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幸福的時候就是被公司寄予厚送到韓國去訓練的時候,但假如登上舞臺后并不歡迎呢,假如觀眾并不喜歡呢,假如紅不起來呢。
假如公司發現紅不起來,對失了呢?
對公司雖然沒有如父母一般的深厚,但公司肯定是頭頂上的天。
也不是小孩子,也并不天真。公司發現紅不起來后肯定會對有新的安排,畢竟公司不能白花錢。
想到這里,就能理解柳思思對上臺的恐懼了。
高浪以新合同中的綜藝和電視劇來引柳思思,卻不知道這反而了柳思思的催命符。
本不想上臺,不想面對新的命運。
于是,就這麼離開了。
是空腹練舞又去洗冷水澡,最后暈倒在浴室中。
可能猝死了吧。
然后就是柳葦了。
柳葦在別墅里過了三個月的自閉生活,本來還擔心自己會被揭穿,但跟著就發現想被揭穿也很難。
因為生活上其實本沒有人在意過柳思思這個活人。
高浪只要求柳思思完全配合的工作,而柳思思在面對這個經紀人時也很張說話。柳葦永遠記得對高浪說想見一見父母時,高浪的表完全就是“這只花瓶竟然還會說人話”的震驚。
還有對明星來說應該是人的助理。
柳葦來了三個月,見了三回。
第一回,來了A和B和C。
A是大助理,手上時刻拿著兩只手機,一刻不停的跟人聊微信聊工作,并隨時注意著別讓柳葦迷路摔跤,像帶三歲小孩出門的媽媽。
B和C是小助理,每人拖兩個行李箱,一個人帶的是服,一個人帶的是化妝品。
像柳思思這樣的人竟然要帶一行李箱的化妝品!
化妝品按行李箱算是個什麼概念!
反正柳葦是很震驚的,以前所有化妝品加起來都裝不滿一個書包,何況是裝滿兩個二十四寸的行李箱。
就算后來看到里面還裝了許多的形眼鏡和許多假發片,那也還是很震驚啊。
第二回,變了另一個D加B加E。
三個人換了兩個,好歹還給留了個算是認識的B。
第三回,又變了F、G、H。
好嘛,又全換了。
這才發現給的助理應該都是公司員工,誰有空誰來,本沒固定。
所以,真的沒有一個人認識原來的柳思思。
所以柳葦本不用偽裝。
在柳葦簽完新合同之后,快進到馬上就要上臺錄《花樣》的選秀舞臺了!
這天,又是三個不認識的助理趕到別墅把柳葦給挾到公司,一通張的打扮之后,把柳葦到了選秀舞臺執行導演的手里。
執行導演把柳葦放到后排C位,站在邊對導播和攝像組打招呼,確定他們都注意到這個位子上的人了才走開。
柳葦就坐在泡沫塑料板做的華麗舞臺上,四面八方全是燈,頭頂上兩只黑的探臂向來,在頭頂上定住,對著拍。
攝像組和監控室一起對暗號。
“四號,看到四號了嗎?”
“找一下角度。”
“六號機位過去。”
柳葦毫無瑕疵的臉蛋在所有的屏幕上放大,各種角度。
兩個剪輯師戴著耳返,看著這個被要求重點關注的四號。
“長得真漂亮啊。”
“聽說才十九歲。”
監控室里,分組導播看著手里的文件,開話筒說:“四號,記得給鏡頭,四分鐘一個近景。六號機位和九號機位全程拍。剪輯!”
兩個剪輯舉手:“有!”
“剪下的所有有用的鏡頭。”
“明白。”
其他的選秀明星們也都一一進場。導播把們按順序帶到位子上坐下,所有人坐下后都不敢說話,全都很安靜,還有人在深呼吸。
等面前的椅子全都坐滿,現場導演出來喊:“過一遍,過一遍,打板321!”
輕快的音樂響起,主持人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出來,有點失真。
“歡迎大家來到花樣選秀比賽的賽場!這里是由逸夫礦泉水天河酒業……”
口播過后,兩只搖臂向這些選秀明星過去,所有孩子在看到搖臂過來時都對它們招手,用們的特定作亮相。搖臂最后停在了柳葦面前,并且停了很長時間。
柳葦與搖臂上黑的鏡頭對視了一會兒,對它擺擺手,小聲說了句“Hi”。
兩個剪輯:“噗!”
“這個有用嗎?要嗎?”
一個問另一個。
“要吧。”另一個不確定的說。
高浪在兩個小時后趕到了剪輯室,在跟所有工作人員打過招呼之后,去找了那兩個現場剪輯師,問他們要柳葦的初剪帶子。
兩個剪輯師其實看得很開心,覺得這個四號真是清純無偽不做作,他們在舞臺上其實很久沒看到這麼素人風的明星了,現在的小姑娘個個都跟已經修煉了千兒八百年似的。但看到高經紀過來就開始替這個小姑娘擔心了。
但工作還是工作。
于是其中一個剪輯師調出帶子,還沒有經過任何的修飾,只是單純的剪在一起而已。
他按了一個播放,給了高浪一個耳機。
高浪戴上耳機,一分鐘后,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