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關所謂的瘟疫,其就是二十一世紀常見的水痘。
水痘是一種帶狀皰疹病毒引起的原發染,是以全出皰疹為特征的急傳染皮病,有高度的傳染,易造區域流行,愈后可獲得終免疫。
在先進的現代,水痘已經有疫苗抗,就算真的長水痘,只要醫治及時也不會傷及命,可是在這個落后的時代,水痘就是瘟疫,如瘟神一樣的疫病,在他們的思想里,瘟疫就是隨時會要了他們命的存在,是無比可怕的東西。
“所以瘟疫也不是不可治愈的疾病。”站在軍醫的人群人,安婷羽講解著水痘的癥狀,當然,關于二十一世紀的事,也會一字不提,只是簡單的講解了一下而已,也讓這些落后的古人對些有一定的了解。
“我這里有一個方子,你,記一下。”安婷羽隨手指著一個侍醫,剛要繼續說些什麼,門外卻傳來報告。
“安大小姐,鐘太醫帶著太醫院的太醫來了,說是奉了皇上的旨意來的。”
安婷羽皺了皺眉,回頭看了楊清唯一眼,后者趕搖頭擺手,“我不知道,師傅沒跟我提起過,而且也來不及提,你去十九醫館就直接把我拎走了,我連他老人家都沒見著。”
“我若是當著你的面給你師傅難堪,你要怎麼辦?”
“呃……”楊清唯張了張,斟酌的道:“你們兩個都是我的師傅,說真的,最好不要波及我這個無辜,你們斗……不,是你們切磋就好。”
安婷羽瞪了他一眼,然后把對那傳報的士兵說道:“讓他們都過來吧!”
人手,是需要的,但不需要只會找麻煩的人。
不久,以鐘太醫為首,十幾個太醫院的太醫就走進了安婷羽的視線,看著他們,安婷羽只是淡漠的點了點頭,然后對一旁的楊清唯說道:“剛剛說過的,就由你來跟太醫院的人解說,我出去一下。”
安婷羽站了起來,剛要離開,此時,鐘太醫卻開口說道:“安大小姐,您也不必惱火老夫,畢竟老夫不懂你,可是……”
鐘太醫瞥了楊清唯一眼,“我這個徒兒能跟在你邊,那是最好的證明,所以以前若有得罪,還請安大小姐諒解。”
他不服安婷羽的,只是因為說自己是十九妾,十九妾的醫與商業手段,他早有所聞,雖然里,他一直說楊清唯是個不孝的徒弟,可是為醫者,他明白求進的心理,所以楊清唯拜師他人,他并不生氣,他也一直很想見見這個連他那個高傲的徒弟都敬佩的人。
那天,他聽到消息,說是安婷羽要替太后診治,但安婷羽是什麼人啊?是從小就懦弱無能的廢柴,就算現在變聰明了,他也從沒想過會醫,一夜才,所以他一直認為安婷羽是十九妾的事是假的。
直到那天,在他質疑之后,安婷羽卻毅然前赴邊關,他才發現,或者自己真的多疑了,所以才向皇帝請命,自愿前往邊關,一來是想看看安婷羽是不是十九妾,二來,當然是最簡單的問題,因為他是醫者,醫者當然是來救人的。
然而這一進門,他就知道安婷羽真的是十九妾了,因為他那徒兒就站在安婷羽的邊,這是最好的證明。
鐘太醫此言一出,安婷羽有些錯愣,但很快就回神,“既然鐘太醫都如此說了,我若還計較,那就是我的不是了。”
說罷,安婷羽又坐了回去,原本是擔心自己跟鐘太醫之間有什麼沖突,然后讓楊清唯難做人,所以才想走出去,但不想,那天如此針對的鐘太醫竟然先開口跟道歉,那也不能再計較了,而且也不是那麼小氣的人。
“師傅,那我現在跟您說一說這瘟疫的癥狀……”
楊清唯將安婷羽剛剛說的話又說了一遍,然后又回了一句,“大概就是這樣了。”
“既然知道這水痘,那麼用藥方面與……”
“鐘太醫,我這里已經有藥方,”安婷羽打斷鐘太醫的話,說著又道:“桑葉二兩,花一兩,牛蒡子一兩,杏仁二兩,赤芍二兩,板藍二兩,金銀花二兩,連翹二兩,生薏米二兩,車前草二兩,發熱者加蘆、生石膏,毒熱重,膿皰多者加大青葉、黃連、公英,大便燥結者加大黃,病之后期出現口干、舌紅無苔等傷者加生地、元參。”
“老夫記得安大小姐說過綠豆與小麥,那麼些食真的只是戒口那麼簡單嗎?”知道安婷羽就是如假包抱的十九妾,鐘太醫虛心的求教了一句。
他心想著,既然安婷羽請皇帝大量準備綠豆小麥,那麼必然有的道理,否則也不會沒事找事了。
這次,沒等安婷羽開口,楊清唯已經說道:“師傅……呃,忘了這里有兩個師傅了……”
楊清唯搔了搔腦。
“十九!”安婷羽丟出兩個字,搶了別人的徒弟,就別再搶人家的稱呼了,更別說怎麼稱呼并不是太在乎。
楊清唯一愣,隨即明白了點了點頭,“好,以后喊你十九師傅吧!省得你們兩個站在一起的時候都不知道我的是誰了。”
說罷,楊清唯又對鐘太醫說道:“師傅,這種瘟疫病者的確需要戒口,而且應該吃一些營養富流質或半流質的食,把綠豆與小麥磨,再煮綠豆湯與小麥粥更佳。”
“原來如此,只是……這場瘟疫真的有救嗎?”雖然已經明確的知道,安婷羽就是十九妾,可是鐘太醫還是不免懷疑,畢竟瘟疫是可怕的病魔,自古以來,還沒有人能逃離瘟疫。
安婷羽傲然的抬頭,淡淡的道:“我不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雖然是醫者,但還沒有偉大到不顧自的安危前來送死,更別說水痘在眼里不過是很常見的皮病,鐘太醫的懷疑是多余的。
聞言,鐘太醫終于點下了頭,“好吧!安大小姐盡管吩咐,我等定當竭盡全力支持。”
有了鐘太醫的首肯,其余的太醫們也跟著點頭了,就這樣,在安婷羽的帶領下,軍醫與太醫院的太醫們都行了起來,甚至把邊關附近的大夫都集中了起來,然后按分配各自分頭行。
這一忙,就忙了好幾天,這天,安婷羽直至太落山才得以有些許的空間,疲憊的坐在以虎皮為席的榻上,后,一雙大手突然按住的肩膀,安婷羽一愣,回頭,只見景傲天不知何時站在的后。
“累了?”景傲天溫的聲音,替著僵的肩膀。
安婷羽笑了笑,“要是讓你的對手看見你現在這個樣子,他們大概要把下都驚下來了。”
“驚就驚,照顧自己的人還怕別人怎麼看待嗎?”
聞言,安婷羽又是勾一笑,“你那邊進行得怎麼樣?”
“這邊已經照你說的去做,你就別心了,小心累壞了子。”景傲天上前一步,然后坐在的旁,輕輕的擁著。
安婷羽依在他的前,閉上了眼睛,著片刻的溫暖。
“明天……”景傲天低下了頭,本想說些什麼,可是這頭一低,他才發現,懷中的人兒已經睡著了,景傲天微微一笑,在額前落下溫的吻。
這幾天又是趕路又是忙著瘟疫的事,早就累壞了。
“傲……”
“噓!”景傲天把指放在邊,示意來人聲。
柳云生一愣,然后閉上了,直到景傲天把安婷羽抱到床上,他們走出了房門。
“看來這些天真的把累壞了。”柳云生看了門口一眼,眼里有著佩服,那只是一個小小的子,可是安婷羽卻肩挑重擔,毫不比那些男醫遜,甚至更有毅力,真不知道以前的廢怎麼就能變現在的。
景傲天點了點頭,然后略過他的問題說道:“有事嗎?”
柳云生聳了聳肩,“也不算什麼事,是引水管已經完了,你大概想不到,真的太神奇了,原本在山邊的水,它自己跑到營地了,而且各區域都遍布了出水區,如此一來我們就不怕莫有殘的火攻擊了。”
越說,柳云生越是覺得興與佩服,說著,他又贊賞的加了一句,“看來的腦子真的跟我們不同。”
“可不是,如此毫不費力的將水源引陣地,前無古人后無來者,誰能做到。”景傲天犀利的瞳眸閃過一抹明之。
安婷羽讓他們砍來麻竹,然后用劍將竹節刺穿,再把麻竹一一接起來,從山邊一直延到營地,水從高流,就那麼把水引下來了,明明是看似很簡單的事,可是他們從來沒有人想到過。
他景傲天自認聰明,可是比起安婷羽,他也自認不如,他不知道安婷羽怎麼會想出這些奇妙的方法,但卻很實用,也很管用。
“對了傲天,你說莫有殘是不是真的看上安大小姐了?”
此言一出,景傲天原本帶笑的俊頓時結了冰霜,寒氣向周圍籠罩,“他若敢一指頭,本王就廢了他,讓他變名符其實的殘王。”
“呃……”
柳云生無語了,心想著這個莫有殘也真是可憐,前有安婷羽把他‘殘廢’了又‘腦殘’了,現在還有景傲天真的要廢他,真是流年不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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