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蘭山想通以后就更想盡快聯系上陸北旌他們了,但那邊還是所有人都不接他電話,他只好等。
現在主權在人家手里。
杜誠偉也回北京來了,除非況出現變化,不然那邊讓那個律師盯著就可以了。
他回來以后又去見了柳葦,路陪同。
杜誠偉對說了他查出來的宋家的事,包括宋家失蹤的那對男,還有跑掉的三個孩子。
杜誠偉:“最大的一個現在應該也十八了,剩下的兩個一個是十六,一個十五。都沒有找到人。”
柳葦聽了有一種窒息的覺。
在面對父母的時候,孩子通常是沒有反抗能力的。
杜誠偉說之前就知道會有什麼影響,他說:“你現在先不要想這個。等你擺了這個合同,能自立了,自然有能力可以去幫助他們。”
柳葦不吭聲,又變得沉默了。
怎麼幫呢?連人都不知道在哪里。甚至可能已經死了,做為無名尸不知道在哪里被埋了。
杜誠偉看了一眼路。
路說:“現在司正在打,不能泄消息。等司打完了,我給你以前的學校捐點款,想辦法以你的名義做個雕塑什麼的,優秀畢業生宋誠。假如那些孩子沒走遠,還在當地,他們說不定會看到這個想辦法來聯系你。當然,這樣也有可能會把你父母給引來。”
柳葦平靜的很:“我年了。不需要他們替我簽合同了。”
對柳思思的父母沒有毫。
對柳思思的弟弟妹妹也只是同,對比自己,至當時還有一個姐姐。對他們,也想像姐姐一樣,做一點幫他們自立的事。
杜誠偉:“最近嘉世那邊有聯系你嗎?”
柳葦拿出手機,說:“不知道算不算。嘉世的兩個新人天天在朋友圈發圖,好像是僅對我可見吧,他們寫了太多東西了。”
是真的很多,多到懷疑他們一天有四十八小時。
唐希看到他們的朋友圈也很震驚,工作量太多了。
這兩個新人發出來的工作日程,一周飛七次,真·空中飛人。不是在工作,就是在去工作的路上。
唐希:“真慘,這要是真的,他們肯定只能在車上和飛機上睡覺,一日三餐估計都沒時間吃,一天能吃一頓都不錯了。”
兩個新人的微博也在穩定長中,每天漲十萬的速度迅速出圈,已經有職跟他們的工作室號開始聯,接機圖和生圖每天也都有人發,似乎已經轟轟烈烈的火起來了。
新人發的工作圖下面每天都有喊著小哥哥小姐姐過來打卡,夸他們勤,替他們加油。
他們的工作日程表也是轉贊最多的。不知是職還是吸來的新都拿著他們滿當當的工作日程表去夸他。
“我們小哥哥這麼努力,快看看他啊!”
“小姐姐又勤又努力!”
柳葦就奇怪怎麼這些人都沒發現他們的小哥哥小姐姐沒有睡覺和休息的時間嗎?
唐希:“都這樣,們最喜歡看偶像們努力工作,累到吐吊水都會夸,但看到偶像不工作在家休息、哪怕是正常休息都會罵。”
孔澤蘭:“不能怪秀不正常,偶像整個行業都是封閉扭曲的,從國到日本到韓國,經過一代又一代的進化篩選,最終形了現在這個的模式。”
孔澤蘭當年的畢業論文選題就是偶像行業,對此是經過一番研究的。畢竟當時本不知道自己最終會進哪一行,造星看起來是一個很有前景的行業,也考慮過進這一行的。
說:“偶像行業的最終目的是培養群,擴大群規模。像日本的主婦,那真是活到老追到老,日本地方也小,偶像去哪里就追到哪里。國的搖滾,培養出來一代死忠,國英國的育就是最死忠的,代代相傳。中國現在模式還不完整,群規模也不夠大。”
言下之意,現在才哪里到哪里?偶像行業是一棵長青樹,所有公司前赴后繼都是為了日后可以躺著賺錢。
柳葦還是頭一回聽說這個,不明白:“我記得有路人和死忠。”也分很多種嗎?
孔澤蘭:“路人不會為偶像死命花錢啊。秀是會為偶像花錢的。所有偶像公司的目的就是為了培養秀們的消費習慣,只要消費習慣養了,就不會下降了。這就跟買慣了奢侈品的人沒辦法再用平價商品,習慣了游戲氪金的人不會再回到零氪,習慣了周邊的人換下一個圈子還是會買一樣。培養群的消費習慣對所有人都是一件好事。偶像會過時,消費習慣不會消失。只要秀活著,他可以對這個秀星失去興趣不再追他,但他會接著去追下一個秀星,那他就會永遠為此花錢。”
豎起兩手指,說:“對所有的造星公司來說只有兩件事,第一,培養群的消費習慣,第二,擴大群。秀星只是消耗的工,可以常換常新,才是公司賴以生存的土壤。”所以公司之間、偶像之間為了爭,那也是無所不用其極。
看了看嘉世那兩個新人的微博,說:“現在還在養階段呢。”
把手機還給柳葦:“兩個小孩子都很可憐呢,唉。”
對比上一回見面,新照片里的兩個人都有不同程度的消瘦,眼白發黃,明顯是累的。
柳葦關掉朋友圈,沒有再點贊留評了。
杜誠偉過來說一說目前的進展就走了,路也有公司的事要忙,現在正在打司,柳葦不能去上學,只能在別墅待著,他也不必再跟著跑了。
路臨走前說:“電影那邊進展很順利,等剪輯出來后我拿回來讓你看。”
柳葦很興:“好!什麼時候?”
路算了算時間:“不是這周就是下周就要辦看片會了,他們看完我就把片拿來給你看。看片會你就別去了,請的人多又雜,說不定其中就有嘉世的關系戶,上就不方便了。”
其實司前后這一兩年里,說不定柳葦都要深居簡出,避免跟嘉世的人上。這對來說是有點不太公平的。
路只慶幸下一個項目《夏日》馬上就要上馬了,到時把柳葦往劇組里一塞,出去跑上七-八個月,也不必悶在別墅里了。
電影進行確實很順利。
因為前面都已經剪好了,梁平現在邊拍邊剪,速度很快。
當然,剪完他就發現陸北旌把姜武的人設給改了。
他坐在剪輯室里煙,旁邊是陪剪的陸北旌。
兩人面前全是煙灰缸和咖啡,氣扇呼呼轉著,空氣凈化機也在運行,室空氣還是不太好聞。
梁平咬著煙屁說:“我記得有個說法,男瑪麗蘇,的瑪麗蘇,男的什麼?”
陸北旌:“杰克蘇。”
梁平拍大:“對,杰克!”
以前的劇本就是一個投資人想要的杰克蘇劇本。
姜武是個傻小子,類郭靖、張無忌,從小在野地里長大,路遇魯王,送名氣送地位送份,然后魯王送完就死了,還留下一個兒姜姬,絕世人,姜武再打打打,打得天下拜服,最后把皇帝寶座一讓,揮一揮手,不帶走一云彩的走了。
但金庸的故事不是誰都能講好的,世上畢竟也只有一個金大俠。余下的都只剩下邏輯不通,面目模糊的杰克蘇。
陸北旌把劇本從頭吐槽到尾,他是很不想演這個面目模糊只有人設的劇本的。
現在借著柳葦的東風,他終于也把姜武的人設給改了!
他把姜武從一個人設堆積的角演了一個活人。
姜武是一個野人,當魯王把他撿回去以后,魯王代表的王權、地位、權勢、財富就了他的憧憬。姜姬就是他所有夢和憧憬的現化。
但他本質是一個野人,沒有過教化,跟時下的士大夫完全不一樣。
姜武前期確實是照原劇本演出了一個活靈活現的傻小子,單純到極致,對魯王的崇拜和戴被他演得骨三分——不這樣怎麼解釋他為什麼被都不跑還在給魯王站崗?
但后期,在梁平改劇本之后,他就把姜武野的一面給放大了。
他在柳葦面前演的就是一個殺人狂。以殺立足,以殺正。他靠殺這一個字,把蓮花臺到凰臺這一路都給殺服了。
他誰的話都不聽,什麼人的教導他都不管,什麼高人大士,在他面前狗屁不是。
唯一能他聽話的魯王已經死了。
他現在只聽姜姬的話。
梁平在剪完后面的戲后,又把前面的戲重新剪了一遍。
他將姜武所有上戰場的戲都保留了,讓陸北旌補拍了好幾鏡他滿臉濺的畫面,突出表現了姜武的瘋勁。
現在全剪完了,他坐在這里了煙。
對陸北旌說:“可如了你的意了。”
陸北旌笑了起來。
看片會選在了一個酒店里,市中心,通方便。
來的人除了投資人,還有發行方的人,廣電的人,電影院的也來了不。這個看片會仍然只是初看,特效音樂都沒做,只加了字幕。片長一百零八分鐘。
選在酒店里是方便看前吃頓飯,看完再請大家喝杯水酒,提提意見。如果有問題,就馬上回鍋。
梁平特意打理了一下自己,雅風,頭發染灰,抓得的,噴的是香奈兒男士香水。
他站在酒店門口充當迎賓,笑瞇瞇的站了兩個小時,把幾個大佬迎完就進去了,留下公司雇來的臨時前臺迎賓在酒店門口杵著。
酒店是租了一個大廳,平時辦婚宴的地方,偶爾也承接這種會議似的服務。
進去先是吃飯,一桌桌都擺好了,有大桌有小桌,看各人需要,愿意坐大桌就上大桌,愿意自己和朋友單獨坐就坐小桌。
梁平把腰彎九十度,一桌桌過去笑著說:“多提意見,多提意見。”
心里想的是千萬別提意見。
這一版剪完,他自己是很滿意了,也本不想再返工了。但這事不到他做主,現在他是孫子了。
投資人帶著人坐大桌,什麼兄弟和兄弟的網紅朋友都來蹭飯了,還有一桌是他特意請來的好萊塢團隊,專門負責給劇本和電影打分,一個個穿西裝打領帶提公文包搞得很專業,這就顯得你很不專業。
專業的梁平跟這些人打過道,很想在他們的菜里吐口水。
投資人也下去跟各界人士打招呼說好話,敬了一圈酒回來臉有些紅,拉住梁平問:“你覺得這一版怎麼樣?”
梁平肯定的說:“必火。”
投資人不說相信他的話,就用力拍了拍他的肩。
菜沒多上,畢竟來這里不是真為了吃飯。西餐,一道前菜一道湯一道正餐一份甜點,這就沒了。酒也沒多給,一人就給一杯,還是度數低的餐酒。
吃完,關燈,屏幕點亮,大家開始看片。
原來的開頭是魯王姜元被眾臣迎回國,新開頭把這一節刪了,直接就是陸北旌在軍之中狂砍殺的場景,非常之震憾。
殺完,他去河邊洗了個澡,貢獻一。
洗完干凈了,他一轉頭,往草地上一趴。鏡頭一轉,藍天、青山、小溪、桃花馬,和。
柳葦的大臉懟在鏡頭上,得所有人呼吸一窒。
這里沒有配樂,但配音師加了一段溪水流淌的聲音,用來消環境音的。
非常相襯。
魯王姜元的節快被刪了。接下來就是陸北旌站崗跟狗玩,看柳葦,柳葦玩狗,他給柳葦編草螞蚱,兩人一起吃飯,親吻。
姜元只出現了一場,就是出來罵姜武不該跟姜姬玩。
這是開場十分鐘后,他唯一一場有臺詞的畫面。其他都是姜武練武,他和姜奔在鏡頭角落鑲邊。別說臺詞了,人臉都未必能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