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導只管挖坑,柳葦算是被陷進去了。
要說梁導的話是真的好,先點明了的演技黑,再說男主角選不出來全是因為,最后指了一條明路讓走。
能不走嗎。
不能。
但怎麼在同場表演的時候把同演的演員當狗子呢。
看到自家的狗只會上手擼,要擼要抱都沒有心理力,它放個屁都能笑起來——男主演要是當面放個屁,說不定真的會笑。
柳葦跟梁導談完后就坐在自己的凳子上定,周圍的唐希和新助理們也不敢打擾。
雖然今天來的人多,但唐希沒把新助理發出去幫忙什麼的,像個媽媽,把小全攏到邊,讓們站人墻擋住外界看柳葦的目。
唐希小聲待助理們:“工作人員中也不保險,說不定就有想拍丑照的,咱們要做好保護工作。”
新上任的助理們不到半天就領悟了工作要領:保護柳葦,全方位無死角的保護,將邊的人都看要害們葦葦的人就行了。
唐希的言傳教很到位,剛才頂梁導的事給新助理們好好的上了一課,讓本來束手束腳的助理們都暴發出了蓬的保護。
現在四個助理加唐希站一堵人墻,把柳葦定的位置擋的嚴嚴實實的,保證沒人能拍到。
梁導幾回想抬頭找主角在何方都差點錯過了,發現后也沒生氣,主工作的都是好苗子,需要培養,雖然這四個助理不知道能留下幾個吧,希常在嘛。
一點二十,兩條重金請來的金到了。
金一到,全場起立歡呼——工作人員們知道這是要開工了,于是都起來了。
兩只金配了一個狗咖的工作人員,據說就是老板本人,一個清秀的小姑娘,兩只手力大勢沉,抓住狗繩不放,生怕狗跑了追不回來,此時想像中的追星都是次要的了,有狗在眼前時,狗主人通常看不到別的品種。
直到柳葦在工作人員的引導下過來跟金悉,狗咖老板才抬頭觀星。
哦,眼睛直了。
星熠熠!
狗咖老板懷疑眼前的人跟不是一個種的,人家的怎麼這麼長。
柳葦站在一步遠的地方就蹲下來,笑著問:“你好,我可以它們嗎?”
老板連聲:“可以可以!這個船長,這個艦長。我們開直播的時候它們倆收的禮最多。”
柳葦沒想到現在開寵店都要開直播了,經營手段很先進嘛。
兩只金在這種人比狗多的場合有點小小的張,不過有主人在邊,所以兩只都著主人,兩只大狗頭都在老板的腰腹,這是把主人當媽了。
不過并沒有應激,對蹲下來并出手的柳葦還是很友好的過來嗅了嗅,并貢獻一——所以不悉狗的人不要隨便接近大狗,最后你嚇一跳,狗也嚇一跳,明明是狗狗友好的表現嘛,同樣的還有拿乎乎的鼻子你。
柳葦被了手以后就擼狗了,兩只狗在來之前應該被容過了,上的都可以去參賽了,那一個亮。
梁導不懂狗,只看到主角跟狗相得很好友就說:“各部門準備!”
老板帶著兩只狗跟主角一起站到場地中央,然后就被工作人員團團圍住了,并且讓老板下去了,連背帶都要解下來。
老板有點張,因為別墅大門沒關,方便工作人員隨時進出,而且一些不方便抬進來的材都是放在外面的。
背帶一解,要是狗一害怕往外跑,那可就要上演三千米狂奔了。
同樣養狗的柳葦很懂老板擔憂的心,就說:“沒事,小區大門是關著的,周圍有圍墻,狗跑不出去。”真跑了最多圍著小區做圓周運。
老板:“……這樣啊。”
勉強算一個好消息?
柳葦想了想,還是把的狗過來了,讓它陪著這兩只大金。
老板都收了錢簽了合同了,工作人員再三來催,也實在沒膽子現在反悔,只好一邊擔憂著一邊把背帶解了,自己下去了。
兩只狗看到主人走了都有點張,它們在狗咖那是悉的環境,約等于在家接客,但這個別墅是陌生的地方啊。
幸好這兩只都是習慣人的犬種,又年紀大了,比較穩重,雖然張,但也沒跑。
柳葦蹲下來一邊一個抱住狗頭。
工作人員來來去去,放收音、測、設機位,還有給柳葦多多補個妝的,折騰了二十多分鐘才算完。
柳葦也不下場了,仍在場上抱著狗等開拍。
梁導那邊也準備好了,他對著鏡頭看了好一會兒,不得不承認跟他設想的一樣,金的畫面確實比土狗好看,但金的默契不如土狗。
梁導也不說話,對柳葦點頭示意就坐在攝像頭前了,這一鏡他來掌。
柳葦就開始沉浸式擼狗。
金好擼的,這兩條狗選的都是五歲的年犬,已經穩重多了,也不太彈,這一會兒功夫都趴地上了,吐著舌頭哈哈。
柳葦本想刷,但這兩只來之前經過容,本刷不來下了。
梁導又要求靜態擼狗,也不能帶著狗玩球或其他玩,思考片刻,只能抱著狗吸。
啊,好香。
抱著狗宛如吸,剛洗過的狗順如,又香又干凈,正適合抱住吸。
一時埋首到這只狗的中,一時又埋首到另一只狗的中,吸一會兒,兩只大金都躺下癱平,充分表達了對人的縱容之。
這有什麼可客氣的?柳葦直接也躺倒,把臉埋到金的肚子上去吸。
公費吸狗的時間過得極快,柳葦放飛自我,也不管自己演了什麼樣——這只是試鏡,試的是和狗演員的默契程度,而對著狗,放松了,狗才會放松,才會毫無表演痕跡。
跟金的試鏡結束得很快,因為梁導也沒有多浪費時間去確定這個事,一鏡之后,他就跟副導說給兩只金結錢。
副導:“那就是不用它們了,是吧?”
梁導:“對,鏡頭表現還不如一條土狗。”
副導其實沒看出來,但不妨礙他領會梁導的嫌棄之。于是他也痛快的,直接給狗咖老板算錢,讓帶狗走就行了。
老板來之前想得很高大上,以為這就是自家狗當明星的第一步了,但來了之后發現事比想得要更復雜,狗咖的環境跟這一比都單純多了,而且拍攝遠比想的要難,自己心里就有點打退堂鼓,這邊副導一說可能不用的狗了,就這一次了,所以說好的錢只能算這一次的,金額比預想的要很多很多。
老板:“好,那現在就沒我們事了吧,我現在能帶狗走嗎?”
副導沒想到這麼容易,說:“能啊,要不要我們的車送你們回去?不過那要等我們拍完了才有空車,這會兒不能單為送你回去走一趟。”
老板:“我自己車,不用你們。”
老板過去牽狗,柳葦那邊已經得到通知這兩只金落選了,但吸狗吸得很爽,看這兩只落選的狗演員不免就有些帶了濾鏡的同,小聲問了老板給結了多錢后,想了想,問它們吃不吃干。
柳葦:“我家自己制的,可以嗎?”
老板倒不嫌棄這是土狗吃的,主要是柳葦住這麼大的別墅,又是明星,想也知道不會給自己的狗吃不好的東西,就說:“謝謝,它們什麼都吃。”
柳葦讓家政阿姨拿了一袋干回來,都是封的,又跟狗合影,又跟老板合影,然后自己把狗和老板送出去,聽說要現車,劇組沒空車,就來梁天南讓他送。
梁天南立刻來一個助理,幫著開車送狗。
送走兩只金后,今天的活基本就結束了。
梁導跟說明天還來,“明天再拍一天的狗戲就該拍室戲了,先把你的戲趕一趕,等你這邊調整好了,就可以把男主回來了。”
柳葦還沒見過據說給選的男主,只知道現在人在二組拍軍訓的戲。因為《汪汪汪》就是發生在軍訓時的,劇組就找了一個軍訓的學校把男主送過去拍軍訓的群戲,借用別的學校的校景和學生。
柳葦:“那我什麼時候拍軍訓的戲?”也有軍訓的戲吧,不知道人家學校軍訓多久,這邊拍完一組的戲之后再趕過去會不會有點晚了?
梁導:“你再說。”梁導還沒想好。
柳葦送走梁導,對梁導最后的那句話有了一的不安。
“再說”的意思好像就是還不確定?
可是主,的戲還能還不確定?
再回頭,家政阿姨正在對唐希抱怨:“七八糟!這地板都傷著了!地毯也被踩臟了,家挪來挪去的肯定也有到的,他們說明天還來?”
唐希也沒想到別墅戲這麼傷別墅啊——主要以前也沒別墅借給劇組拍戲。
這樣一看,哪怕收了錢都虧了。
有心不讓梁導再來了,可是就兩天的戲,今天都試過戲了,機位都定好了,再換別墅等于就是給劇組找麻煩了,這可不是別人的劇組,這是自己的劇組。
唐希陷兩難之中。
柳葦進來看到一樓的慘相就知道問題在哪里了,對家政阿姨說:“您別放在心上,這打掃是費力了些,拍完之后請專業的打掃人員來,就不用您費勁了。”
家政阿姨趕說:“啊呀,我是心疼家。”不過也沒反對。
柳葦安唐希:“我自己的戲,用我自己的別墅,再說也要了租金,別放在心上了。”
唐希小聲問:“你說,梁導是不是坑你啊?”沒看到別墅的慘狀前,也沒想過讓劇組進來拍戲會是這樣,看到后才發現這不是幫個忙的小事。
柳葦也小聲說:“我覺得這個別墅以前就拍過戲,你想想,這別墅給我之前是陸哥在用,梁導肯定借用過。”
后來陸北旌不住了,估計可能就是拍戲后需要修復,他就趁機搬出去了。
唐希想了想,只好把這件事放下了,不過還是背地里跟梁天南和孔澤蘭都說了一下,跟梁導比,他們三個算是鐵的柳葦的人。
梁天南在這件事上不好大義滅親就不說話,孔澤蘭想了想說:“梁導畢竟是拿錢辦事的,他的前程跟葦葦的關系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說他不向著葦葦那不對,說他一心一意為葦葦想,也不可能。怎麼說呢?不能太信他,也不必太疑他,就當是一個親戚吧,他肯定有自己的心思,但跟咱們也算近。這次的事,他肯定是想省事的,占咱們便宜就占了,電影上他不會坑葦葦就行了。”
唐希:“這我明白,就是有一點不太舒服。”
孔澤蘭:“這也用不著不舒服。梁導對陸哥都是這樣,我今天在公司打聽了一下,梁導以前沒進公司的時候跟陸哥合作就借別墅拍戲來著,還借過陸哥在市區的房子,得陸哥在酒店住了好幾個月呢。”
唐希:“我的天啊。”
孔澤蘭:“所以這個事吧,也不好算得太清楚。”
梁天南此時才開口,說:“一馬歸一馬,梁導是咱們的人不假,但他畢竟不是大哥,大哥只有葦葦和陸哥,心里只為他們好,梁導在外面還可以出書,拍廣告,把他當葦葦的同事就差不多了。”
唐希:“天南,我不是沖你啊。”
梁天南:“你放心,我分得清楚。我是葦葦的人,靠的也是葦葦,梁導現在肯帶我,也是因為我是葦葦的人,我要是不跟著葦葦,這回選角的事他也絕不會給我。”
三人又聊了一會兒天,小群才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