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林冰突然的邀請, 向知到意外的同時也有些興,林冰沒在網上傳達太多信息,他也沒有多問, 只是很快的和林冰約好了見面的時間,在當日早早帶著禮來到了地圖上的定位地點。
林冰的工作室在首城,卻不在高樓林立的商業區, 而是在外環的一私人園林, 挨著一家有年代的中式茶館, 兩棟閣樓的裝修風格一致, 從外面看還以為是同一家店鋪,只有走近了才能發現兩個不同的口。
林老師我到了。向知給林冰發了條微信,林冰簡單的回了個“好”, 過了幾分鐘有人從樓上下來, 從里往外推開了門:“你好,請進來吧。”
向知連忙迎上去:“你好你好, 打擾了。”
開門的人清清瘦瘦,穿著黑t恤白長, 干凈的像一陣撲面而來的清風, 他皮很白卻深,普通話極其標準,聲音也好聽的像電視劇配音, 向知看清他的長相莫名有一種悉, 不過想了一圈也沒想起來他們在哪見過。
“我謝幺,是林老師的學生。”謝幺禮貌地給向知推著門,直到向知進屋后才輕輕把門關上:“林老師在樓上等你, 我帶你過去。”
“謝謝, 麻煩你了。”向知跟在謝幺后, 在心里悄悄嘆這人的貌:他睫好長,也沒有亮晶晶的反,看來沒有涂膏和口紅,天生的又紅又也太好看了吧。
他有意無意地環顧四周,工作室一樓只有一個茶幾和一排沙發,墻邊還堆著很多搬家用的紙箱,這些東西上面全都蓋著一層塑料,塑料由于積了不灰塵泛著霧,顯然已經很久沒人挪它們了。
二樓的布置則很像琴行,大廳中央擺了一架立式鋼琴,墻上還掛著的一排吉他,不遠的書架上放著的是大大小小的小提琴收納盒,香薰瓶里沒裝香水,只著一朵看起來像永生花的藍玫瑰。
林冰正坐在鋼琴凳上翻看譜子,他見謝幺領著向知過來,便起走向他們:“來了,這地方難找吧。”
“還好,園林里面清清靜靜的,很適合作為工作室。”向知笑了笑,雙手提起禮品袋:“前段時間了您太多照顧,師恩不言謝,我和連歷給您和盛云遙老師都挑了禮,您的這份我先帶來了,希您喜歡。”
謝幺得到林冰的眼神示意,點點頭道:“我去倒茶。”
“既然你說是師恩,那我就收下了。”林冰淡淡一笑,接過購袋和向知一起坐到了一張玻璃桌前,他拆開包裝,只見印著名牌logo的盒里躺著一枚鑲著翡翠的竹葉針。
向知忍著沒說,連歷給盛云遙挑的禮是套刻有大熊貓圖案的金銀紀念幣。
“謝謝,我很喜歡。”林冰能小心翼翼地對待一件事,那必然是喜歡到直他心窩。他合上蓋子,把禮盒按原包裝大裹了一下,輕輕放回袋子里:“這樓后面就有一片竹林,很久不見,我還以為它們都得枯死了,結果這幾天回來一看,竟然長的比之前還茂盛了。”
聯想到一樓的蕭然場景,向知問道:“您是最近才回來的,前兩年不在這里辦公嗎?”
林冰坦然道:“這間工作室我和盛云遙一起創建的,當年為的是偏僻的地方租金低,等有能力在首城安定下來后也懶得搬了,盛云遙立了公司,這里便了我的私人場所,雖然離市中心遠了點,但空氣清新沒什麼噪聲污染,平時寫寫歌錄個音,品品茶教教學生還是很合適的。”
“后來我們離了婚,我就搬走了。”他語言無意識的簡練起來,似乎想把那段時間一筆帶過:“上星期錄完綜藝回到首城,才陸陸續續的往這里添置東西。”
向知挑挑眉,一臉嗑到了神樣:“您的意思是,您和盛老師和好啦?”
“和沒和的,反正綜藝最后展示給觀眾的是我們和好了,按節目組的話說,我們有和好的心意就不算欺騙觀眾,而已,談就談吧,一把年紀了也沒必要領證。”林冰回應的很模糊,沒給盛云遙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承諾,卻默認了盛云遙有追他的資格。
見向知嗑的依然起勁,林冰又補充道:“綜藝一播大家都認為我回歸了,有些老朋友找上門來也不好拒絕,我暫時沒有辦公的地方,只好借用一下盛云遙的地方了,舊景能生,希我在閑了幾年后還有工作的能力。”
“您太謙虛了。”工作室的設備和氛圍都相當專業,一看就是林冰認真花了心思。向知很和音樂制作人流,他猜到,林冰能把私人工作室當做見面地點,絕對不止是為了和他嘮家常。
兩人正聊著,謝幺端著剛泡好的熱茶過來,他的作極其斯文,茶杯落到玻璃桌上都沒有響聲,他將茶較深的那一杯推到林冰面前,客氣地和向知解釋:“林老師喜歡普洱,我也不知道你習不習慣喝茶,就先給你泡了比較好口的茉莉。”
向知在心里狂喊他不愧是林老師的學生好溫啊好善解人意,他端起茶杯連連道謝:“辛苦謝幺哥了,我很喜歡茉莉的味道。”
他和謝幺不,都不怎麼敢明正大地看這位大男,他悄悄抬眼正好裝上謝幺垂著眼起,那溫順的眼眸在一瞬間和記憶中的畫面重疊,向知驚的差點吸進一口開水燙掉舌頭:這這這他他他不是遲哥屏保上的那個睡人嗎!
謝幺放下茶就走了,留給林冰和向知自由談話的空間。林冰看向知一驚一乍的,還有些好奇:“怎麼了,認識?”
向知沒敢供出遲方早,他謹慎道:“剛進門沒認出來,現在越看越覺得眼,謝幺哥是做什麼工作的,也是藝人嗎?”
林冰拿起杯子,吹了吹茶水表面:“他是配音演員,我之前在藝考機構待過一段時間,他十二三歲就跟著我學音樂了,我覺得他條件不錯就一直帶著,后來是他自己對配音興趣,大學報考的播音主持,他那個時候就很出名了,在什麼二次元什麼cv圈,我反正不了解,你了解嗎?”
向知出崇拜的神:“略有耳聞吧,我喜歡看漫但沒怎麼關注過配音方面,直覺告訴我謝幺哥應該厲害的,他聲音真的好好聽。”
“他一聽說我要重啟工作室就跑來了,這幾天又打掃衛生又搬東搬西的,也是辛苦他了。”林冰對這個從小帶到大的學生很有,謝幺優秀,能干,就是生冷淡不喜歡和人接,唯一一次付出真心談還把自己弄了一傷,于是越發沉默自閉了。
謝幺心一差就悶頭干活,來林冰這一半幫忙一半發泄,林冰也還沒問出來原因。他是把向知當自己人的,此路不通換個傻孩子試探說不定能有收獲。
林冰這麼想著,開口問:“你不認識他,他肯定認識你,你還記得和我第一次見面,你跟我要簽名,我說我有個學生和你們隊長很,就是謝幺。”
向知嚇得一激靈,他和遲方早同為gay而且關系巨好,私底下老早就流過彼此的路,他是二十年牡丹,遲方早卻有一段刻骨銘心的初,刻骨到什麼程度,據遲方早代,他現在不喜歡男人不喜歡人,明明白白的此生非初不娶。
怪不得遲方早在團時期藏著掖著誓死不說初姓名,團一解散就換上屏保睹思人了!
可不確定的況再十有八九他也不能和林冰說啊,向知著嘆我這什麼運氣啊來拜訪個老師都能見未來嫂子,林冰看向知的反應心里就有了底,他悠哉道:“這次七夕晚會,你前隊長好像有節目?”
向知答道:“對。”
這不就破案了嗎,絕對是謝幺看到網上鋪天蓋地的遲方早通稿然后上火了。林冰不怎麼樂意手小年輕的,他放下茶杯,遞給向知一張譜子,把話題引到正軌上:“去拿個吉他。”
向知照做,拿了把吉他調好弦,按著譜子來了一段指彈,林冰對他的琴技頗為贊賞:“彈得不錯啊,我還以為你這段時間拍戲,會生疏了這些聲樂技能。”
向知左手指尖的薄繭,乖覺道:“最近練習的確實了,但學會了就不太容易忘。”
林冰接著問:“你覺這段旋律怎麼樣,需要我加上鋼琴跟你合一遍嗎?”
“很青春的曲子,當然好啊,我有點迫不及待想彈完整首。”向知被流暢且心的曲調勾起了興致,毫不吝嗇將自的活力地注了接下來的弦音。
林冰滿意揚了揚角,他把接下來的樂譜——一張白紙展示給向知看:“很憾,這首歌沒有母帶,沒有填詞,甚至還沒有完整的主旋律,不過為了你,我可以試著把它寫完。”
作者有話要說:
久等!下本文的主角謝大人來打個醬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