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瞧瞧都瞧瞧!我這皮之前還好好兒的,誰知道今個兒就起了這麼多疹子,整個皮都要爛完了啊!天閣這個黑心腸的,賺著昧良心的錢!”
婦人就倒在那個階梯上吆喝吶喊,誰拉都拉不走,死拉著門檻兒,橫豎就是要向天閣討個說法!
蕭清然有些一臉茫然地看了一眼桃紅:“在我們店買過裳嗎?”
桃紅也心急,但還是搖了搖頭:“王妃,奴婢也不知!今日來過店里的人太多了,在此日前,奴婢也未曾來天閣這邊瞧著,有沒有買過,奴婢真不知!”
隨著婦人越來越大聲,還連哭帶罵的,里跟背臺詞似的一條一條數落天閣怎麼不是,圍著看熱鬧的人也越來越多了,有儲秀閣過來的顧客,也有天閣剛辦完會員的顧客。
非要鬧得沸沸揚揚的人盡皆知,這背后肯定有人縱才是,不用想蕭清然都知道這骯臟的大手是誰!
有些小脾氣上頭了,把手中的賬本往桌上一拍:“走,跟我瞧瞧,我倒是要知道這婦人是何人!順道讓人查查,去府備個案!”
只要的說辭萬無一失,這婦人就鬧不到的頭上來!
“哎喲這天閣也真是的,怎麼會出這種岔子……”
“不會吧?這胳膊什麼的一爛爛一大片,我今天才在天閣辦了個什麼會員,還存了一千兩銀進去呢!”
“瞧著先,看天閣怎麼理的吧!要我我就選儲秀閣,有當今貴妃娘娘保障的店,傻子才不選呢!”
周圍的議論聲,都一字不地傳進了蕭清然的耳朵里,盡管恨得牙,也沒有任何的辦法,現在只能悄然地等著了,再拖會兒時間,一切自然真相大白!
蕭清然步出來,居高臨下地看著那婦人:“大娘,您說您這服,是在我們天閣買的?”
“是,當然是你們天閣買的了!這服都拿在手上,你還想不認賬嗎?”婦人緒激,把手中的一條淺紫羅扔在了蕭清然的上,一副恨不得現在就要生吞了的樣子。
蕭清然接過羅,嘆了口氣:“沒想到大娘一把歲數了,還穿未出閣小姑娘的裳!”
看著那婦人要生氣,蕭清然又趕的補了句:“這也沒什麼的,誰還沒有個清純的心愿了?”
這麼一說,周遭的眷都不笑了起來,是啊,婦人都這把歲數了,還想著穿這種小姑娘的羅,真是奇怪……
婦人就站在人群的中間,臊得耳朵都紅了,指著蕭清然就是破口大罵:“你這個喪良心的老板!顧客穿什麼與你何干?現在的事實就擺在眼前,我穿了你們的裳,皮都全爛了,你要怎麼賠!”
“大娘不要著急嘛……等我核實了你是不是在我們天閣買的裳,自會賠償!”蕭清然話里有話,剛才了羅,雖然款式和天閣的相差無幾,但心里清楚知道,就這個料子,和他們閣里的料子還是有差別的。
和外行來說可能他們并不懂,所以還是等府來人就好了。
“你什麼意思?你現在不賠我錢我是不會走的!”婦人一咬牙,只要天閣賠了錢,就坐實了他們黑心,到時候看誰還敢去天閣買服穿!
“咯,賠你錢的來了!”
蕭清然往背后使了個眼,笑意嫣然。
婦人往背后一看,嚇得渾一哆嗦,遂后指著蕭清然:“老爺來得正好!今個兒我就要指認你,讓你的黑心店早日倒閉!”
“是嗎?”
蕭清然只是淡淡的一笑,就見府來的都朝著行禮:“見過王妃!”
“好了好了,就不來這些虛的了!”蕭清然隨意地擺擺手,見著他們的驚愕,心底里十分滿意:“如果我知道的不錯的話,你是小商販金某的妻子,就在城東巷子口開了一間米鋪……還請問老爺,這米鋪,一年的收是多?”
被點名的府小兵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回王妃,米鋪一年的收約是四十兩白銀,若是地里收好,可盈利五十兩!”
蕭清然知道他說的是去除本的,遂后一笑,大大方方的面對所有顧客:“大家都聽到了吧?這可是老爺說的話!如若的丈夫開了一間米鋪,一年的收就算五十兩,平日里還要開銷一個月怎麼也得用一貫錢吧?我這鋪子里的不說多的,難不這位金夫人要不吃不喝兩三年就為了來我天閣買件裳?我自認為我天閣還是沒有這麼大面子的!”
蕭清然都這麼說了,再不明白的那就真的是傻子了!
“原來這才是真相……”
“這個金夫人也太不要臉面了吧?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這麼污蔑天閣……”
“我瞧著一肚子壞水兒,以后買米也不要去城東巷子口的金氏米鋪了!”
當著眾人的面被拆穿,婦人的臉如面糠似的難看,最后死死地上前抓住了蕭清然的擺:“王妃,民婦不知道您份高貴……污蔑您是民婦罪該萬死啊!王妃您饒了民婦吧,這件事,是另有人指使啊!”
又不傻,當然知道有人指使,但這婦人甘愿做卸磨的驢,又怪得著誰?
“是嗎?那就要勞煩老爺,替我好好問問清楚了。”蕭清然皮笑不笑,把手中的羅往后一扔:“桃紅,把這個仿冒品給燒了吧!以后咱們天閣都不出這個款式的裳,免得有心人再利用了去……”
“好的王妃!”桃紅心里高興,抱著羅進去了,這下子可沒有人敢污蔑他們王妃了!
人群還沒散,趁著這個機會,蕭清然的眼珠子一轉,拍手大喊了兩聲:“各位各位,先別急啊,經過這次事呢,大家都驚了!我這就讓店里小二給各位發放一份小禮品還請各位笑納!屆時呢,我們天閣,也會推出新品!”
人群中的黑影憤恨地啐了口,轉就進了儲秀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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