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長到底是見過些世面的,在眾人驚詫之際,回神把話題又拉了回來。
“就是,說這丫頭的事,你扯什麼銀啊糧的,白眼狼。”
劉春梅聽著里長的話,對著顧臣風唾罵道:“今兒不管你說什麼,這丫頭有病是事實,必須把趕走。”
“里長,您剛才的話是要證據麼?”顧臣風并沒有理會劉春梅,而是一臉正的看向里長。
“沒錯,有病沒病就該去縣里讓大夫看看,有個結果才行,不然,大家怎麼放心讓在河村待著,這萬一真是個傳染的,我們……”
“您既然這麼說了,那們無端指責清清有病,是不是也該拿個證據出來。”
“……”
“里長,您和各位鄉親們,有誰看到清清染怪病了?還不是聽了們兩個的造謠?”
顧臣風掃了眼竊竊私語的人群,既續朗聲說道。
“我爹方才還說,里長和各位鄉親都是講公道明事理的,既然是們告狀,就該先讓們拿出證據來,說清楚,清清到底染了什麼怪病?”
聽著顧臣風條理清晰的發言,葉清清垂首之際,不免挽著角無聲的笑了笑。
原以為,這場吵架辯論賽的主角應該是由和劉春梅等人來對峙,卻沒想到,顧臣風不僅對毒舌,對外人竟也這般言語犀利。
若不是現場人太多,葉清清一定給他拍手好。
“里長,我不是咱河村的人,卻也知道咱河村民風純仆,絕不會無緣無故冤枉欺負一個小姑娘,臣風這孩子說的對,是該讓們拿出證據來。”
韓叔趁機往前走了幾步,對著里長笑呵呵的說著:“這十里八村的,就數河村的民風好,一看就和您不開關系。”
里長被夸的不好意思,擺了擺手后,才冷聲看向劉春梅等人。
“婦人家的,最重要的是要相夫教子,嫻良淑德,其他就不說了,你們既然說葉家丫頭染怪病,那倒仔細些說,這病染哪兒了?”
葉清清雖然一直被顧臣風擋在側,可怎麼看,也沒發現哪有不適?
鬧了這麼半天,里長心里也有些懊惱,不該聽劉李二人的攛掇,沒搞清原由就帶了村民上門來拿人的。
李金花到現在,腦海里還記得葉清清那嚇人的一幕,描述起來那可是像模像樣的。
“里長,咱們可沒胡說啊,那病就在臉上,還有手上,胳膊上,那一片一片的紅疹子,看著都慘人啊,若不是怪病,哪會起滿的疙瘩?”
“就是就是,自己都說,不知道是不是在縣里染上的怪病,這事我們怎麼能撒謊呢?”
劉春梅跟著就幫腔,可,們都說了半天,竟沒人上前對葉清清手,二人發現不對時,這才向著葉清清看過去。
仔細一瞧才發現,臉上的,的跟剝了殼的蛋一樣,哪里還有半個紅疹子?
都怪葉清清前一天的樣子太嚇人,所以自打出現起,劉李二人都沒敢細瞧的樣子,這會發現不對后,二人中均是一驚,互相對一眼,都是滿臉的不可思議。
“天啊,你這小蹄子作的啥妖,你臉上的疙瘩呢?咋就不見了?”
“這不可能,臉上明明……”
顧臣風趁熱打鐵,憤憤不平的指著們。
“臉上什麼都沒有,是你們對有偏見,才想要坑害,將趕出顧家。”
“大娘,三娘,你們早前就拿走了顧叔叔養傷的細糧,我們家都沒飯吃了,你們還要來廚房找糧,我們是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葉清清看著現場火候剛好,直接一嗓子哭了起來。
“顧叔叔走鏢前給我扯的二尺花布做冬,我不讓你們搶,你們就說我不講衛生,二姐,我后來不是都給你了麼?你怎麼還不依不僥的呀?”
聽著葉清清的哭訴,顧蘭氣的指甲都扣到手心里了。
這丫頭賊賊的,別說二尺花布想搶沒搶上,就是那不講衛生的事……哪有胡說了?
“我人就在這里,大家可以看清楚,我臉上哪有疙瘩,還有這手……”
葉清清才站到眾人面前把手出去,顧臣風就冷著臉給又拎回了后。
“里長,您不信可以找醫婆婆來驗,清清沒病,今兒這事,還請您主持公道,讓們給個說法。”
醫婆婆是指村上年長的懂點醫的老,其中以羅婆婆最有權威。
劉李二人還沒有從震驚中緩過勁來,就聽得顧臣風要找后賬的話,頓時氣的一屁坐在地上,撒起了潑來。
“作孽啊,顧家怎麼就領了你這麼個小賤人回來,才幾天的功夫,就想當了顧家的主,這是要讓他們父子倆忘恩負義,六親不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