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與笙在車里和便警察們一起聽向知和尚穎的流直播,拿出手機敲了幾個字發送給了在警局待命的程絮:同學,吃了嗎。
程絮很快發來了一張圖片,是一碗熱騰騰的泡面,卷曲的面條中間竟然浮著一個心形,是用蔬菜包里的胡蘿卜和菜葉拼出來的。
傅與笙:給我的?/比心jpg
程絮:警花姐姐送的,好吃。
傅與笙:……
。
即便準備工作做的再充分,等真到了那一天面對十萬火急的險,誰也不會有只欠東風的篤定,更不會有泰然之的從容。
向知將近三天沒有合眼,看守集訓營地的警察都按時接,他卻是沒有離開一刻,好不容易在眾人番勸說下睡了幾個小時,一睜眼就被漫天火燒凈了全部的理智。
車里除了他沒有別人,他踉蹌地沖下車奔向白天還好好的教室樓,沒跑幾步卻被在旁看守的民警拉住了:“同志你干什麼!這火燒的多厲害,你不要命了往火里沖?!”
向知瘋了一般抓住民警的袖口:“怎麼回事,怎麼突然就著火了!陳于輝呢他們什麼時候開始的易!”
“也就五分鐘前吧,大家接到命令急行可能沒來得及你,不過你放心啊,這火是在嫌疑人全部落網后才燒起來的,應該是嫌疑人為了毀滅證據做的最后掙扎。”民警安他道:“現在人員都撤離了,就等著消防員來滅火了,這邊離城市遠,估計還有五六分鐘消防車才能到。”
“人員都撤離了……?”向知面無:“連歷呢。”
民警一愣:“什麼?”
向知看他的表就知道連歷并沒有跟著嫌疑人一起被發現,他掙民警的手,跌跌撞撞地朝火海跑去:“連老師!連歷!”
傅與笙剛給火里逃生的程絮披上外套,他聽到向知的喊聲,囑咐過手下照顧好程絮立刻上前攔住了向知的去路:“向知!程絮任務完的很好,陳于輝看到和他相像的’學生‘立馬就走不道了,正因為他拖延了陳于輝易時長這次逮捕行才能功,突然起火是誰都不想的,這剛數完人數確定沒有人員傷亡,陳于輝說了連歷不在這,你冷靜點別添好嗎!”
向知只覺得眼前天旋地轉:“真的沒有人員傷亡?陳于輝的話你都信?他想讓連歷死!火起的那麼快,整棟樓有多個教室房間你們都一個一個找過了嗎!”
他吼著環視四周,在不遠發現了正在被警察拷上手銬的陳于輝,他沖過去不顧旁人阻攔,一把揪住陳于輝的領子把他按到地上:“連歷在哪!我問你連歷呢,他在哪!”
陳于輝看到向知,剛才被逮捕時那坦白從寬的偽裝瞬間消散,他放聲大笑:“你算計我,好啊你算計我,但是有用嗎?你們抓到我了又怎麼樣,我不會死,但連歷會!你有本事去找連歷啊,我死也不說他在哪,過了今晚你就見不到他了,你抓我一萬遍他也回不來!”
“你他媽!”向知氣急揍了陳于輝兩拳,他被眾人拉開,更加確定連歷就在這棟搖搖墜地樓里,然而他和趕來的消防員一樣無計可施,火燒的時間太長,一下子進去太多人很容易引發坍塌,從上百個房間里找一個可能在也可能不在的人難于上青天,眼下只能先盡力滅火,同時從一樓開始一層一層往上找。
能不能找到,什麼時候找到,是把人安全救出來還是滅火后發現一焦尸……全看連歷的運氣。
警方派出了談判專家試圖說服陳于輝,一隊消防員們已經開了水槍力滅火,另一隊穿戴好裝備就要沖進火場,樓前樓后樓左樓右哪一邊的火勢都差不多大,但事總要有個先后順序,他們做不出決定,只能把選擇權給家屬。
隊長無奈找到向知:“向先生,我們很理解您的心,但東西兩面的范圍實在太大,在增員隊趕到之前,我們只能選一個方向先行開始,另一面當然也會派出隊員嘗試搜救,但人數太,搜查起來會比首選那側慢很多。”
“……我怎麼選,我怎麼選啊,連歷你告訴我,我該怎麼選啊!”這比他自己的生死還難抉擇,向知癱跪在地上,火舌幾乎能燎到他的皮,他的手指深深陷了地面的泥土,他躁郁地抓碎結塊的土壤,忽然有一張小巧地紙片隨著飛揚的土粒映了他的眼簾。
“紙片”由于了熱微微卷曲著,向知匆忙展平它,他看著上面的大紅背景和兩張人像再也忍不住眼淚,當著所有人的面跪在地上嗚咽出聲:“他在里面,我就知道他在里面……”
那是他和連歷的結婚證件照,也是他們唯一一張打印出來的合照。
過往的一幕幕如同走馬燈版映在他的腦海,他們那麼多喜怒哀樂,那麼多有去無回的還沒有落定,怎麼可能以一張照片就倉皇結束。
向知來不及難過,猛得想到了什麼啞著嗓子喊道:“他在樓上!對,他能把這張照片扔下來,就一定在樓上!這是……東嗎,東南,是不是東南,他一定在朝南的這面窗戶的某一個房間!”
陳于輝大驚失的神更加肯定了這個推測的準確。
搜尋范圍一下子大大小,消防員立刻集中力量架起云梯,迅速地分頭行挨窗查看,終于在六樓的一個房間里找到了被五花大綁的連歷。
那個房間的窗戶年久失修,最多只能打開一條不到一厘米的隙,消防員破窗而救出連歷,幸好房間的門被鎖住火焰還沒有蔓延進來,連歷雖然被濃煙嗆到昏迷,好歹沒有造大面積的燒傷。
向知連照片帶著泥土一把揣進兜,眼淚都沒抹干凈就跟著連歷上了救護車,畢竟人沒被燒傷也有可能一氧化碳中毒,經過一系列搶救,連歷吸上氧好算是恢復了點意識,他看到向知模模糊糊地影卻不敢認:“知知……”
“我在,連老師!我是知知!”向知激地握住連歷的手:“都結束了,陳于輝已經被抓了,沒事了以后都沒事了。”
“我,知道你會來。”連歷發音很困難,跟說夢話似的:“我是不是很沒用……”
“誰說的,我警告你啊你不許這麼說我老公。”向知一說話眼淚又下來了:“我們玩的是雙人模式啊,你殘我給你上來了,應該說我們賭贏了通關了才對。”
他說著說著破涕為笑:“等你醒了再找你算賬,本來陳于輝做的就是和你沒什麼關系的閑事,你管就管了,非要把搭進去自己的命才滿意嗎,干什麼都一個人你想過我嗎。”
連歷昏昏沉沉的,只是回握向知的手越來越有力。
“我不管壞人,以后你遇到了怎麼辦……”
作者有話要說:
久等,憋了幾天終于憋出來了,作者腦力有限求不在流里深劇qwq,快結尾了接下來全是糖糖糖糖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