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博淮公開訂婚宴日期的這一殺傷力十分之大。
新聞出的兩分鐘后,顧城歌的微信就被消息給了。
之前的種種或許還能說是謠言,可是現在正主兒公開了訂婚日期,就已經將這件事拍了板上釘釘。
從前那些被顧城歌聯絡怕了的七大姑八大姨們,此時此刻憤憤發來賀電,甚至拐彎抹角地詢問能不能收到請柬。
顧城歌順便清洗了一下自己的通訊錄,最后發現除了一些必要的家人和親友,以及最近新接到了雷景云和程廷鑫兄弟兩個,過去朋友里就只剩下了柯小然跟蕭瞳。
聊勝于無,總比自己真的孤家寡人要好。
顧城歌自嘲地笑了笑,送走了D.K先生,準備去接兩個小家伙回來。
這時卻有一個出乎意料的號碼打了進來。
雖然顧城歌沒有存過這個號碼,但是卻知道這個全是6和8這種吉利數的電話號是從前陳鈞霆從別人手里高價買的,現在則了那個人的號碼。
思忖了片刻,顧城歌還是接了起來。
于婉婷夸張的笑聲從電話的另一端傳了過來。
“哎呀,這是恭喜了,原本我還擔心你在王朝跟那些人廝混久了名聲會有影響,沒想到咱們城歌是個有真本事的,居然連盛世的老總都能傍上,這回寒煙姐姐可是能瞑目了,哎呀,瞧我這話說的,你媽媽還沒死呢,呸呸呸……”
于婉婷的的話句句帶刺兒,專門去顧城歌的痛。
顧城歌冷笑:“不勞您費心了,我的本事我不清楚,您的本事如何我卻是再清楚不過,不過有些事您做得學了卻是不好,給人當三兒,怎麼都是不彩的。”
這個死丫頭,現在翅膀**,有人給撐腰,居然敢如此奚落。
于婉婷心中一陣氣上涌,但并沒有忘了自己打這個電話的目的。
很快的,抑住了自己的憤怒,得意洋洋地說。
“蔣博淮問你爸要的那一百萬,就權當是我包給你的份子錢了,不過你爸爸一向很忙,你的訂婚宴,他恐怕是去不了了。”
果不其然,原本還咄咄人的顧城歌突然啞了音。
于婉婷竊喜,果然這死丫頭并不知道蔣博淮威脅了爸爸的事。
雖然明知道追問正中對方下懷,但是顧城歌還是沒有辦法沉默。
“你什麼意思,什麼一百萬,什麼份子錢?”
“啊呀!你還不知道這件事嗎?”于婉婷故意用十分夸張的語氣,添油加醋。
“你這個未婚夫真是好手段啊,你問我,不去去問問他是怎麼回事。”
說完,就得意洋洋地掛斷了電話。
顧城歌才不會傻到真的以為陳鈞霆會轉了,對自己出手大方。
聽于婉婷的口氣,蔣博淮一定是威脅了他們什麼,而且還很可能跟自己有關系。
……
雖然竭力控制自己不要去再想這件事,但于婉婷的這一通電話還是了顧城歌的心魔。
讓接下來的三天都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蔣博淮將一切看在眼里,周末一將兩個小家伙送去了程廷鑫那兒,就載著顧城歌回了北岸。
顧城歌看到車開的路線不對,連忙問道。
“要不你送我到附近的地鐵口就行,我自己去小然那里好了。”
蔣博淮卻毫沒有停車的意思。
顧城歌皺了皺眉,決定不跟他計較,大不了自己到時候多折騰一會兒。
于是干脆去看車窗外的風景。
終于,蔣博淮還是開了口。
“北岸對你來說,不是家,是公司?”
顧城歌一臉莫名地看向他。
“所以周末還要雙休是麼?”
蔣博淮繼續咄咄人。
顧城歌一直以為自己皮子不說厲害但也不算差,特別是以前每次都能給于婉婷氣個倒仰。
可是每次遇到蔣博淮,被噎的無話可說的卻總是自己。
半晌,才辯解道:“你別多想,我回小然那里,是因為周末就一個人,孤單的。”
“我也是一個人。”
蔣博淮回的毫不猶豫。
顧城歌:“……”
還真是無言以對呢。
“算了,我不折騰了,蔣總欽點,我豈能撂挑子不做。”
顧城歌也微微有些冒火。
猛然意識到這一點,顧城歌被自己嚇了一跳。
從什麼時候開始,居然這麼自然地在蔣博淮面前流出自己真實的緒了?
一定是在玩火!
“你有什麼心事,不妨說出來告訴我?”
顧城歌心口一兒,沒想到蔣博淮居然猜到了自己有心事。
思忖了片刻,顧城歌最后還是決定坦白。
“陳鈞霆他,真的給了你份子錢麼?”
蔣博淮原本繃的神經頓時松懈下來。
真是,居然是為了這件事。
“份子錢。呵……虧他想的出來。”
顧城歌皺眉:“這麼說,是真的了?”
蔣博淮自然不會否認。
“是,不過這是他應該付出的代價……”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顧城歌更加覺得整件事并不簡單。
“他在什麼地方得罪你了?”
從蔣博淮輕蔑的語氣里,顧城歌當然能到他對陳鈞霆的態度不善。
蔣博淮沒有直接回答的問題,但是回到了北岸之后,卻給看了一份文件。
這是一份盛世跟茹寒簽訂的合作協議。茹寒是顧城歌外公在世取下的名字,從外婆和母親的名字中各取了一個字。
陳鈞霆接手了茹寒以后一直想要換掉這個名字,推出了許多旗下品牌無果之后只好認了命。
“技服務,茹寒是做清潔用品的,即便是有網絡技需求,也不應該是這麼大的一筆訂單。”
顧城歌很快就看出了這份合同的端倪。
“這不是合作,而是茹寒在給盛世送錢。”
蔣博淮微笑,那目中有些贊許。
不愧是他的小鴿子,一猜就中。
顧城歌眸沉沉地看著蔣博淮,依舊不解:“陳鈞霆有把柄在你的手里是麼?否則他不可能做這種冤大頭。”
蔣博淮也不否認:“我讓他在兒的名聲和錢里面,選一樣,很憾他選擇了前者。”
雖然明知如此,那個人和的孩子才跟他是一家人,但是到蔣博淮這麼說,顧城歌心中還是忍不住為母親當年的選擇而悲哀。
蔣博淮似乎是看出了的低落,手輕輕地了頭頂的細發。
“我說憾的是他,因為到最后,恐怕他哪一樣,也守不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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