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等著我,不只是為了問我吃飯沒有吧?”玩夠了,安婷羽把心思一整,淡淡的問道。
“皇上要見你。”
“皇上?宇燕國東帝?”安婷羽暗地沉思,“聽說他有點……奇怪,這是不是真的?”
宇燕國的皇帝,人稱東帝,傳聞此人向來怪異,不喜歡睡在自己的寢宮里,而且在皇宮的地下建了一座皇陵,把自己住進去了,當然,這只是野史的傳聞,并沒有得到證實,但對于這樣的傳聞,安婷羽倒是有幾分興趣。
莫有殘懶懶的挑了挑眉,笑道:“你何不直說我朝皇帝有些特別的好?”
“那就是真的咯?”安婷羽眼眸一亮,“他住的皇陵是怎麼樣的?睡覺的時候是不是睡在棺柩里?”
聞言,莫有殘翻了個白眼,“我朝皇帝還沒有死,沒事睡什麼棺柩啊?雖然是皇陵,但他睡的還是龍床,這點本王可以保證。”
“切”安婷羽突然覺得無聊的揮揮小手,“還以為他睡棺柩呢!皇陵他都睡了,他怎麼就不睡棺柩呢?那多沒意思啊?”
睡在棺材里的人,聽說都是吸鬼,然而那不過是神話,本想著在這個古老的世界會不會遇到真的吸鬼,還心了一下,但可惜啊!就是太正常了,東帝若夠神經病,那一定會把棺材也訂好。
“本王怎麼聽著,你好像特別希我朝皇帝真的把棺材也睡上啊?那是不吉利的事吧?”莫有殘有些無奈的輕笑,這個人的腦子里到底在裝著什麼?睡在皇陵,那不過是一座新陵墓,可是睡棺柩的卻差太多了,因為棺柩向來只有死人才會去睡,但皇陵卻不同,因為皇陵中設有守陵的宮殿。
“迷信,”安婷羽丟他一個白眼,“人家吸鬼為什麼就不怕睡棺材?人家天天睡,還不是壽命千年。”
“吸鬼?”那是什麼?莫有殘很想問一句,但想想,有個鬼字的,不就是神怪故事而已,所以他只是說了一句,“你鬼怪書籍看多了嗎?”
安婷羽趴在案幾上,撇撇小,“不跟你扯蛋,反正你也不懂。”
在這個世界,能完全聽懂的話的人,恐怕沒有,特別是在說英文的時候,每個人肯定都像封北見似的,stop就是死勁的剁,完全是牛頭沒對上馬。
“那你去不去?”
“我還能選擇嗎?”安婷羽揚了揚眉。
莫有殘沉默半響,丟出一句,“沒有!”
“那不就得了,人在江湖不由己,他方,敬地鬼神。”既然到了別人的地盤,而自己又沒有想要見的時候,順從是唯一的選擇。
宇燕國的皇宮……不,是皇陵,這是一座奢華的陵墓,建筑宏偉,機關,整座陵墓就像一個地下皇宮,唯一不同的,是皇陵里還設了靈牌,只差沒有把名字寫上。
坐在龍椅中,東帝居高臨下的看著安婷羽,看著那張傾國傾城的樣貌,他淡淡的說了一句,“果真是個天香國的麗人,難怪殘王會提出兩朝議和,看來古人有句話也說得一點都沒錯,人就是禍水。”
“那麼男人就是禍。”想也沒想,安婷羽諷嘲的回了一句。
人就是禍水?
狗屁的理論,如果男人自己不犯賤,會給人‘惹禍’的機會嗎?
男之間本是兩個掌的事,一個掌也拍不響,所以最討厭那種把任何問題都推給人的男人。
“安大小姐,你現在可是在宇燕國,請不要忘了何境。”東帝這句話明顯就是威脅。然而從來不吃這一套的安婷羽只是冷冷一笑,“何何境鏡中鏡,東帝也請看清楚自己是否鏡中,更不要忘了貴國還有兵馬在我軍手中,真要相拼,一人換萬軍也值了!”
“哼,好一個伶牙俐齒的人,看來龍焰國的子民都像你一樣,都是如此囂張放肆。”
“皇上,”一直在旁的莫有殘拱起了手,喊了聲,“安大小姐從癡愚,是一年前才清醒的,對于兩國之間的恩怨并不清楚,所以……”
聞言,東帝犀利的瞳眸微微瞇起,冷冷的看著莫有殘,“還沒把娶進門,就已經向著了?難道寡人說幾句還不可以嗎?”
“皇上……”
東帝又是一個凌厲的目掃而來,莫有殘張了張,但只是無奈的閉上。
東帝沉默片刻,說道:“安大小姐,殘王提議以你作為質子留在宇燕國,并為他的王妃,以保兩國之間的和睦,這事你同意嗎?”
“東帝,在回答問題之前,我想先問一個問題。”
東帝看著不語。安婷羽也沒有給他回答的機會,又道:“兩國之間誰是誰非我不懂,我想也沒有人能正真的道清,國界紛擾,自故清白難辯,我只想問一句,貴國現在真有誠意要休兵嗎?”
“你在懷疑寡人的誠意嗎?”東帝犀利的雙眸冷下了幾分,對于安婷羽的懷疑很是不快。
“不,東帝之意,我已然了解,你對我朝恨之,在我面前都表現出來了,而如此恨著一方的東帝卻還能與我談議和之事,可見東帝的誠心,然而我懷疑的是東帝是否能安民朝,兩國戰事多年,化干戈為玉帛,就算飲恨亦是上策,既護民又保國,可是一人之心不代表萬人之意,若我朝同意,東帝真能把道路鋪平嗎?”
“你的意思是擔心我宇燕國有人會滋事?”
“有擔心的道理不是嗎?據我所知,我軍一直是安分守城,從未越過邊界半步,可是貴軍卻屢屢滋事,得我軍不得不自保。”
“一派胡言!”東帝怒目橫眉,大手一掌拍在龍椅上,“明明就是你們龍焰國生事在先,當年,寡人還是太子,你們龍焰國的大軍境,寡人奉先皇之命親征,沒想到寡人前腳本剛離開,后腳就有人闖進了太子府,寡人的妃子慘遭毒手,九月胎兒未見天就付命,寡人還沒來得及給這孩子取名呢!他們母子就這麼去了,你竟然還敢說是我宇燕國的人滋事?簡直就是顛倒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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