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做為一個主角,貢獻了完整的演技,前后串起了姜武從山野小子到大將軍的轉變,邏輯通順,有理有據。
所以梁平還特意給開了一個殺青宴,還把二組的工作人員都請來了,和一組的人一起,包括合作過的配角演員,一起熱熱鬧鬧的吃了頓飯,把夸得天上有地上沒有的。二組的導演拼命鼓掌,桌上桌下使勁夸,夸得一組導演都有點懷疑自己的眼——難道柳老師真的是一個非常難得可貴的演員嗎?
魯王姜元的演員也來了,柳葦特意去給他打招呼,道謝,送小禮,做得周周到到。
姜元演員也改口夸:“思思的演技有渾然天的魅力,預祝你以后前程遠大,大紅特紅。”
其他人也是一個個敬過去,一一親手送上小禮,這才完了的劇組之旅。
回酒店之后,對唐希坦白了要告嘉世的事。
柳葦:“我要解約。一直瞞著你,很抱歉。公司一定會怪你的。”
唐希的臉當即就很不好看,因為等于是嘉世放在柳葦邊的牢頭,既要服務,也要監視有沒有違反合同背叛公司。
但這種時候顯然也不適合罵柳葦,主要是那個合同確實坑,柳葦想解約也在理之中,連瞞著都是理之中的事。
唐希喃喃道:“那我以后怎麼辦呢。”
柳葦:“你要愿意,可以繼續跟著我。”
柳葦決定自己給唐希付工資,不讓跟陸北旌的公司簽約。
想要個自己的人。
孔澤蘭和梁天南都不算的人,要是真的再跟陸北旌的公司發生問題,很難說他們會站誰——孔澤蘭說會站,但前提是一定會紅,能帶給更大的利益。
就連唐希也是一樣的。
只要紅,就可以擁有許許多多。
要是不紅,這一切都不會屬于。
其實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紅。
柳葦說完就看到唐希臉變好了。
唐希馬上說:“那我馬上回去辭職!”
柳葦:“關于我的事,你可以說你什麼都不知道。”
唐希:“好的!”
——確實是什麼也不知道。
唐希走進嘉世大樓的時候格外的坦然。
找到馬芬,悄悄說想辭職。
馬芬很驚訝,但也不是特別驚訝,京漂那麼多,很多人都會離開,而且唐希干的并不是什麼技工種,嚴格算起來是出賣勞力的,屬于低級工種,白領工人。
馬芬:“行吧,我帶你去人事部走一下程序。唉,你這樣一走,我又要趕找人去跟思思了。對了,思思還好吧?”
唐希一臉真誠:“應該吧。反正那邊也有人跟,我就沒怎麼管了。”
馬芬立刻不高興了:“你這不負責的啊。三月發年終獎,你不會是想等拿了年終就走吧。”
今天三月十六日,年終獎十一號剛發過。
唐希:“哪有,我這純粹是趕巧了。”
馬芬:“那你趕著回去干什麼?”
唐希:“我媽喊我回去考公務員,還有相親!”
高浪剛好去韓國了,馬芬自己就當了家,替唐希辦了離職,因這個月已做滿半個月,所以發二十五天的工資,又因為是主辭職,所以不必發遣散費,公司也算省了錢。
唐希了之前公司發的信用卡,拉了清單,解釋了每一筆支出都是用于什麼,簽字,然后才能走。
馬芬立刻就從帶的徒弟里找出一個準備送到柳葦那邊去。
還和徒弟一起請唐希吃了個三明治,讓唐希多講講怎麼替柳葦服務,做好的助理。
唐希推說趕高鐵收拾行李,跑了。
馬芬只好準備親自帶徒弟去見柳葦。
但柳葦的手機號打不通了,一直是關機狀態。
跟著,周二,公司法務接到一個郵件,郵政信件,平郵,掛號信。
是市區法院的傳票。
柳葦遞訴,要跟公司解約,并因為簽合同時到了人威脅,所以訴請法院裁定合同無效。
不打算付給公司培訓費和違約金了。
公司嘩然。
馬芬站在牛總辦公室里瑟瑟發抖。
高浪電話說在韓國機場,有機票了一定第一時間趕回來。
柳葦電話關機,唐希電話關機。
牛蘭山平靜的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意外,雖然這個意外足以打斷他這麼長時間來的布置,以及他對公司后續的所有安排。
他讓法務過來,讓所有曾經接過柳葦的人都過來,一一聽取所有人的意見,得出的結論是:這絕不是柳葦的個人行為,沒有這樣的行力,也沒有這樣的人脈,更沒有這樣的知識。
一個只讀到初中的人,會懂得怎麼寫起訴書嗎?
會知道去哪里起訴狀嗎?
法務說:“柳思思是在的家鄉,也就是戶藉地起訴的。起訴地可以在的家鄉,公司的注冊地,合同的簽訂地。選擇了在的戶藉地起訴,這讓我們有些措手不及。我們對當地的法庭一無所知。”
法庭擅長什麼案件,法是什麼格,是男是,是哪里人,對于類似的案件他有沒有理經驗?他會更偏向哪一面來理?他更習慣適用什麼法條?等等,這些他們一無所知。
法務也替嘉世打過不司,都是在本地起訴,也就是北京的區法院。因為公司的注冊地在這里,起訴有地緣優勢——別的不說,公司也算是納稅大戶了。
因為跑的多,經濟庭的法書記員法警都認識了,不是說可以走個后門,而是對于他們的格習慣和上庭時的節奏都清楚,他們更重什麼方面的證據,更看重哪一方的利益,用什麼方式可以獲得最大限度的優勢,這都是經驗。
現在換一個陌生的地區的陌生法院,要面對完全陌生的法庭。
法務沒有一點把握。
法務:“我可以現在就過去,先調查一下,雇他們當地悉法庭的律師。”
強龍不地頭蛇。
牛蘭山:“時間上來得及嗎?”
法務:“我可以先去申請搜集提證據,這個可以爭取三個月左右的時間。我馬上就過去。”
牛蘭山點點頭,法務起就出去,家都不回,收拾個背包帶上電腦就直奔機場。
牛蘭山拿起手機,打給梁平。
梁平不接。
他再打給陸北旌。
陸北旌也不接。
他想了想,把公司新買的那兩個秀星過來,問:“你們是不是有柳思思的微信?微信在線嗎?”
兩人都搖頭:“沒有在線。”
牛蘭山:“發個消息給,約出來吃飯逛街都行。”
兩人依言發消息,但石沉大海。
他把這兩人的手機拿過來,往上翻他們和柳葦的聯系,發現幾乎全是他們發過去,柳葦幾乎不回。他們發的都是要去工作了,要去拍照了,要去機場了,要去唱歌跳舞站臺了。
只有一次,柳葦回了。
是那個生,發了一個健餐配健昔,配字:“今天又是活力滿滿的一天!一會兒還要去工作,今天要拍十組照片!我要加油!”
柳葦回了一個表,寫:“加油!”
牛蘭山把手機還給他們,指示他們說:“多寫寫工作的事,就寫公司安排你們去綜藝、拍電視劇。要顯得你們工作很多很多,能賺很多錢,公司對你們很看重,多寫點。”
兩人茫然的點頭——因為他們沒有上綜藝也沒有拍電視劇。
“好的,牛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