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鼎峰銀號,姚白間不笑了,“黎綰青,你真有本事,讓我當了一回什麼也不用說,不用做的傻子。”
“等下用得著你的地方。”
果然有幾個打手模樣的男人尾隨而來,兩人不神引著眾人進了胡同。
讓出主戰場,出了胡同,去路邊小販那兒買了兩個果子,坐在邊上的石墩上吃了起來。
不一會兒,胡同里傳出慘聲。
勾笑了笑,嗯,慘聲真悅耳。
心中還沒數到‘三’,姚白間從胡同里出來。
扔去果子,姚白間抬手接住。看了看,長得難看,一臉嫌棄的直接扔掉。
不無奈搖頭,心想有錢人就是不珍惜食。
“他們說了什麼?”
“一個屁都沒有,不過被我打出了屎。”
若有所思嗯了聲,起啃著果子就走。
姚白間縱落到面前,攔住去路。他向來喜歡掌控一切,今兒卻像個傻子似的被擺布,心中很是惱火。
“我的耐真的很有限!”
看了他一眼,慢條斯理啃完果子,“簿子里往來的錢,大多進了這個銀號。”
“所以方才你故意問起銀號老板的事,讓他們起疑心?”
“嗯,雖然那群廢不耐打,至鼎峰銀號的確有貓膩。”
姚白間霎時哭笑不得,見要走,急忙跟上。
“我看過簿子,上面沒有提過鼎峰銀號,你又是如何知道事和鼎峰銀號有關?”
“本來是瞎猜,不過現在可以確定了。”
說著視線往旁邊樹叢一落。
姚白間心領神會,抬手隨意擲去一枚暗。
卓然躲開,縱落到他們面前。
“怎是你?”
“然見過黎小姐,姚公子。”
姚白間霎時一愣,見仍是一副風輕云淡的笑,心中卻不斷想著,黎綰青,你到底還藏了多我不知道的事……
臨街茶館二樓,店小二上了茶點后離開。
三人圍坐一桌,相對二人的滿腹心事坐立不安,則鎮定自若的喝茶吃糕點,偶爾還看一眼街道上的風景。
姚白間幾次端起茶杯要喝,都放了下來,最終沒忍住,轉頭蹙眉看著。想開口,又不知該說什麼。隨后拿起茶杯,仰脖一飲而盡。快速搖著紙扇,笑得角像了筋。
“黎綰青,黎綰青,好一個黎綰青!”
“若是夸獎,小子便不吝嗇收下了。”
姚白間差點被氣背過去,搖紙扇的頻率更快了。
卓然小心打量了的臉,沉思片刻開了口,“爺知道這事瞞不了黎小姐您,果然,您還是查到鼎峰銀號。不過然勸您還是不要再管這事,不然爺會不開心……”
“他不開心的事多了去了。”
“黎小姐,您何苦非要淌這渾水?事決然不像您想象的那麼簡單,還是及時收手比較好……”
“能讓孤宿白興趣的,豈會是簡單的事。”
“您這是非管不可了?”
“其實我也很苦惱,改不了這多管閑事的臭病。”
卓然剛要說話,聽到哨聲,知道逐風在找他,起恭敬作揖后離開。
茶剛送到邊,姚白間突然發笑,惹得一頭霧水。
“被點了笑了?”
“只是想起你那句,能讓老混蛋興趣的,都不是簡單的事,也包括你自己吧。”
“胡言語,我看你病的不輕了。”
姚白間忽然怒目拍桌,危險氣息彌漫,氛圍急轉直下。
下一秒卻對著傻傻一笑,“幸虧當時沒殺你,不然我的人生會了好多樂趣。”
“你的人生真淺。”
“也許以前是,認識你之后就不是了。”
嗤之以鼻冷笑,“不止淺,還無聊。”
姚白間不在意的笑了笑,愈發覺得有趣。
“為什麼非選這家喝茶?鼎峰銀號就在附近,你不怕被他們的人找到?”
“你能打幾個?”
“十幾個不問題,二十幾個也就小菜一碟。”
“那你的小菜一碟來了。”
話音落,從樓梯口沖上來二十多個手執鋼刀的蒙面男。
不由分說,大打出手。
姚白間憑一把紙扇,輕松應對。
懶懶鼓了下掌,以示鼓舞。連表都懶得做一個,鎮定自若喝茶吃糕點。
一記橫掃踢飛沖上來的蒙面男后,姚白間縱而來,一掌劈開桌子,不滿看著。
“我不指你幫手,至你表真誠點。”
抬眸懶懶看了他一眼,慢條斯理喝完杯子里的茶。
松手,茶杯應聲碎裂,很是清脆。
“有沒有聽過一句話,不虎,焉得虎子?”
姚白間一愣,頓時明白為什麼選擇這里喝茶,是故意讓對方找到。
若是方才就乖乖就范,對手反而沒那麼興趣。
這時蒙面男拋灑迷煙,二人假裝掙扎了幾下,最后被他們裝進麻袋帶走。
馬車顛簸了許久終于停下,二人急忙閉眼裝暈。
不一會兒過來兩個蒙面漢子,扛起二人走進樹叢深的破房子,扔下二人后離開。
確定他們走遠后,睜開眼,仔細環顧四周。
可以確定是間荒廢的破房子,到都是破破爛爛,空氣中還彌漫著霉爛的臭味。天已黑,殘破的窗外樹影綽綽。四周死寂無聲,唯有風聲咆哮。
“我還是第一次這麼窩囊!”
姚白間坐起來,神有點不爽。看了眼綁著雙手的麻繩,不過一用力就掙的玩意。大魚未上鉤,他也懶得理會,凝眸打量四周。
“現在可以說了吧,你為什麼一定要管這件事?”
“事和傅宗延有關。”
他多多知道和傅宗延之間的恩怨瓜葛,停頓片刻,看著道,“當年你父母的死真的和傅宗延有關?”
沒回答,眼神空,似融于夜。
這時外面傳來腳步聲,急忙閉眼裝暈。
姚白間只好再陪玩一次,倒地裝昏迷。
不一會兒,掌柜的帶著兩個蒙面男走進來。見二人被綁昏迷在地,得意的捋著胡須險笑著。
“小樣,就這點能耐,還敢跟我斗!”
“要不要殺了他們?”
“主人吩咐過,要弄清楚誰在調查銀號。在弄清楚他們的份之前,暫且留他們一條狗命。”
掌柜的見模樣絕,一時心難耐,走過去俯想的臉。
一下睜開眼,嚇得掌柜的本能轉想逃。
下一秒被黎綰青一腳踹飛,掌柜的重重摔在地上,痛苦1。
蒙面男大吃一驚,剛要拔刀。姚白間縱而起,不費吹灰之力掙開繩子,一拳打趴蒙面男。
掌柜的見此大驚失,吃力向門口爬去。右手被踩中,痛得他哇哇大,頓時臉上汗如雨下。
“姑……姑饒命啊!”
“姑也不想要你的命,不過接下來幾個問題,你要老實回答,不然姑唯有送你下去喝孟婆湯了。”
在砧板,掌柜的只能連連點頭。
見此,這才收回腳,蹲在掌柜的面前,著掌柜的臉上的冷汗,角漾一笑意,“鼎峰銀號的主人是誰?”
“這……這小的我也不……啊!我說……我說便是了!”
掌柜的著疼痛的右手,小心看了眼,思索片刻,咬牙道,“我沒見過主人,只知道他老崔……”
“還敢!”
姚白間作勢上來就要一腳,嚇得掌柜的急忙大喊。
“我真的不知道主人是誰!每次主人來銀號,都是蒙著臉。我的小命在你們手上,哪還敢撒謊騙你們,你們要相信我……”
蹙眉思索片刻,“老崔何時會到銀號?”
“這……”
見姚白間眼殺氣,掌柜的嚇得打了個寒噤,“每月二十號,主人會到銀號查賬。主人每次來都從后門進,待在二樓走廊盡頭的廂房。等查完賬后,再從后門走……我知道的都說了,你們放了我吧……”
不了掌柜的吵吵嚷嚷,姚白間一記手刀打暈,走到邊,有些苦惱的蹙眉。
“這老東西什麼都不知道,難道我們白忙活一場?”
“若是我沒記錯,明天剛好是二十號……”
翌日。
二人潛進鼎峰銀號,打暈小廝,換上他們的裳后,守株待兔。
果不其然,黃昏時分,一個穿著黑風袍,蒙著黑布,遮掩的嚴嚴實實的男人。在兩個打手模樣的男人掩護下從后門進來,直奔二樓盡頭廂房。
和姚白間換了下眼神,剛要湊過去看,后門又開了。
急忙飛上屋檐,伏低子藏好,瞧瞧查看。
只見一個戴著面,穿著藍青袍子的男人走了進來,后跟著兩個形強壯的手下。三人沒有停留,直奔二樓盡頭廂房。
之后房門一關,便沒了靜。
方才觀察,男人的兩個手下氣息勻厚,腳步沉穩,顯然是高手中的高手。
過窗往里一看,青藍袍子的男人正端坐桌邊翻閱賬本,風袍男子則恭敬守在一邊。
兩人對話聲很輕,卻聽出那個風袍男人就是傅宗延。
青藍袍子的其中一個手下是氣宗派的高手,察覺到房外有人在看,攥拳頭縱而出。
糟糕!要被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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