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院在傅府最邊上,平日里沒人來,加之傅宗延命令過這幾日讓好好養傷,旁人不得打擾,傅挽云也不例外。
難得清靜,黎綰青在院中練習飛刀。子恢復的不錯,刀刀命中靶心。
沙沙,后草叢有異響,頭也不回的擲出飛刀。
嘭!某人狼狽落地的聲音。
“你想殺人滅口啊!”
“誰讓你鬼鬼祟祟。”
繼續練習飛刀,來人吃痛著屁,一瘸一拐走到邊。見一刀比一刀狠,靶心終于支撐不住被穿,飛刀‘嘭’的一聲進十米開外的大樹中,不鼓掌傻笑。
“比起上回見你,你的殺氣更加嚇人。”
這男人莫羨,是一個月前趁夜外出,路過河邊,順手從一群地流1氓手里救下的。
“你怕嗎?”
扭頭看著他,面若冠玉,有一雙很好看的小鹿眼,總是眉梢含笑,讓人如沐春風。
莫羨搖搖頭,卻是心疼消瘦了許多,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一切如你預料,可是,你真的要嫁給孤宿白嗎?你都不了解孤宿白是怎樣的人,你真的要賭上自己一生的幸福嗎?”
笑了笑,沒回答,了手,走到吊床邊坐下。
莫羨站在原地,臉鐵青,雙拳攥,許久后,轉看著,眼底一片疼惜,“小黎兒,你這樣做真的值得嗎?”
十天前,要他散布孤宿白是病膏肓不能人道的謠言。
三人虎,加之孤宿白深居簡出,鮮與外界聯系,世人信以為真。為的無非是讓傅宗延打退堂鼓,重新考慮兩家聯姻之事,讓代替傅挽云嫁過去。
也知這是冒險,可是為今之計,已經沒有退路。
“孤宿白是侯爺,我嫁給他就有不盡的榮華富貴,有何不好?”
“世人皆傳孤宿白久臥病床閉門謝客,誰都不知他什麼況,興許他真的已經病膏肓不能人道。而且孤宿白已有三個娘子,你又何苦同人爭寵?”
“們為妾我為妻,何來爭寵一說?”
論口才,莫羨真不敵,更別說一直逃避這個問題,只能無奈干笑。
“小黎兒,我說不過你,但這真的是上上之策嗎?”
“下下策又如何。我問你,你認為這里怎樣?”
莫羨不解所問,打量四周,如實回答,“破舊不堪,非人所住。”
“這不過是眼可見,更莫說藏在這傅府之下的風譎云詭。或許孤宿白不是最佳人選,但他是唯一能使我擺目前困境的救命稻草。”
即便是稻草,也能救命。
莫羨不假思索口而出,“不如我帶你走!”
愣了下,雖沒有看著他,也能覺到他眼神的炙熱。若說這世界是冰冷暗,但莫羨待始終如一,即便沒有說出口。
可那又怎樣,不妨做個傻子,不遠破那層窗戶紙,干笑幾聲道,“天大地大,沒有我可去之。蕓蕓眾生,你不是我要等之人。”
“小黎兒……”莫羨好生無奈,知子,張了張,說不出一個字。
“罷了,這傅府本不是久留之地,你更不該白天貿貿然闖進來。若是讓侍衛抓住,有你好。快走。”
“小黎兒,我……”
“小羨,多余的話不要說了。趁沒人發現,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莫羨拿沒辦法,嗯了一聲,悶悶不樂走到墻邊,笨拙爬墻出去。
“小羨。”
“在!你是不是改變主意,打算跟我走……”
“我是想說,我們是永遠的好朋友。”
“嗯,好朋友,永遠的……”殊不知‘好朋友’這三字,像針般刺痛莫羨的心房。“小蘇子,我走了,你凡事小心,照顧好自己。”
“嗯,你也是。功夫不好就待在家里,別傻兮兮的大半夜出門。”
“你才傻兮兮……”
嘭!又摔了個四腳朝天,惹得不勾淺笑。下一秒,眉頭深鎖,惆悵看著霾的天空。
山雨來風滿樓,其實心里很清楚,不想把莫羨牽扯進來,牽扯進這連自己也不知道吉兇未卜的戰斗中……
翌日。
黎綰青睡得正香,被奇怪的聲音吵醒。疑睜眼一看,房中爬著許多赤白相間的蛇。
靜心一聽,院外還有人說話的聲音,好像是傅挽云的侍婢春兒。顯然是傅挽云為了報仇,讓春兒往房中放蛇。
而院外的春兒和丫鬟們,正靜候一場好戲。
不過,黎綰青可不喜歡為好戲的主角。
“春兒姐,這麼久沒靜,那賤人不會被咬死了吧?”
“不可能,死了也該出個聲啊……”
兩人正疑,突然,麻麻的蛇從房間中出,幾乎占滿了仰頭的整片天空,烏泱泱的一片,嚇得二人癱在地上,花容失的瑟瑟發抖。
“快……快趕走它!”
黎綰青從房中快步跑出,輕松抓起蛇,往們跟前一遞。
“你們要不要吃蛇羹?”
“啊!”
二人發出一陣鬼哭狼嚎,踉踉蹌蹌跑了。
“不吃就不吃唄,好東西都不知道。”
黎綰青三下五除二料理掉蛇,蛇膽做藥,以備不時之需,用蛇羹。
吃飽喝足,掐算時間,稍稍收拾出了冷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