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澤蘭是個自來,到吃晚飯時就跟唐希混了,兩個姑娘從畢業租房找工作罵前老板起,很快就無話不談。
正好,孔澤蘭想打聽柳葦的事;唐希想打聽陸北旌這個公司的事,兩人一拍即合,一邊出賣自己老板,一邊加深友誼。
孔澤蘭知道自家公司想挖人,一心一意打探“敵”,想找到可以利用的地方,比如嘉世有沒有哪里對柳葦不好啊,正好可以拼命吹風,吹自家公司哪里都好啊!
唐希是覺得只有柳葦一直有電影拍,一直有很好的工作機會,那公司就不能怠慢,就會一直重視,總之,為了保住柳葦在嘉世這個后宮的地位!必須要努力拉攏合作方的人。
于是,孔澤蘭知道了柳葦在嘉世吃不飽,每天都要吃健餐。
孔澤蘭馬上說:“怪不得思思姐那麼瘦。”也跟著唐希改口起了姐,“不過我覺得夠瘦了啊,再瘦就不健康了。孩子太瘦不好,容易不來月經。”
唐希是柳葦的助理,知道還是來月經的,就是量特別,最多一兩天就結束了。
孔澤蘭替自家拉票:“陸哥就不減,他很注意健和健康,大也不要求陸哥減。對了,你知道田姐吧?”
當然知道啊,唐希是很清楚柳葦有多喜歡田姐(做的飯)的。
孔澤蘭就在晚餐桌上說起了田姐的“八卦”。
也不算是正經八卦,應該是田姐,田淑儀的傷心往事。
田淑儀這個名字是出自田爸爸和田媽媽兩個有文藝之心的父母替兒心挑選的好名字,但宮斗劇的盛行一下子就把這個名字給毀了,田姐從小學到大學的外號一直是“娘娘”。
2008年中國舉辦奧運會,振了中國人的心,也直接影響了田姐對未來的設想。
彼時,田姐已經來不及去當運員了,所以田姐在大學時改了志愿,要去學習運營養學,當營養師——也就是高級廚子。
這是田爸爸說的。
當時營養學這個概念還很新,從商業上來說,健康的飲食是未來發展的方向,人民的生活水準變高了,就開始追求健康與營養,所以按說是很好就業的。
架不住田姐的目標是給奧運冠軍們當營養師。
當讀完博士回國準備求職時才發現,國家隊的運營養師們都已經滿員了,基本上是一個蘿卜一個坑,本沒有多余的坑給。
各省隊倒是還有空缺,但薪資水平很難保證,田姐也不可能拋下老父老母再跑外地去,還是從北京跑到外面。
田姐啃了半年的老以后,考到了央視下的一個紀錄片組,當了一個小編導。那個紀錄片要拍中國食,這也是弘揚中國文化,發展旅游經濟。為了拍好這個記錄片,才招進來幾個“專業人士”,田姐家在北京,不需要解決戶口和住房,也能接暫時較低的薪水——只要能轉正鐵飯碗,符合父母要求的“離家近,環境好,穩定”等條件。而且學歷過關,專業對口,就這麼考上了。
在跟著劇組走南闖北找素材時,田姐在條件艱苦的況下做了幾次飯給大家吃,擼獲一堆芳心。
機緣巧合之下,陸北旌吃到了田姐做的飯。
孔澤蘭:“后來,老大就把田姐給挖來了。”
餐桌上的柳葦和唐希都聽得很開心,特別是柳葦,跟田姐認識幾個月了,天天吃做的飯,卻從來沒有跟聊過這些事。
這不怪田姐,是柳葦自己總跟別人保持距離。這是以前的習慣,從村里跑出去上學,總擔心同學看不起自己,想得多了,就不跟人往了。
柳葦聽完八卦后覺得有點對不起田姐的照顧,們認識那麼久,按說早就應該跟田姐聊到自己的事了。可是自己的事也沒辦法跟別人提,也知道自己的格問題,一來二去就這樣了。
柳葦回房間后想了半天,試著給田姐發了張胖胖的照片。
柳葦:這是胖胖。之前答應要讓你看的。
田姐沒幾分鐘就回了消息。
田姐:哇,好可,好胖啊。回去怎麼樣啊?吃的習不習慣?這兩天有沒有量重?你至要長到一百一才可以,不然不健康,會發,皺紋也會長得特別快。
柳葦乖乖的回消息:吃的都好,我沒有繼續節食了,現在還是住在劇組安排的房子里。我今天早上量重了,現在是五十一公斤,又長了一斤!
田姐:(汗)多吃一點吧,你的高在這里放著,消耗比較大,你現在的工作也很重,不用擔心長胖的
柳葦:好的,田姐(笑)
進行了一次友善的流后,柳葦興的爬起來在床邊做了一套健!
這是社上的一小步,卻是的一大步!
胖胖趴在床上看著在床尾又蹦又跳,很平靜,就是眼睛一直盯著。
唐希過來敲門,說想留孔澤蘭住下來。
唐希:“住的遠的,這都九點了,開車回去也要一兩個小時了。”
柳葦:“當然可以啊。這是他們公司的房子,讓他們隨便住。對了,天南想住也可以住下來的。”
孔澤蘭開心的留下來了。
梁天南也想留,但他沒有帶行李,只好今天先開車回去,明天再帶著行李搬進來。
陸北旌買房子時就預留了工作人員的房間,別說只是住進來四個人,再加四個也住得下。
第二天雖說是休息,但孔澤蘭和梁天南告訴了柳葦很多關于一組的事,大大的緩解了的張。
當是一個普通人的時候,哪怕邊時常會有陌生的同學和陌生的鄰居和室友,但只要時間久了,人總會慢慢悉起來。
但現在變藝人了,突然就必須習慣邊總是出現陌生人。必須要跟第一次見面的人好好相并正常工作。
柳葦心道這絕對是社恐的大敵。不算太社恐,只是有一點點。
但必須自己克服這個。
第三天就要去劇組了。
孔澤蘭和梁天南都住進來了,不再為早上八點上班來回奔波,同樣的,晚上八點下班也了一句空話。他們沒有上下班時間,只要跟柳葦在一起,就一直是工作時間。
早上,整個房子的人都早早的起來準備去劇組。
出人意料的是,路也趕來送去劇組。
不得不說,柳葦很。
高浪一直是放養,牛蘭山簽一個合同就讓人把帶走了,從來沒人問過是不是會害怕會擔心。
路開著自己的車,讓柳葦上他的車,讓梁天南開車帶著孔澤蘭和唐希。
唐希一來是不敢反抗合作方的公司副總,二來是沒來得及反對就被孔澤蘭給拉走了,令柳葦陷于敵手,這讓特別的不安,只好一邊不安一邊安自己沒事的,就這一段路也不至于把柳葦拉去賣了。
等到了劇組下了車,唐希趕趕到柳葦邊,小聲問:“思思姐,路副總跟你說什麼沒有?”
柳葦失笑,安這個小心,說:“不要把別人想的那麼壞嘛。他就給我待一下今天的工作容,他不會是-狼的,放心。”
唐希只是不安,但也不太確定自己在擔心什麼。這麼一想,確實合作方的副總也沒辦法在一邊開車的前提下一邊耍-狼啊,好像是想多了。
但接下來還是跟著柳葦,寸步不離。
柳葦沒說謊,在車上,路確實跟說的是工作上的事。
路:“你以前沒來過一組,今天應該是定妝,還有一些瑣事需要提前準備,正式開拍可能還要再過幾天,要等道組把道弄好。”
柳葦納悶,這都開拍多久了,道還沒弄好?
路回頭看了一眼,說:“對了,今天還要確定替的事,先給你說一聲。”
柳葦很驚訝:“我需要替嗎?”
路從后視鏡看,笑了一下說:“當然需要啊。至也要三個替。有替的鏡頭放在一組拍也是為了好找替。”
這邊有好幾個影視學校和影視公司,人才多,能在陸北旌的電影里當一當主角的替,足夠讓人搶破頭了。
柳葦眨眼,遲疑:“是……”
路搶答:“不是鏡頭。本來劇本里有,但找到你以后大修了劇本,鏡頭給刪了,原本有一個沐浴的。”
十個古代劇八個有人洗澡。另外兩個是男人洗。
路:“這都是套路。古代劇洗個澡是正常的,上大銀幕也沒事,現代劇敢讓人洗個澡就不能上了。”
柳葦聽了一路的新鮮事,不知不覺就到了拍攝地。
拍攝的地方離住的地方不遠,一下車,四野無人,黃沙滿天,寬敞的馬路和旁邊的高樓大廈搭配著撲面而來的風。
路:“北京就是妖風大,快進去。”
梁天南他們跟在后面也到了,一行人進了大樓,門口的保安大爺坐在一張桌子后,用手機聽抖音。
路拿了一張卡,刷卡進電梯,進去才說:“這里進出都是用這個卡開電梯,狗仔和普通人都進不來,安全很高。”
一組在十二樓,但十三樓和十四樓都不吉利,所以其實十二樓包含了十三和十四樓,是一個巨大的挑高的空間。
柳葦一進去就看到里面扯著一塊巨大的綠幕,就懸在天花板上,而綠幕下則是一個高聳的建筑的——屋頂。
工作人員到都是。
路先帶去化妝室,指著那個讓人不容忽視的屋頂說:“那是摘星樓。”
柳葦想起來了。
姜姬有一座摘星樓。不但魯國有,凰臺后來也建了一座七層的摘星樓。當然現在早塌了,據傳在魯國蓮花臺舊址上,后人復建了一座摘星樓。現在的旅游勝地也有摘星樓,新的跟什麼似的,名勝古跡。各地還有摘星路。
柳葦以前上學的地方就有一條摘星路。
柳葦指著屋頂:“這是……”
路:“沒有建一樓,這是二樓,也就是摘星樓的樓頂。拍出來以后會用cg技把一樓給加上的。”
所以上面才有綠幕。
給柳葦定妝的化妝師還在二組跟陸北旌的妝,這里的化妝師就看著當時的錄相給化妝,一個大化妝師和四個助理一邊看視頻一邊畫,畫出來一模一樣。
畫好之后,換上服。
柳葦對著鏡子看一看,這是妝。子也是輕紗薄款的。
是仙。
化妝師量了的高重,又詳細的量了的頭頸肩平,手臂長短,腰圍、腳長,等等。
全量完了以后才放出去。
路一直在外面等著,等出來了就過來說:“好的,很合適,走,我們上去。”
片場已經清過了,現在只有各組在這里待命。
負責一組拍攝的導演、副導、劇務等都等在片場給柳葦打招呼問好。路一一介紹,笑著說:“我們家思思要拜托各位多照顧了。”
導演等人齊聲笑道:“不敢不敢。”
摘星樓的二樓還是很漂亮的,已經擺了一些道家。
道組架著攝像機,拿著水平尺等。
路:“你要在這里拍許多鏡頭,在開拍之前,需要先看一看這些道和機位有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這里等于全是柳葦一個人的獨角戲場,至在陸北旌來之前是這樣。
為了拍出最最和諧的畫面,保證出現在銀幕上的每一幀都是的,柳葦必須要在這里定很多機位,行走坐臥,一點都不能出錯。
還有因為是室,源是一個大問題,但好在于只要定好了,就等于不必改了。
攝像助理拿著分鏡圖,指點柳葦的位置。
副導在看監視傳回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