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歸一臉懵, 顯然跟不上這位悲憤仁兄的腦回路,我給我家貓起名阿布怎麼了,你申請專利了嗎?莫名其妙啊!
姜歸看向李子葵, 有點眼不出名字,但知道是同事, 滿眼都是:你這朋友腦子什麼況?
李子葵還想問姜歸呢,八卦之魂熊熊燃燒, 已經腦補出一萬字恨仇。故事核心容,季布被始終棄卻難以忘懷,而對方早就忘記他這麼一個癡心人。好慘一男的!
見李子葵靠不住,姜歸用最后的禮貌問:“請問你是?我好像并不認識你。”
什麼是扎心, 這就是了。
季布一顆心被拿去借了十萬支箭, 瞬息之間扎了馬蜂窩, 他瞪視姜歸,一字一咬牙, 聲音完全是從牙齒蹦出去:“阿布!青城山!”
姜歸一點一點被驚呆,出匪夷所思的震驚。
季布氣極反笑:“你想起來了, 你還想的起來, 你不是都忘了。”
李子葵左右看看, 傷心悲憤的男人, 恍然大悟的人, 不腦補:人,你還記得青城山下的阿布嗎?
就問你們不不,太了!
姜歸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男人,沒沒尾哪里像了,除了一樣漆黑的眼睛。
季布怒視姜歸,后槽牙輕。
著那雙充滿悲憤的漆黑雙眼, 不知怎麼的,姜歸想起了被抓著洗澡的阿布,兩雙眼漸漸重合。
轟隆一下,姜歸腦刮起颶風,差一點就口而出,你了!
姜歸忍住了,瞥一眼津津有味吃瓜的李子葵,對疑似阿布的男人說:“我們換個地方。”
季布冷哼一聲,滿臉都是不爽,卻轉臉對李子葵道:“你可以走了。”
用完就扔,十分的過河拆橋,無無義。
李子葵卻沒跟他一般見識,要能解決哥們的人生大事,他被利用的驕傲。李子葵語重心長地拍了拍季布的肩膀,千言萬語都在這一拍里。
加油,沖鴨!
季布聳開他的小胖手。
姜歸朝李子葵笑了下,抱著小貓轉往家走。
季布邁著大長跟上,目不善地盯著懷里的貓,覺得這丑東西超級礙眼。
新阿布完全的初生牛犢不怕虎,沖著舊阿布張牙舞爪喵喵,可以說非常恃寵而驕耀武揚威了。
季布來氣,很兇很兇地瞪過去。
新阿布不甘示弱,很兇很兇地喵了回去,蠢蠢要撲過去。
姜歸一邊安小貓咪一邊看季布。
季布若無其事地恢復面無表,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你們。
姜歸著實有點尷尬,在上個世界,一直盼著阿布能修煉化人,可直到離開,阿布還是沒化形,師父說以現有靈氣,阿布永遠都不可能化形。
萬萬沒想到阿布化形了,卻不是滿心期待的萌萌噠傲小正太,竟是個比高了一個頭的大男人。
這個男人還用你這個始終棄渣的眼神盯著,這就很尷尬了。
尷尬的姜歸和悲憤的季布相對而坐,中間是背朝姜歸面朝季布,大模大樣蹲坐在茶幾上的貍花貓。
姜歸:“你是……”
季布:“它是……”
同時安靜,四目相對,季布:“你先說。”
姜歸:“你是阿布啊,這麼巧,你也在這個世界,哈哈。”最后兩聲干笑要多虛偽就有多虛偽。
“不巧,我專門來找你的!”季布忿恨不平還有點委屈,“你竟然就那麼走了,一個招呼都不打,你不覺得很過分嗎?”
姜歸心虛,和師父師兄都道過別,他們都知道姜一諾的存在。至于阿布,把阿布當小孩子,雖然就歷來表現看阿布智商很高,可在心目中阿布一直是三寸小豆丁形象,怕他難過也覺得他可能不懂,想了想就沒說,拜托姜一諾幫好好照顧阿布。
心虛的姜歸無言以對,相依相伴幾十年,自己不打一聲招呼就走,的確理虧,姜歸躺平任嘲。
季布嗯了一聲,不滿:“你就沒什麼話要對我解釋。”
“對不起。”姜歸真心實意致歉,“是我考慮不周。”
季布霎時心,他嚴肅了嚴肅,不能心絕不能這麼輕易心,必須要讓割地賠款,保證絕不再犯。
“算了,我不跟你一般計較。”
姜歸抬眸,笑了笑,好奇:“那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因為口不由心,季布臉有點臭:“我當然有辦法找到你,不管你跑到哪兒我都能找到你。”
季布瞥一眼姜歸,眼神著點威脅。
姜歸跟自己說,貓這種生都是非常傲記仇難伺候的,想想他以前茸茸萌萌噠的模樣,于是又能保持微笑了。
微笑著說:“你好厲害。”
季布:“你好虛偽。”
姜歸:“……”我不跟一只貓生氣。
運了運氣,姜歸問:“你什麼時候化形的?師父師兄一諾他們還好吧?”
季布臉黑了下:“我不是貓妖!只是恰巧附在那只白貓上。不要問我為什麼會附一只貓,我哪知道我怎麼會附一只貓。”
姜歸:“……那你是?”
季布理直氣壯:“我不知道。為了找你,我扛著世界意識的排斥進這個世界,中間出了點意外,我忘記了很多東西。”
姜歸忽然意識到一點:“那這是你自己的嗎?”
“不是。我來的時候,他都涼了一天一夜了。”季布強調,“我可沒奪舍。”
姜歸略略松口氣,在心里問系統,這是個什麼況?還有為什麼來這世界沒被這個所謂的世界意識排斥?
系統表示后者無可奉告,前者它沒遇到過,它已經私信總部,請耐心等待。
季布:“你又跟那玩意說什麼悄悄話。”
姜歸震驚了。
季布彷佛被的表取悅,笑容里帶著點得意:“我早就知道你靈魂里纏繞著一奇怪的能量,就是它把你帶來帶去,是不是?”
姜歸覺得這個帶來帶去非常的生形象了。
季布危險地瞇了瞇眼,之前他就想把那能量吃掉,但是他法力所剩無幾,吃下去容易傷到的靈魂才作罷。現在,他更加想吃掉這討人嫌的能量,可他比上個世界還弱。
沉默的姜歸在問系統有何想。
系統不想搭理。
“算了,你不想說就不說。”早晚他會知道,還會吃掉那礙事的能量。季布自己轉移了話題:“他們的況我不知道,你走后沒多久我也走了。你師父和師兄都是人,怎麼都不會差。你把姜一諾的路都鋪好了,還有你師父師兄照顧,更不會差。”
姜歸想想也是,就是見了故人忍不住問一問。
季布看看姜歸:“你問完了?”
姜歸:“暫時沒有什麼想問的了。”
“到我問了,” 季布指著一直戒備盯著他的貍花貓,宛如白月battle替,“它是怎麼回事?你為什麼它阿布?”
姜歸被問住了。
正確答案是:我養過一只貓阿布,所以我后來養的貓都阿布,以此紀念它,包括曾經的你。直覺告訴姜歸,這個答案必須不能說。
如果他是一個萌萌噠小正太,可以這樣說:因為想念你,所以我它阿布,看著它就像看見了你。小孩子嘛,就是被騙著長大的。
可他不是萌正太,是個大男人,這話一說味道就怪了,必須不能說。
“我起名廢,覺得阿布這個名字很好聽,沒多想就給它用了。”姜歸如此解釋。
季布目考究,深深著姜歸:“我不同意,這是我的名字。”
姜歸說好。他現在的名字是季布,再小貓阿布,的確不好。
季布志得意滿地瞥一眼故作威風的貍花貓。
貍花貓尚且不知自己被迫改名,它就是不爽很不爽,弓著背兇地:“喵喵喵!”
季布無辜:“它怎麼了?”
姜歸心道,大概是吃醋了,貓這種生很排外很有獨占。他一邊說自己不是了的貓一邊說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姜歸懷疑他原形就是一只貓。只是貓一聽又又颯又迷人,貓男的話,emmmm……不好意思承認能理解。
“可能是了,我喂它吃點東西。”姜歸抱起炸開躍躍試想挑釁貓男的小貓咪,阻止它以上犯下的行為,指不定以后還指人家傳授一兩招呢。
姜歸一走,季布拿出手機登錄論壇發帖。
#分開后,養了一只貓,用我的名字命名,什麼意思?#
【樓主裝傻是不是,明擺著是舊難忘,睹貓思人啊。看你這麼問,顯然也舊難忘,還墨跡什麼,上啊,重歸于好。】
【忘不了你吧。】
【一直在想你。】
【對貓咪親親抱抱舉高高的時候,就彷佛是對著你。】
季布臉刷得紅了,一直紅到耳朵尖,整個人都在發燙。
以前就喜歡對我親親抱抱舉高高,還說過‘我最你,全世界我只你’,果然我!
安好吃醋炸的貍花貓,姜歸回來就發現原本滿臉寫著我要和你算賬的季布突然變得好安詳好平和,臉還有點紅,就像是被順了的大貓,著心滿意足和懶洋洋。
“是不是有點熱,我把溫度調低一點?”姜歸問。
“不,不用。”季布微紅著臉:“我不熱。”
姜歸還是把空調溫度往下調了兩度。
季布:果然我!
這時,姜歸放在茶幾上的手機響起來,是凌打來的。凌告訴姜歸,姜黛一下飛機就被稅務部門請去喝茶。
凌興不已:“太貪了,一年半做假賬逃稅八千多萬。陳嘯也被帶走了,他們兩個,肯定得有一個進去,估計是陳嘯。只要陳嘯被關一陣清醒過來,肯定要告姜黛故意傷人,姜黛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