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本想釋放毒蜂,可害怕誤傷自家夫人,一時拿不定主意。
倒是須子一聽是陸無離綁架了自家夫人,突然出手搶人,杭天宏也跟著出手。老鬼怒罵一聲“這傻子!”,只能出手。
五人扭打一團,準確的說,應該是四人。黎綰青被金蠶牽制,像個牽線木偶。打陸無離又打不到,還要避免被老鬼他們傷到。
慣下猛地往前一沖,金蠶嵌進手腕,霎時涌出一圈鮮。
老鬼看得一驚,趕忙了眼睛,心道怎麼會無緣無故出,還是陸無離在自家夫人上施了什麼妖?
不管怎樣,他趕忙拉住須子。須子正惱他干嘛突然拉住自己,順著老鬼視線一看,的右手腕往外涌著,順著指尖滴落地上,頓時驚道,“夫人!您的右手腕……”
黎綰青甩了下手上的鮮,笑笑道,“沒事。”
陸無離看得心頭一,也怪自己太沖,怎就沒注意到。
倒是邊上的杭天宏看出端倪,道,“你家夫人右手腕綁了金蠶,另一邊系在那個男人左手腕上。金蠶眼看不清,堅韌無比。估計是剛才拉扯到,嵌到里導致的傷出。”
老鬼聽此破口大罵,“你個王八蛋!竟然這麼對待我家夫人!快放了我家夫人,不然我殺了你!”
陸無離輕蔑一笑,“你若殺得了,不會在這里說廢話。不是說孤宿白快來了嗎,他在哪里?我很是迫不及待想看到他……”
“當真?”
一記冰冷低沉的聲音從后而來,驚得陸無離出了一冷汗,竟然沒察覺到他已經到了。
老鬼和須子開心喊了聲“爺!”
黎綰青則無奈一笑,“我就說,突然聞到那麼悉的蘭花香。”
這個男人還是和想象中一樣,近乎鬼魅,讓人驚恐。對他的恐懼似乎來自天生,陸無離攥手中劍柄,忽然轉一劍掃去。豈料被孤宿白僅用雙指,就不費吹灰之力的打散劍氣。
見黎綰青一直背著,孤宿白微微鎖眉,喚了聲,“丫頭。”
“誒。”
乖巧應了聲,轉對他淺淺一笑。
這一笑,邊的干泥掉了下去,看得孤宿白一愣。角了幾下,忍俊不笑了出來。
臉一黑,恨恨道,“平時不見你笑,這時候有什麼好笑的!”
自然是笑的狼狽。孤宿白的臉很快恢復千年寒潭,正看著陸無離。多年同窗好友,最后一別在五年前的京都。那天他發現他是在京都作祟的采1花大盜,一時心放了他。豈料五年后,他死不悔改,仍舊干著這齷蹉勾當。
陸無離也看著他,角噙著一嘲諷的笑,“你的人比想象中的更好玩。”
言外之意,不就是……
孤宿白微微蹙眉,“放了,本侯放了你。”
陸無離仰頭哈哈大笑,隨后惡狠狠瞪著孤宿白,道,“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你!多麼道貌岸然的澤淵侯啊,可有誰知道你做過的丑事?”
黎綰青一愣,看著孤宿白,他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丑事?
孤宿白沉著臉,背在后的雙手攥,“你不是本侯的對手,放了。”
陸無離猙紅了臉,道,“我知道我不是你對手。那又怎樣?你有本事就殺了我,把搶回去。不過你要小心,別誤殺了。可能別的人為你而死,你不關心,也不會心痛。但這個人也不一樣,至是你的吧。不說將來,現在是吧。”
聽著兩人對話,黎綰青漸漸理出頭緒。似乎是孤宿白曾經傷了哪個人的心,讓那個人為他而死,那個人很有可能和陸無離有關。
這時須子突然放出暗襲,陸無離察覺到,揮劍打落,左肩頭還是中了一枚。吃痛眉心一,見孤宿白追來,順勢掃去一道劍氣。之后抓著黎綰青,縱凌空離開。
孤宿白知道追不上,冷冷盯著須子。
須子疚的低頭,“我只是擔心夫人,所以才……”
老鬼急忙怒道,“爺最忌諱這種小人伎倆,你卻偏偏犯了這個忌諱!若是剛才你傷到夫人,你死上一百次都不夠!還不快去向爺磕頭認錯!”
老鬼無須是換個方式幫須子解圍,而孤宿白也不需要須子什麼磕頭認錯。他清楚須子是擔心黎綰青,才會這麼做。刻意看了眼杭天宏,腳下生風,凌空而去。
見孤宿白走了,老鬼長出一口氣,用力砸了下須子的肩頭,“你瘋了!發一枚暗就夠了,還發兩個!若是真不慎傷了夫人,我看你怎麼辦!”
須子自知做錯事,沒敢回。想起不對,又習慣了弱弱道,“不對啊,我只發了一個……”
聲音太輕,老鬼沒聽到,原地站了會兒,輕功去追孤宿白。須子嘆了口氣,對杭天宏擺擺手,追趕二人而去。
想起剛才孤宿白離開前的眼神,杭天宏忽然冷冷一笑,“似乎被發現了。澤淵侯孤宿白,傳聞中的人果真不簡單……”
暗上啐了毒,陸無離猛地噴出一口黑線,突然從高空摔下來。黎綰青急忙拉住他,使出蹩腳輕功,勉強安全著陸。
環顧四周,發現是荒廢的農田。不遠有一個村落,破敗蕭條,看樣子村民已經搬走。
往陸無離里塞了顆解毒藥,扶著他,吃力的往村落走去。走進最近的一個土房子,輕輕一,木門就倒了,隨之煙塵滾滾而來。屋里一片狼藉,到積著厚重的灰塵,墻角都是蜘蛛網。
角落里放著張床,本想扶陸無離過去躺下休息。豈料陸無離的突然往旁邊倒去,沒拉住,他一下子倒在了地上。咳出幾口黑,閉上了眼睛。
急忙探了下他的呼吸,發現只是昏了,松了口氣。使出吃的力氣,才把陸無離放到床上。床‘咯吱’了下,塌不塌,還好沒塌。
一通折騰,干難耐。轉去院中找點水,右手腕一疼,想起金蠶,又折回去。隨便理了下右手腕的傷口,轉而檢查陸無離的傷勢。
他忽冷又忽熱,發紫,昏迷不醒。以對須子的了解,不會在暗上下毒。可是陸無離又中了毒,這點讓百思不得其解。
從陸無離上找到之前被他拿走的銀針,護住他心脈。想了半天,想到他可能是中了‘鷹眼舌’。可因為金蠶的牽制,不能出去找解藥。
在床邊地上坐著坐著,不知不覺睡過去。醒來的時候,發現天已經黑了。無人的村落更顯死寂,除了蟲鳴鳥。殘破的窗戶灑進一縷月,剛好落在陸無離的臉上。他的臉緩和了很多,像是自用真氣排過毒。
不過‘鷹眼舌’是排不出去的,只好等他醒來,去外頭找找有沒有‘鷹眼舌’的解藥。
春天的天氣,就跟孩子的臉似的,說變就變。突然下起小雨,淅淅瀝瀝。雨水過窗戶濺了進來,打陸無離的裳。生怕他毒沒解,還凍風寒。急忙起去擺弄窗戶。
視線不經意往外一瞥,發現不遠的草叢里躲著幾個人。如果不是月剛好照在他們手里的鋼刀上,還真發現不了。
想到對方一定也看到自己了,不聲的擺弄了幾下窗戶,之后退了回來。不小心踢到床腳,床‘咯吱’一聲,突然塌了。瞬時灰塵漫天飛舞,忙抬手扇著面前的灰塵。而連同床摔在地上的陸無離痛苦的咳嗽幾聲,微微睜眼看著。
“你想謀殺啊,咳咳……”
“喲,什麼時候醒的?來來來,我拉你起來……”
說著手拉他。
“咳咳……不用了,你還是留點力氣對付外面的黑人吧……咳咳……”
其實他早醒了,不過一直在看。也看到了一道刀折進了屋里,恰好又退了回來,猜想外面有人埋伏。
屋中的聲響,讓外面的黑殺手以為況有變,突然大舉沖進來。黎綰青已背起陸無離,用腰帶把自己和他綁在一起。一腳踢去地上的碎木頭,擋下幾個黑殺手,沖到院中。
豈料院中的黑殺手更多,習慣數了一下,咧一樂,“三十三個,我喜歡這個數字。”
背上的陸無離拍了拍肩頭,“放……放我下來,咳咳……”
“這種況放你下來,更給我添。安靜看著,姑我是怎麼殺人的。”
說話間殺刃從右手袖而出,想起右手綁了金蠶,又忙換到左手,還不忘調侃一句,“下回跟我家白學下左手劍。”
殺刃吹斷發,一下砍斷黑殺手的鋼刀。一邊殺著,里一邊念著,“一個,兩個,三個……”
陸無離不無奈一笑,心頭慨萬千,“我要殺你,你卻救我,呵呵……”
“我們現在真的是一繩上的螞蚱。你不用激我,我是救自己,不是救你。”
陸無離笑得更無奈了,只恨自己中了毒,無力幫忙。風吹起的青,剛好打在臉上。那香一下子鉆進心里,像是心上被人了一下,好,好香。
殺到二十個的時候,黎綰青實在揮不殺刃了。恰好黑殺手也被殺怕了,站在原地不敢攻過來,剛好借此幾口氣。
此時白凈絕的臉上全是汗水,順著玉頸流進裳里,黏糊糊的,很難。
“喂,你說句話,不會死了吧。”
陸無離正癡迷的發香,聽這麼說,心里不吐槽,多麼好看的一個人,怎麼張就傷人。
“有你殉也不錯。”
“別傻了。如果你我死了,不殉,頂多一起玩完。”
“是你對月老廟的廟祝說的,你和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瞎編騙廟祝那傻子的,難道你是傻子嗎?”
陸無離沒說話,心里卻回答了,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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