毆打,也就只能上辱罵,下人們也是能忍則忍了。
“我當是誰在潑婦罵街,擾人清靜,原來是你!”夏劉氏抄著手走向夏云葵,嘖了兩聲,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
原本三房在這個家里就最沒有存在,境也就比長房稍微好那麼點,而夏云葵平時行事高調,沒得罪人,如今一出事,便有不幸災樂禍的人。
夏劉氏對此更是毫不顧忌,畢竟三房孫輩看上去最有前途的也就夏云葵了,如今夏云葵了殘廢,三房徹底就廢了!
夏云葵看著夏劉氏那張幸災樂禍的臉,原本赤紅的雙目中幾乎要噴出火來。扭著脖子,齜牙咧地尖:“這是我自己的院子,我想說什麼就說什麼,關你什麼事?誰讓你進來的?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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