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歸微一挑眉:“姜明珠把你的心肝寶貝姜天賜廢了,你不應該恨骨的嗎?倒霉了,你怎麼還不高興?我來猜猜,因為姜天賜被閹了沒法替你傳宗接代延續姜家香火,所以現在姜明珠是你的心肝寶貝了。”
林婉娘怒聲:“你胡說什麼,天賜和明珠都是我的孩子,明珠只是一時沖失了分寸,這里頭也不全是明珠的錯。”
姜歸嘖了一聲:“果然是放棄姜天賜這個廢了,沒想到你還現實的,好歹當命子疼了十六年,一朝沒了用場立馬當做垃圾甩了。”
林婉娘彷佛了奇恥大辱,漲紅了臉:“你自己狼心狗肺,就以為人人都像你這麼冷。你個不孝,賣了我和明珠還不夠,現在又來害明珠,你是不是要害死明珠才罷休。我們已經被你害這樣,你還不滿意嗎,是不是要我們全都死了,你才滿意。我怎麼會生出你這樣的兒,早知如此,當年我就不該生下你。”
林婉娘哭得肝腸寸斷,要不是這個孽障賣了明珠,后面那些事都不會發生,明珠不會閹了天賜,天賜不會殺了婆婆,大爺更不會因為婆婆的死對他們失。
姜歸的臉一沉到底:“你以為我愿意被你生下來,你生的不是兒,你生的是奴隸。”
“那你把命還給我!”林婉娘眼底一片通紅,一改哭哭啼啼的悲作風,竟然撲上去想打姜歸。
說來無論遭遇何種欺辱林婉娘對誰都不敢手反抗,唯獨對姜歸一而再地想手教訓,上一次在弄堂里是,現在亦然。說白了,哪怕在姜歸手里吃了好幾次教訓,十四年深固的思維習慣讓林婉娘認不清現實,覺得依舊可以對姜來弟為所為。因為姜來弟是生的,命是給的,就該聽的。
可惜,姜歸不是姜來弟。姜歸狠狠一腳踹倒林婉娘,瘦小虛弱的林婉娘當即跪趴在地上,林婉娘痛呼一聲,抬頭難以置信地瞪著姜歸:“你竟敢打我,我是你娘!”
姜歸不言語,轉從目瞪口呆的車夫車里拿起一不知道干什麼用的木條,抬手就是一,在林婉娘臉上,臉頰立刻腫脹流。
林婉娘得更加慘痛,張要喊,木條重重打在邊,霎時滿口鮮。姜歸沒有停手,又是重重一下。
林婉娘的蓮言蓮語令人暴躁極了,不想聽。林婉娘想說,那就打到說不了。
其實,姜歸想揍林婉娘很久了。自問脾氣很好,畢竟他們當醫生的若脾氣不好,很容易把日子過武打片,不過林婉娘總能功發的壞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