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也沒有想到, 會吃個閉門羹。謝林晚眉頭皺得越發厲害:
“麻煩您幫我轉達一下,跟周崖先生說,我是謝林晚, 找他有要的事……”
之前給周崖打電話, 本來是想問問祁長林那里是怎麼回事, 結果周崖的電話, 卻是林城雪在接聽,怎麼想, 都不對勁。
男子明顯沒有多耐心, 看謝林晚不走,直接抬高聲音:
“你這人臉皮怎麼這麼厚呢。都說了周先生不見客!”
說著直接按下手中遙控, 不是周遲往后拉了謝林晚一把, 差點兒沒被大門給夾住。
周遲眼神頓時一寒。
謝林晚也明顯沒有想到周崖別墅中的工作人員,竟然會這麼蠻橫,冷著臉拿出手機,再次撥通了周崖的電話。
接電話的人依舊是林城雪,隔著話筒,都能覺到林城雪的聲音不悅至極:
“怎麼又是你?我不是跟你說了嗎,別再糾纏我哥……”
“我是謝林晚, 現在把門打開, 我要見周崖。”
似是做夢都沒有想到,打電話的竟然是謝林晚, 話筒那邊明顯靜了一下。下一刻, “咔噠”一聲, 電話就被掛斷了。
瞧著沒有一點兒聲音的手機, 謝林晚臉越發不好, 更是明白, 還真讓猜對了,林城雪還真在這棟別墅里。
當下再次撥打過去,結果又被掛斷。
一直到第三次上,林城雪才再次接通,聲音卻明顯很是惱火:
“謝林晚,你想做什麼?”
“我哥可不是林熙林堯那兩個沒良心的小白眼狼,別以為你花言巧語,就可以騙到我哥……”
“我哥最疼我,你怎麼也搶不走的!我不管你找我哥是想要做什麼,有我在,你都別想得逞!”
還要再說,卻被謝林晚打斷:
“你現在在我的房子里。”
“啊?”林城雪明顯被謝林晚給說蒙了。
“我說,你現在在我的房子里,不想鬧得太難看的話,就把門打開,讓我進去……”謝林晚自顧自道。
那邊林城雪也終于意識到謝林晚話里的意思,好險沒給氣樂了,“謝林晚,我知道你在謝家很寵,可寵不是你胡說八道的理由……”
謝林晚這是做夢還沒醒呢?竟然說周崖這間別墅是的?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我不是在和你開玩笑,現在把門打開,不然……”
“不然,不然你要怎麼樣?”林城雪明顯氣的不輕,聲音一下變得尖銳——
從認識謝林晚后,的人生就開始一步步跌深淵。
先是邊那些對林家助力頗多的擁泵風流云散,然后一向乖巧聽話的雙胞胎弟弟也跟徹底撕破臉……
好像是只要和謝林晚扯上關系,就沒有一件事能稱心如意。
讓林城雪說,謝林晚本就是的噩夢。
如果有可能的話,林城雪真是恨不得謝林晚從不曾存在于這個世間。
結果現在,好容易哥哥又接了,謝林晚竟然又跑來搗。
“五分鐘之,從我家門前消失,不然,我會立刻報警。”林城雪撂下最后一句話,隨即再次掛斷手機。
看著一瞬間暗下來的手機屏幕,謝林晚也是無語至極。
“先打給業,”周遲直接拿出手機,撥打了業的電話。
不愧是海市檔次最高的豪宅區,不過幾分鐘,業經理就親自過來了。
“這是我的房子,被不明人士占據。”謝林晚再次把證件遞上去。
來之前業的人已經查證過,業經理自然知道謝林晚說的是真的,神也就越發誠惶誠恐:
“對不起啊,是我們的失職……”
邊說邊止不住流冷汗——
業經理本就是之前跟過周崖的老人。
住在小區中的其他人不知道,他卻是明白,這兩棟別墅的主人,本就是雅苑唯一的投資商。也就是周崖背后,那位神的大佬所有。
外人一直以為,雅苑這樣的大手筆,是商界奇才周崖的驚人之作。殊不知周崖再有才華,沒有人愿意提供大筆資金的話,怕是也只能做困于淺灘遭蝦戲的龍。
對于這個這個神的背后大老板,業經理說不好奇是假的,只是對方一直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從不曾在公共場合面,不是一般的低調。
讓業經理猜,對方應該是某個老持重的商業大亨,卻是做夢都沒有想到,所謂的大佬,不但一點兒不老,更甚者還是這麼千百的一個大。
“麻煩您幫我們開一下門,我們要進去。”謝林晚也沒有和他解釋的意思。
“是,是……”業經理了額頭上的冷汗,隨即拿出別墅鑰匙——
周崖本就不是貪圖的人,之前執掌周氏時,生活就不是一般的節儉,既不講究排場,也不注重吃穿,也就是對著妹妹林城雪時,才能讓人見識到豪門掌門人一擲千金的氣度。
眼下這棟別墅,可不是再次淋漓盡致的現了周崖摳門的本?
比方說其他富豪的庭院,都是亭臺樓閣,雖然各有千秋,卻都是漂亮至極。
也就周崖的這棟別墅,別說投大量資金裝修了,本是工的時候什麼樣,現在還是什麼樣。甚至連大門鑰匙都沒換。
對這樣的周崖,業經理很多時候也很不理解,畢竟人掙錢了不就是想要嗎,結果周總倒好,好像就是以掙錢為樂,至于說花錢,本和他一點兒關系都沒有。
對了,好像現在終于又有人上趕著要替周總花錢了。這麼想著,卻是又有些唏噓——
這幾天,業經理不止一次撞見過林家大小姐進出這棟別墅。
看每次來去,都是春風滿面的模樣,明顯和周總關系大大的緩解,甚至前兩天,林城雪還把行李都送了過來,一副要在別墅里安家的模樣。
“周總以前的妹妹,林城雪小姐,也住在這里……”業經理邊開門,邊低聲提醒謝林晚——
雖然林城雪每次說話時,都是溫優雅,業中很多人對林城雪印象不是一般的好。可業經理卻是始終抱著幾分警惕。
之所以如此,實在是林城雪之前太過絕,對待周崖的態度,不要說別人,就是業經理這個路人看了,都覺得心寒。
謝林晚點了點頭。
業經理很快把門打開,引著兩人進了別墅。
之前在外面瞧著時,就總覺得別墅里過于冷寂,等進來才發現之前的想法不是錯覺——
沒人打理之下,別墅里到都是蔓生的野草,不但淹沒了鵝卵石小徑,甚至把汽車子都埋住了大半,瞧著當真是荒涼至極。
“喂,你們干什麼?誰讓你們進來的?”之前差點兒夾著謝林晚的那名男子明顯發現了外面的靜,大踏步從里面跑出來,神很是惱火。
看他兇神惡煞的一般的模樣,業經理就有些心虛:
“不然,我再打電話幾個人過來吧?”
之前周崖也就是一個人住在這里,別說傭人了,本連鐘點工都沒請過一個。
眼前的這些保鏢,全都是林城雪帶來的。人數還不算,據業經理所知,人數大概有七八個呢。
對方一個個高馬大,瞧著就魁梧有力,業經理可不認為,就憑他們三個的小板,扛得住這些兇神惡煞的大漢。
說話間,那名保鏢已經跑到近前,抬手就想去推周崖——
掉了執法大隊大隊長的裝束,散去了周的冷峭之意,周遲俊的宛如天上降臨的神祇。瞧著還不是一般的好欺負。
再有他就是之前伙同旁邊孩子一起過來的,種種原因之下,保鏢可不是就把周遲當了突破口?
只是下一刻,保鏢的不耐就變了恐懼——
也不知道周遲用了什麼邪門招數,僅僅一個照面,保鏢就覺得自己瞬時失去了對的控制權。
眼睜睜的瞧著周遲一抬手,保鏢就跟泥糊的似的,癱在地,業經理下都要掉下來了——
這小伙子了不得,長得好看就算了,怎麼打起架來也這麼利索?
按照這樣一個照面撂倒一個的速度,不大會兒,周遲就用武力“清清除”了所有進別墅的障礙。
等林城雪聞訊從上面下來時,瞧見的就是兩人后摞在一起的那幾個保鏢。
“警察馬上就到,現在馬上出去!”
這邊話音剛落,外面就響起了警笛聲。
“不好意思,你們這會兒就是想出去,也晚了。”
林城雪哼笑一聲,隨即轉朝已經走到花園大門那里的警察招招手:
“這里——”
幾名警察很快來至近前:
“誰報的警?”
“我報的。”林城雪神很是自得,下一刻一指謝林晚,“這位謝小姐擅闖私宅,還把我這邊的人打傷了好幾個……”
“說的是實嗎?”警員略略蹙了下眉頭,隨即看向謝林晚。
“不是。”謝林晚搖頭。
“什麼不是?你就是勾引我哥不,故意跑過來找茬的……”
后面的話還沒有說完,卻是到一種堪稱恐怖的可怕力量,是得林城雪后面的話消了音。
“林城雪,你知道什麼擅闖私宅嗎?只有進別人的家,才擅闖私宅,而現在,我是在自己家。”謝林晚一字一字道,隨即迎著警察的視線道,“我要報警,這位林小姐不經允許,擅自闖進我家……”
“你家?難道說,你這麼厲害,謝家那邊也不肯給你點錢讓你手頭寬裕些嗎?才會讓你癡人說夢,想要搶占我哥的別墅……嘖嘖嘖,還真是可憐啊……”
還要再說,卻被警察打斷:
“林小姐,請您帶著您的人離開這里。”
“什麼?”林城雪無比震驚的轉頭——
自己找警察過來,是要給自己主持公道的,結果對方倒好,這才剛一打照面,就站到了謝林晚的立場上。
視線在周遲上停了一下,林城雪覺得,找到了事的真相:
“周,是你對不對?”
又恨恨的瞧著幾位警察:
“不是說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嗎?結果就為了結周家大,就這麼顛倒黑白……這件事沒完……”
被這麼指著鼻尖罵,幾個警察臉都綠了。卻到底強忍著怒火,拿出一本房權證遞到林城雪面前:
“你好好看看,這棟別墅的主人是誰。”
看警察言之鑿鑿,林城雪也有了幾分狐疑,到底順著警察指的地方看了過去,正好瞧見房產證上“謝林晚”三個大字。
林城雪明顯還是不信邪,又把視線上移,等瞧見上面的地址包括門牌號,確實和周崖這棟別墅的信息完全一致,頓時目瞪口呆——
怎麼可能!這棟別墅竟然真的是謝林晚的。不自覺想到之前接管林氏時,周崖可不就是帶著林熙,難道說其實,謝林晚早就把哥哥周崖給勾搭到手里了?
至于說這套別墅,也肯定是謝林晚死皮賴臉跟哥哥搖的。
謝林晚怎麼可以這麼不要臉,明明哥哥就是想要往外送別墅,也應該送給呀。
要知道之前因為周崖的關系,眼下林氏也就獨立出去完全歸了大堂兄林昉的那間娛樂公司還算說得過去。至于說其他人,本是過得水深火熱。
為了挽救林氏,爺爺幾乎變賣干凈了家里所有財產,包括林家生活了不知多年的別墅。
家了別人的,曾幾何時的林家大小姐林城雪竟然落到了在外面租房的悲慘境地。
也因此瞧見雅苑如此高品位的別墅時,林城雪立即就生出一個念頭,那就是要擁有一套。
如果是之前,林城雪或者還會覺得有些難度。通過這幾天和周崖的相,卻覺得完全沒有什麼問題,還想著不然再等兩天,就跟哥哥說,讓他把這套別墅裝修一下,轉到自己名下。結果這房子竟然已經不屬于周崖,而是被記到了謝林晚的名下?
正自僵愣,警察冰冷的聲音跟著響起:
“林小姐,請你馬上離開這里,你要是再胡攪蠻纏,我們將不得不采取強制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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