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西。
梁平和陸北旌一起商量拍攝計劃。
現在他們這個電影的推進相當的順利,有提前結束拍攝,假如不需要返工,一切順利的話,就可能可以提前上映。
他們跟投資人簽的合同是三年上映。但時間能多一點就意味著他們這邊的主權更多了,在檔期上可以有了更多作的空間。
這部片排期等上映期間,下一部片就可以進流程了。
時間就是金錢啊。男人的時間也一樣是金錢。
陸北旌現在不止是跟外面的小鮮們搶飯吃,他還要跟老天爺搶。他每老一歲,機會就會一分,等他臉上也長滿皺紋了,他就很難再挑大梁演主角了。
中國不是好萊塢,這里的市場很年輕,投資者和觀眾都在追捧年輕。
梁平如是說,陸北旌翻了個白眼。
梁平:“幸好思思比我想的要好用的多,學的也快,這才為我們節省了不的時間。”
陸北旌不理他,自己想拍攝計劃。
拍攝計劃就像拼圖,要把場地、演員、環境和工作人員利用到極致,保證每一天都能順利推進,但又不至于浪費。
現在柳葦不在這里,全都是陸北旌的戲,片場進了高速運轉時期。
梁平:“不知道一組的人會不會用思思,別把教壞了。”
梁平很擔心自己晚幾天去,好不容易調-教好的主角又變得不會演了,或者學會什麼壞習慣,那就頭疼了。
陸北旌:“有大在呢,他有多護犢子你不知道?那些人都是跟咱們簽了合同的,不會有事的。”
梁平仍是不放心,給一組的導演組發過去了長長的指導意見。他是總導演,他的意見分組導演必須照著辦,仔細領會神。
北京。
馬芬親自給柳葦和唐希送來了不廣告商的合作品,服、保溫杯、飲料、零食、咖啡什麼的。
嘉世一直有很強的經紀能力。他們自己培養練習生,也會在外面簽別人的練習生。簽回來的練習生不是白養著不干活,嘉世靠著這些娛樂圈的廉價勞力賺了不錢的。
廣告業務是嘉世吸金的大頭。年輕的、會唱跳的男們只拿最低的工資,培訓期說不定還要向公司錢,公司接了活,派他們去拍廣告、站臺,不管是照還是視頻廣告,還有影視劇中的背景人,這些都是嘉世的業務來源。
可以說娛樂圈需要活人的地方,就不了嘉世這樣的公司。
電視或是路邊那些不知名的商品上對著人群微笑的年輕人,他們在娛樂圈中沒有名字,但卻支撐起娛樂圈百分之八十的地基。
娛樂圈俗稱三十八線,一百零八線,像這樣只出賣一張面孔的年們,他們連線都沒夠上。
靠這些業務積累起的人脈,當嘉世有自己主推的藝人時,就可以全都利用上。
馬芬是來送禮的,也是來抱怨的。
柳葦之前拍了很多的照片,有機場照也有照。這按說都是公司的財產,馬芬就是負責把這些照片賣出去,柳葦長得漂亮,又即將出演陸北旌的電影,的照片要價可不低,一張就上萬。
馬芬要給幾個三線化妝品找照模特,把柳葦的照片一送上去那邊就拍板了,要請再拍一組照片。
馬芬手上沒人,就把拍廣告的工作給拒了,只賣照片,到時把產品照片p上去,賣給雜志頁就可以。
這邊都談好價錢了,合同都擬了,送給高浪時,高浪一看就給拒了,還把罵了一頓。
馬芬深深的嘆了口氣:“我才知道,你拍這個電影時簽的合同包括你的個人形象和肖像權,在電影拍攝時間,你的肖像權不歸公司了,歸這個劇組。所以我給你找的好多工作都不能干了。本來你都回北京了,我想著你也能去拍幾個廣告的。”
柳葦和唐希跟馬芬在樓上說話,孔澤蘭和梁天南全都躲在了廚房里。
無形中,柳葦和唐希都默認不能讓馬芬和孔澤蘭他們上。
怎麼說呢。莫名就有了腳踩兩條船的覺。
柳葦沒說話。
唐希這段時間的三觀被稍微影響了一點,以前都會覺得馬芬說的對,充滿社畜的自覺。現在就覺得馬芬這話說的是那什麼的。
是公司簽的合同,又不是柳葦簽的,好都是公司在拿啊,怪人家劇組沒意義吧。
柳葦去拍廣告又怎麼樣?拍出來錢也不歸啊,不還是公司收嗎?柳葦只有工資而已啊。
馬芬倒是可以拿一點項目獎金,但也不是柳葦不肯賣自己照片、不去拍廣告的,不是柳葦礙了的財路啊。
馬芬這樣抱怨,都不怕柳葦跟劇組發生矛盾嗎?要是柳葦聽了的跟劇組的人生氣怎麼辦?
唐希給馬芬使眼,見沒用,干脆打斷的話:“馬姐,你看都這個點了,你再不走可就天黑了。”
唐希把馬芬拖出去,兩人走到外面,馬芬上車,把唐希也上去。
唐希:“姐,我上來干什麼?”
馬芬把車開出去:“走,我帶你去買一杯咖啡,順便說點事。”
唐希心里七上八下的,以為通敵叛國縱容柳葦吃暴了。
想想思思姐的臉是圓了一點,以前臉上就掛一層皮,全靠臉小骨相好撐著,臉都吸腮了,現在線條變圓潤了,上鏡都好看了。
馬芬把車開到路邊,找了家711買了兩杯咖啡,跟唐希說:“希希,別說我不向著你。我看思思這里也用不上你,你干脆回公司吧。”
唐希現在拿一份嘉世的工資,還有活經費,劇組還給他們發補助,還有的份,現在舒服得不得了,一聽讓回公司朝九晚五,馬上不太樂意。
唐希:“為什麼?公司是不是有什麼變化?”
馬芬:“高姐一直想讓牛總買人,牛總已經答應了,公司法務都開始擬合同了。”
唐希最擔心的事發生了。
公司決定放棄柳葦了。
唐希攪盡腦:“就算買人……也跟我們思思姐無關吧。我們思思姐都拍上陸北旌的電影了,公司里誰也沒有這份運氣啊。”
馬芬:“你不懂,公司要捧誰就捧誰。圈子里曇花一現的人還嗎?拍一部片就神了,再也不出來了,你又不是沒見過?那都是被公司給冷藏了的。合同在公司手里著,公司就不給你接活,就是要晾著你,晾幾年誰還記得住你?何況思思本也談不上什麼國民度,就是運氣好撞上了一部電影,又能怎麼樣?公司要冷藏,難道陸北旌會替出頭嗎?”
唐希說不出來。
知道哪怕梁導和陸哥看起來很喜歡柳葦,但那都是基于電影的關系,是工作。工作中的怎麼能當真呢?
唐希的眼圈都紅了,生氣的說:“思思姐一直很聽公司的話啊,什麼工作都配合的很好,就算有了新人也不至于要冷藏吧,公司太不講人了。”
馬芬:“思思得罪了誰,你不知道?”
唐希愣住了。
高浪確實因為柳葦被罵了幾次,可那是牛蘭山罵的啊,就因為這個事,高浪就記恨上了?
唐希在心里罵了高浪一百遍,試探的說:“那我們思思姐要是給高姐道個歉呢?能和解嗎?”
馬芬:“這我不知道。我就是看你這個人還不錯,你也知道公司里的人來來去去,多的是過了實習期就不要了,你干了一年了,人還比較麻利,格也好,當思思的助理也當得不錯。我想拉你一把。”
這番話,馬芬至有三分是實話。確實想讓唐希離開柳葦。而另一方面,一直覺得高浪是很生氣被柳葦牽連的,做為一個好下屬,當然希能立一功,不管公司會不會冷藏柳葦,不管高浪最后會不會原諒,柳葦去道歉服,高浪肯定是會高興的。
馬芬說完把唐希送回別墅區大門口,不進去,就開車走了。
唐希最后是坐保安的巡邏車回去的。
一進門,屋里的熱鬧和食的香氣就撲面而來。
柳葦舉著可樂沖出來:“今天吃火鍋!!”
興之天地。
唐希一路沉重的心沉重的腳步都被柳葦臉上真心實意的笑容給染了,想一想,對柳葦來說最重要的事可能就是吃一頓好的,什麼前程啊紅不紅火不火啊,都不太在意。除非公司解約,不然每月的工資不是還要發嗎。
唐希這麼一想就舒服多了,加到吃火鍋的大軍中。
馬芬送來的東西全都是廣告商的贈品,全都不用花錢,其中有一箱飲料,勾起了柳葦吃垃圾食品的癮。
馬澤蘭幫收拾這些“贈品”,聽說就去找家政安排了一下。
于是,柳葦“因禍得福”,吃上了火鍋。
吃完火鍋,回到房間,唐希把馬芬的話給柳葦了。
柳葦直覺不太可能:“公司冷藏我干什麼?它要用我賺錢的。冷藏不太可能,一天給我排二十個小時累死我倒有可能。”
拿固定工資,是完的廉價勞力,公司腦子進水了不好好用賺錢,冷什麼藏。
唐希:“可是,高姐心里看不慣你應該是真的。”
柳葦:“看不慣我,不是我看不慣,我又能有什麼辦法?”
唐希拿出柳葦的手機:“不然,先在微信上給道個歉?”
柳葦很排斥這個,看著手機不。
唐希:“我來就好,姐你不用管。”
然后唐希就假裝是柳葦,在微信上給高浪發了一條長長的道歉,回憶過去展未來,憶苦思甜人摯深。
高浪很快回了信息,直說柳葦誤會了,對柳葦那是一片真心,是領柳葦行的,把柳葦看自家孩子一樣,怎麼會生的氣呢對不對。
完了以后,高浪又親自回了一段音頻:“你在劇組好好拍戲,好好聽梁導的話,不要擔心別的。”
完了,柳葦和唐希看著手機。
柳葦:“這就行了吧?好像沒生氣啊。”
唐希宮斗思想嚴重,深沉道:“不是啊,思思姐!這明顯是恨死了你,絕不會原諒你啊!”
柳葦嚇了一跳,再三回憶,說:“我沒有得罪過吧……”
唐希:“你連累被牛總罵。”
柳葦:“那也不怪我啊……”
柳葦思前想后,覺得最有可能的是出現“心理問題”退了選秀,打斷了高浪給安排的出道之路,這個是最嚴重的。至于害被牛蘭山罵,這個鍋絕不背,跟無關啊,為這個恨真的太沒有道理了。
兩人看著微信界面。
唐希:“要不我再發一個……”
柳葦按住的手:“不用發了,要真恨上我了,道多歉也沒用。冷藏就冷藏吧。至我拍電影這段時間是不用擔心公司的事了,現在我歸劇組了。”
又過了一星期,嘉世買人的事終于真了。
因為路來接柳葦時把這事告訴了。
路:“兩個團,一個男團。都是剛滿十八歲十九歲,嘉世想把其中一個孩子推過來,在電影中擔任你的侍,跟你一起出幾個鏡。”他坐在沙發上問,“你怎麼說?”
到面前來,柳葦發現自己不像在唐希面前表現的那麼輕松。
沒有沉默太久,抬起頭看著路,“我不想讓來。”
路笑一笑,掏出手機,當著的面打給牛蘭山,笑著說:“牛總,我是大啊。你好你好。那兩個新人的照片我看了,不行啊,都整得太厲害了,兩人都了眼角和鼻子,這都是大整了,不太自然。而且導演說嫌們長得太現代了,沒有古代氣質。不好意思啊,下回有機會我再想著們點,行行行,您忙您忙。”
啪,他把電話掛了,手機放在桌上。
他笑著說:“解決了。行了,咱們該出發了。”
他站起來說:“走吧,去片場。”
柳葦第一次會到權力的魅力。
當掌握話語權之后,是可以讓別人為讓步的,把馬路都讓出來都可以。
而現在就在權力中央。
現在,是話語權最大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