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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歷住院觀察了兩天, 沒有大礙便出了院回家修養,好在《親的筆》的拍攝工作已經進了收尾階段,導演趙明亮心地把兩個主角剩下的戲份全都排在了白天, 好讓連歷能早點收工回家,規律三餐避免熬夜。
向知則推掉了不可有可無的通告,在家有模有樣的照顧起連歷, 他先是把連歷收藏的酒全部打包送給了舒婧, 又從宋沛士那聯系到了一位醫了得的老中醫, 請他開了幾副中藥作為酒的替代品。
于是加熱藥湯了向知每天最重要的工作, 照連歷的話來說,他那只會燒白開水的廚藝可算有了用武之地。
小小的風波不會干擾風平浪靜的海面,兩人的生活在親友和善的幫扶下逐步回歸正軌, 與現實相對的戲劇世界, 他們的定之作《親的筆》,也在多方人員的共同努力下順順利利地迎來了殺青。
“齊銳先生, 你是否愿意與面前的男人結為終生伴,無論將來是貧窮還是富裕, 疾病還是健康, 順境或是逆境,你都會永遠他,包容他, 尊重他, 護他,直到死亡將你們分離。”
連歷向來把演員和角分的很開,但他在說這句臺詞絕對摻雜了個人, 他看向知的眼神溫如水:“我愿意。”
“方子諾先生……”
“我愿意。”向知按劇本上寫的, 與連歷深對視, 提前舉起了話筒搶答:“無論將來是富裕還是更富裕,健康還是更健康,順利還是更順利,我都愿意和你一起走下去,我愿意和你一起涂生活的圖畫,只要是你,齊銳,只能是你。”
兩人在賓客的歡呼聲中換了戒指,在漫天飛舞的花瓣下心無旁騖地擁吻。
為了給足特寫的時長,他倆換著方向換著花樣足足親了五分鐘。
“卡!”趙明亮確認過最后一個鏡頭完無誤,興沖沖地舉著喇叭站到椅子上:“殺——青——!”
“哦耶殺青啦!!”
“殺青快樂!同志們辛苦了導演辛苦了!”
圍觀的工作人員同時拉響了早就攥在手里的禮花,一時間彩帶紙片塑料泡沫子飄的滿屋都是,趙明亮吆喝完,親自捧著兩束百合花來到連歷向知面前:“辛苦了啊兩位新郎兒,舉辦婚禮的覺怎麼樣?”
向知接過花束笑個不停,連歷和趙明亮擁抱了下:“殺青快樂,謝謝您把這場戲安排在最后。”
“這種檔次的禮堂本來就是專供人家辦婚禮的,可難租了,嘿你說巧不巧,它就今天有空被咱拍下來了,天意啊都是天意,老天都想在殺青這天給你們留下個好回憶。”趙明亮拍拍連歷的肩,轉頭問向知:“小向這傻樂什麼呢,咋著,一條過沒親過癮?”
向知笑著擺手:“沒有沒有,我是想到我倆第一次拍吻戲的時候了,我倆吻技提升的也太快了。”
修正果后再回頭看曾經的過程總是十分有趣,當時的生疏和,對彼此的揣,手背都能惹出的臉紅心跳值得他永遠銘記。
連歷和向知對視一眼,默契地褪去了上的表演痕跡,當著眾人來了一次屬于連知的熱吻。
“呦呦呦呦呦!”大家邊起哄邊到連歷和向知邊,有的要合影有的要簽名,殺青意味著演員完任務離開劇組,以后再想和頂流cp見上一面怕是難了。
兩人跟著劇組又是大合照又是切蛋糕,順帶還接了幾個短小采訪,忙活了好一會才得以乘車回到酒店房間。
向知坐在床上西裝,念叨著稍后的安排:“等會把戲服還了去慶功宴,別忘了發微博啊連老師,還是老規矩啊你轉發劇組我轉發你的,謝謝趙導把慶功宴排在中午,晚上的第二咱就不去了。”
“嗯。”連歷托著腮看著向知:“這套戲服做的不錯,喜歡這種款式嗎,有空我們也去定做幾套,放著婚禮的時候穿。”
他們兩套戲服的款式看似差不多但其實有很多不同之,劇組用心設計過,純白的西裝剪裁得當,領面袖口和下擺都不太一樣。向知了外套,接著馬甲和襯衫:“喜歡的,你穿燕尾服特別紳士,看我干啥幫我拿下短袖,還有子。”
連歷走近,把要換的服放到旁邊,他給向知解著解著扣子手就開始不老實:“你穿什麼都好看,不穿更好看。”
“別鬧啊,一會還得收拾東西退房,我可不想讓保潔阿姨知道咱們臨走還打了一炮。”向知上這麼說,卻沒制止連歷的作:“連老師,你真的想過要辦婚禮嗎。”
連歷歪歪頭:“你不想辦?”
向知否認:“不是,是最近好多人都給我們提了婚禮的事,林老師啊趙導啊,因為咱拍完戲能空出不時間,我爸媽也總催我把婚禮提上日程,我無所謂啊,我是怕你被催的太了。”
連歷笑了下:“騙人,你今天看我換上戲服的時候,眼里都冒星星了。”
“哪有,你帥我還不能犯花癡了?哎你別老我,你也啊。”向知去眼里的:“我參加過我表哥的婚禮,辦婚禮可麻煩了,訂場地寫請柬包喜糖,忙完娘家跑婆家還得在臺上站一天讓別人拍拍怕,真沒啥意思,咱婚紗照婚禮都公費驗過了。”
連歷溫聲道:“那不一樣,求婚訂婚咱都省了,再不給你個婚禮,我都沒法跟伯父伯母代。知知,你不是怕環節繁瑣的人,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沒關系的,我父母沒法出席又怎麼了,我是年人,可以對自己的未來負責。”
向知見心事被看穿,也不藏著掖著了:“陳于輝要是敢來我直接把他打出去,我擔心的是伯母,出席是一回事,真心祝福又是一回事,對我們領證已經很反了,我們要是這時候再大辦婚禮刺激,說實話,不太好。”
婚禮上熱搜是百分之百的,連艷紅是個偏激,用錯誤的教育方式給連歷留下了終的影,但也是個害者,是辛辛苦苦把孩子拉扯大的單母親,濃于水,向知不想因為自己,讓連歷母子的關系更加僵。
連歷幫向知套上短袖,無聲地嘆了口氣:“我不想讓你為難,尤其是被我的家庭為難,這不是你的需要心的。”
“我知道啊,這也不是我的負擔啊。”向知開朗地笑道:“咱們還有很多別的選擇嘛,現在旅游結婚不也很流行嗎,我想的是先把婚禮先放一放,等我們和伯母的關系緩和一些再辦不遲,你別有力,人心都是長的,我相信伯母會接我的。”
他抱著連歷,踮腳親了親他的眼角:“你也不想傷害的,有些事不是只有去世才算了結,反對我們在一起是怕我害了你,是想讓你幸福的。我媽每次拿教鞭打完我手心都會抱著我哭,世界上沒有一個母親是不的孩子的。”
向知本來可以把話一氣說完,卻莫名其妙的噎了一下,他頓了頓,堅持著說出剛才的想法,即使心里有那麼點后怕:“我們會在一起很久,所以我們可以等。”
我們會在一起很久很久。
連歷擁住向知忘我的親吻,以此來傳達排山倒海的謝意與意,兩人剛倒在床上,忽然聽到外面傳來一陣敲門聲:“連哥,知知,是我。”
是尚晨夕。
連歷不得已翻下來,向知匆忙穿上子,邊往門廳跳邊整理好著,他開了門:“晨夕姐?”
尚晨夕也是今天殺青,不然不能合理地來和連歷向知面,只是在樓下的片場,沒有趕上婚禮主場的熱鬧。
連歷舊疾復發的事保工作做得很好,對外只說是過勞導致的低糖,畢竟這算是他的一個弱點,而且由此可以牽連出他生病的原因和連艷紅對他的待,他的弱點,當然是陳于輝知道的越越好。
但向知在和連歷商量后,決定把真相告訴尚晨夕,這是一個下了賭注的考驗,如果尚晨夕選擇拿這件事當做功勞告訴陳于輝,這就意味著尚晨夕和整個尚家都不可信了。
連歷有安排人盯尚晨夕的行程,然而往后的工作安排還是一如既往的垃圾,在娛樂圈時間就是金錢,再年輕也經不住這麼沉淀,這足以說明陳于輝仍未停止對的管束,還真的履行了諾言,沒有背叛連歷。
“知知……”尚晨夕看到向知,一改活潑大咧的子,安分地不敢往屋里看:“我哥在嗎。”
連歷從里屋走出,來到門廳摟住向知的腰:“有什麼事嗎。”
尚晨夕著擺,疚道:“對不起,哥,我也說不清我做錯了什麼,但我就是想來和你們道個歉,早知道你不好我就不該去你家,不該讓你喝酒,不該在知知一回家就溜之大吉,我更不該在之前跟著爸一起對付你,不該讓營銷號編造知知的黑料……”
“這不怪你啊晨夕姐。”向知看了眼連歷,征求了他的意見安起:“都過去了,我們理解的,你有你的苦衷。”
尚晨夕并沒有提起也向fy尋求了幫助,這是向知的要求,雖然有些許不理解但仍然照做了,做腦筋急轉彎都費勁,其中和說了也不一定懂。
“今天殺了青,我以后就不怎麼參與娛樂圈的活了,我媽那邊缺遖可以沨人手,我爸對我退圈求之不得呢,所以以后管我的不止有我爸了,又加了個我媽。”無比失落:“我媽也不喜歡我和哥你有往來,也就是劇組里面的監控不會外泄,我之后想和你們單獨見面估計是不可能了。”
連歷神冷漠:“你是來道別的?至于嗎。”
“不不,我是想發揮一下我最后的價值,哥你要加油啊,我能不能復出就看你了,我不喜歡小孩子啊我干不了我媽那邊的活,我三歲我好累我想抱哥哥大。”尚晨夕哭喪著臉:“我昨天在飯桌上聽我爸說,他最近在搞一個室綜藝,但不是以全星的名辦的,你們聽說了嗎。”
向知微微一驚:“是《撕里逃生》嗎?一個小型的室競技真人秀,主要的游戲方式是室逃加撕名牌?”
尚晨夕連連點頭:“對對,我爸也說有撕名牌,還說這種結合形式絕對火。”
連歷看向向知:“你知道?”
“兩天前?還是三天前,舒姐和我提起過,說這個綜藝在籌備階段,想要邀請我們上第一期。”向知解釋道:“你還沒恢復好,我就想推了,但舒姐說不太好拒絕,這個綜藝是多方平臺合辦的,最后要在非魚播出,邀請是通過非魚發出來的,《親的筆》還要在非魚上播,我說那就先放著吧,結果一忙給忘了。”
尚晨夕皺著秀麗的眉頭:“他們會繼續邀請你們的,我爸說……一定要讓你們上這個綜藝,然后,然后給你們好果子吃。”
多方平臺合辦確實不好查投資人,陳于輝要搞他們絕對是把自己名字抹了,向知呵呵笑道:“敢坑在這呢。”
尚晨夕無奈極了:“別的我也不知道了,我媽沒有直說,只提醒我爸收斂一點,他就氣的拍桌子了,我沒敢多問。”
“你做的已經很好了,這個消息對我們來說很有用。”向知鼓勵者:“隨便他怎麼搗鼓,我們不去不就行了。”
尚晨夕言又止,連歷面上沉沉的:“陳于輝說的一定那就是一定,晨夕,你是擔心陳于輝在試探我的況?”
尚晨夕不安道:“對,他知道哥你去過醫院,又不信你只是低糖,他估計是查了這麼久什麼也沒查到,才出此下策的,要是我不知道你有舊傷,肯定聯想不到這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