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沒有網絡的世界,黎綰青養了一個習慣,沒事出來刷街聽消息。即便消息大多為假,但至會有一些有用的消息。比如街上不人在討論蕭庭庸的死,大多懷疑跟皇后和太子蕭庭燁有關。
也聽到了一些關于蕭庭極的事。百姓提起這個風月王時,大多搖頭,帶著嘲諷和調侃。
這時邊的逐風突然道,“原來剛才茶棚那些人說的夜王啊!”
之前就想向逐風打聽夜王的事,一直沒機會。如今剛好順口接道,“你見多識廣,是江湖百曉生,對夜王了解多?”
逐風撓撓頭,不好意思一笑,道,“夫人別拿我說笑了。其實關于夜王,我知之甚。我只知道夜王武功深不可測,行事亦正亦邪。夜王有三不詳,真名,世,來歷。江湖中對他的傳聞很多,不過大多是虛構的,無非是對于強者的好奇和崇拜。”
黎綰青不死心,又道,“那關于你家爺和夜王之間的事呢?”
逐風面上一片茫然,“爺和夜王認識嗎?”
清楚逐風不可能對自己說謊,詫異的是,逐風跟在孤宿白邊那麼久,竟一點也不知道孤宿白認識夜王,更別提知道二人之間發生了什麼。孤宿白為什麼刻意瞞夜王的事?或是他覺得沒必要提起和夜王的事?
在孤宿白開口之前,一切只是的瞎想。
之后二人閑逛了會兒,打道回府。
剛好路過一煙花之地,一個男人人被從里面攆了出來。不偏不倚,剛好摔在腳邊。這時出來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站在門口對破口大罵,最后狠狠啐了口唾沫,才悻悻進去。
兩人無非是罵此人吃了花酒,沒錢結賬。
而像這種人,每天都有。也是司空見慣,剛要繼續回府,豈料那人突然抓著腳踝不放。
逐風一看就來氣,直接一腳把那人踹翻出去。
這一翻,剛好看清那死醉鬼的臉。不是別人,正是五王爺蕭庭極!
蕭庭極滿臉通紅,微微睜著眼,不省人事的躺在地上。里嘟囔著“來……都別走!繼續喝……喝……”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眼睛也閉上了。
黎綰青故意嚇逐風,“不會被你一腳踹死了吧?”
逐風聽此,臉一下子白了。心道剛就用了兩分力道,怎會踹死人?想想害怕,走到蕭庭極邊,俯巍巍的嘆他鼻息。見還有氣,剛要回跟說話,豈料蕭庭燁突然大手抱住他的腦袋,往自己懷里一送,半睜著眼,大聲嚷嚷,“人!不要走!喝完這杯,還有三百杯!咱……咱今兒不醉不歸……”
當街之上,青1樓門口,逐風一個大男人,被同為男人的蕭庭燁抱著腦袋,強行拽到他懷里。他怕傷到蕭庭燁,又不敢用力掙開。只能撅著屁,拼命推搡蕭庭極的手,場面看著無比稽。
黎綰青越看越想笑,最終沒忍住,捧腹大笑。
笑著笑著問題來了,蕭庭極爛醉如泥,口還印著一個大腳丫子,又不知他住哪里。思來想去,只能先把他帶回侯府,等他酒醒,再送他回去。
豈料翌日還在睡夢中,房門被人暴敲響。門外傳來逐風焦急的聲音,“夫人,您快出來看看!”
后院之中,蕭庭極正坐石凳上,左擁右抱府里的貌丫鬟,說著悄悄話。他型跟孤宿白差不多,昨晚他吐了一,便給他換上孤宿白的裳。一君子如蘭的白,也掩蓋不住此人的流1氓氣息。
而丫鬟都是些涉世未深,竇初開的小孩,被蕭庭極說了幾句話,又又臊,靠在他臂彎里害傻笑。
敢大庭廣眾,明目張膽的調戲府里的丫鬟!這還了得!
黎綰青立馬帶著逐風走到蕭庭極面前,盯著他,皮笑不笑道,“五王爺早啊。”
丫鬟一見自家夫人來了,驚慌的想從蕭庭極懷里出來。豈料蕭庭極攬著們的纖腰不放,直接迎上黎綰青的雙眼,勾邪魅一笑,“夫人早啊。昨晚多謝夫人款待,現在也是。”
好一個無恥的登徒浪子!
“五王爺份尊貴,來府中做客,我自是要好好款待。你們倆還愣著干什麼,快去準備差點招待五王爺!”
黎綰青微微凝眸,嚇得丫鬟們急忙掰開蕭庭極的手出來,慌張作揖行禮后,轉匆匆跑了。
蕭庭極卻是笑瞇瞇看著,繼續說著不要臉的話,“夫人發怒的樣子真漂亮,一點也不遜那些十六七的水靈丫鬟。”
逐風聽不下去了,厲聲道,“五王爺,請您對我家夫人尊重些!”
“我記得你,昨晚踹了我一腳。”
蕭庭極說著,指著昨晚被踹中的地方。
逐風霎時倒吸了口涼氣,毆打皇室貴胄是重罪,以為蕭庭極昨晚喝醉了不記得,豈料他卻記得。如果蕭庭極以此追究,他不死也得層皮。
黎綰青道,“不知者不罪。想來五王爺也不會罰一個,昨晚把您從那種地方門口背回來的人,是吧?”
堂堂一個王爺,吃花酒沒錢結賬被人扔出來,這種事傳不出定定會貽笑大方。故意加重“那種地方門口”的語氣,就是想讓蕭庭極點到為止,見好就收。
蕭庭極蹙眉想了想,忽然站起來看著。不料這個比自己矮半個腦袋的人,此時卻是氣定神閑,眼中沒有半分怯意。幾秒后,他轉頭看著四周風景,大笑道,“嗯。這侯府的環境不錯,侯府里的人更不錯。我就不客氣打擾幾天了。哈哈哈。”邊說邊走了。
目送蕭庭極離開,黎綰青松了口氣,對逐風道,“快去把你家爺找回來。”
要盡快送走這個麻煩。
結果逐風一去不復返,兩個時辰都沒有回來。院中又傳來男嬉戲的聲音,不用想就知道,蕭庭極又在戲弄府里的丫鬟。
書房桌案里,黎綰青放下手里的筆,苦惱的抬頭扶額。后悔昨晚把蕭庭極帶回來,如今賴在侯府不肯走,卻只能任其禍害府里的丫鬟。
也不知孤宿白去了哪里,自己府里都快著火了,還有心一天到晚在外瞎混。
越聽那聲音越心煩,一再深呼吸,調整緒,拿筆繼續書寫。本想借抄‘心經’求心境自定,豈料那聲音如奪命魔音,無孔不!霎時火大,扔下筆,起循聲找去。
豈料剛邁進院子,就被一人摟在懷中。
蕭庭極眼上蒙著子的帕巾,頭發凌,夾著些許草屑和枯葉,只穿著一件中。本在和府里的丫鬟玩捉迷藏,抓到一個‘可疑’,頓時蹙眉,疑喃喃,“這麼大?”說著拉下臉上的帕巾,看到黎綰青沉的臉,眼中的怒火強忍不發,似快忍到了極限。
哪怕黎綰青臉上大寫的‘老娘想殺人’,蕭庭極卻勾邪魅一笑,直接無視,轉對躲在不遠的丫鬟擺擺手,示意們過來繼續玩。
丫鬟們無不驚恐搖頭。
百忍金!黎綰青強忍快噴出來的怒火,一再上揚角,微笑道,“五王爺!您離府也有些時間了,免得府中人擔心,不如您先回府,改日再來侯府做客……”
蕭庭極道,“我那破地方哪有侯府這麼好玩,特別是那些水靈靈的小丫鬟。”
說著對著丫鬟們壞壞眨了下左眼,惹得們心花怒放,花癡泛濫。
是可忍孰不可忍!黎綰青一記眼刀嚇跑丫鬟們后,轉而對蕭庭極皮笑不笑道,“五王爺,您這麼大人了,別做出一些讓雙方都不好收場的事。話我最后說一遍,大門在這個方向,后門在那個方向。走哪邊隨您,馬車會給您備好。”
蕭庭極雙手環,故作驚詫的看著,“夫人這是在對我下逐客令?”
黎綰青直截了當一聲“是的。”
“如果我賴著不走,你會對我怎樣?”
蕭庭極一副吃定不敢怎樣的得瑟表,一邊拿著頭上的草屑樹葉,一邊用眼角瞥著。
黎綰青笑了笑,突然出手勾住蕭庭極的右腳,近而肩頭輕輕撞了下他的肩頭,直接把他撞翻地上。
本想讓他吃點苦頭,殺殺他的子,豈料蕭庭極躺在地上耍起了無賴,“哎呀呀!侯府的夫人打人了!我傷的好重,快死了!你不賠幾十個給我,我就不走了!不走了!”
好怕無賴。黎綰青沒想到蕭庭極無恥到了這地步,看著在地上自我表演的蕭庭極,靜靜道,“那你躺著吧。”
剛轉,后傳來蕭庭極低沉危險的聲音,“慢著!你可知打王爺是重罪?”
黎綰青懶懶道,“不知。”
蕭庭極的語氣變得戲謔,“侯爺應當知道吧?”
轉一看,孤宿白正從另一邊緩緩走來。逐風跟在他后,一副焦頭爛額的樣子。
蕭庭極對孤宿白惡人先告狀,“侯爺,剛才你的夫人打了本王?這個該怎麼算?”
孤宿白站在蕭庭極面前,看看黎綰青,又看看蕭庭極。片刻后,突然對逐風道,“送五王爺回府。”
蕭庭極淺笑道,“我不就開個玩笑,你那麼認真做什麼。再說我那里悶的要死,哪像侯府這麼熱鬧,還有那麼多……難道這偌大侯府,還容不下我這個客人了?”
孤宿白看了眼黎綰青,黎綰青會意,對蕭庭極道,“我家侯爺向來好客,自是歡迎王爺住下。不過王爺先要答應我一件事……”
“不要禍害府中的丫鬟是吧?那我去禍害外面的姑娘,哈哈哈。”
說罷,蕭庭極仰天大笑出府,上街找樂子去了。
這人!真的著實讓人頭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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