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離鎮東的笑容,離楚天頓時警覺了起來。雖然他是離鎮東的兒子,但是如果說這個世界上他最怕的人,便也莫過於眼前這個父親了。
離家與顧家不同,顧家是世家,祖祖輩輩都是貴族,有錢有權。到了顧北誓這一代,人丁興旺,能人輩出,所以顯得顧家更加顯赫。
可是離家卻是從離鎮東這一代創業得來的財富。早年期間,離鎮東是從東南亞走私船上開始發家的。那可是背過槍,賣過命才有如今的富足。
如果別人說離鎮東殺過人,離楚天都不敢反駁一句。因為在他的心裡,自己的父親就是這樣一個冷無的男人。即便自己是他唯一的兒子,卻也不住心底里的那害怕。
只是如今,為了齊曉雲,他不得不與自己的父親正面衝突。這麼多年來的順從,也不過是一次次違背自己的心意罷了。現在,他想為了自己的幸福爭取一把。即便與自己的父親真正的決裂。
「爸,這麼多年來我一直聽您的話。林茹當時以懷孕相,我也娶了。可是如今,我想為自己活一次,可以嗎?」離楚天拉住齊曉雲的手,堅定的看著自己的父親說道。
「為自己活一次?」離鎮東重複著他的話,眼神變得殘冷了起來,「離楚天,難道這些年來,我給你的還不夠多嗎?我如今不過是想讓你為了離家多考慮一下,難道過分嗎?你年紀越長,倒是越像你那個媽了。追求什麼自由,隨心。你們這種想法,除了證明你們稚不之外,就只有顯得我最沒有生活的趣致。」
「離楚天,誰不想過隨心所的生活。可是如果沒有我給你的這些,你有什麼資本去過這樣的生活?如果沒有我這般拼死拼活的鬥維護,你又如何去追求你想要的生活?」
說到最後,離鎮東的眼眸中猩紅了一片。當年妻子的不理解,導致他家庭破碎,獨自一人帶大離楚天。可是現在兒子的叛逆與當年妻子不謀而合,這簡直就是諷刺一般。
著眼前竟有些失控的父親,離楚天一陣心酸。「爸,我知道這麼多年來你為離家付出了所有。可是,我是一個人啊,有有有的人。離家有您一個就夠了,難道您真的不能放過我嗎?」
「你竟然對我說出這兩個字?」離鎮東震驚的著自己的兒子。放過……多麼悉的字眼,多麼巧合的字眼啊。
一瞬間,離鎮東似乎老了十歲一般。臉上除了震驚外,還有難以置信,心痛,無奈,悔恨等等好多的緒。
在他這樣的眼神下,離楚天只覺得後悔說出這兩個字來。可是再怎樣後悔卻也已經來不及了。
半晌,在誰也沒有開口說話的時候,離鎮東慢慢的站起來,居高臨下的著一直牽手的兩個人。而後沒有再說一句話,轉便走掉了。
時間在牆上慢慢流逝著,整個房間里除了滴答聲音竟聽不到任何。
齊曉雲深深的嘆息了一口氣,此時此刻,竟覺得很是疲憊。
從離楚天的手裡將自己的手出來,開口說道:「你今天,實在不該與他那樣說話。看得出來,他很傷心。」
離楚天眉心幾不可查的皺了皺。
「也很失。」齊曉雲繼續說道。
聽到這裡,離楚天抬起頭來著,「他……」他的聲音沙啞,像是沙漠裡面很久沒喝水的人一般,「當年我媽割腕自殺的時候,我曾經看到過他剛剛那個表。」
齊曉雲眉心一跳,沒想到離楚天的母親竟是自殺的。的臉蒼白著,重申手拉住了離楚天的手,想要安,卻說不出任何的話來。
「我相信這麼多年來,我父親是後悔的。他後悔當年阻止了我母親和那個男人走。曉雲,我不想為我母親,也同樣不想再讓我父親後悔第二次。」
他的眸子充滿了亮,直接過的眼眸直的心裡。「我承認我曾經為所為,我以為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天長地久,沒有什麼山盟海誓。可是如今我信了。我理解我的母親,也同樣理解我的父親。」
「我們只是一群被牽絆的人,何罪之有?是不是?」他殷切的著。
齊曉雲看著他的眼眸,似乎看到了他心裏面的害怕。轉頭看了看凌的房間,明白了他的害怕是什麼。
想到剛剛他與離鎮東劍拔弩張的模樣,想到他剛剛攥自己手指還微微抖的模樣,心中似乎有一把刀子劃過一般的疼。
看了看孩子,又抬頭看了看一臉殷切的他,齊曉雲終於笑著點了點頭。「離楚天,你說的對,我們只是一群被羈絆的人。」
「以前吧,我總覺得我齊曉雲一定是這個世界上最灑的人。因為從未有任何事能阻止我得到我想要得到的。我沒有蘇萌那般糟糕的家庭,也同樣沒有其他人面臨的升學求職難題。」
「在海城這個地方,我混的如魚得水,生活過的隨心所。可是自從你出現之後,這一切都不一樣了。」
定定的住他的臉,他的眼。輕輕的說道:「自從遇到你,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從前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齊曉雲竟然變得懦弱了起來。我開始懂得逃避,懂得患得患失,懂得……後悔和追悔莫及。」
「同樣的,我也變得優寡斷,分不清楚對和錯。我害怕,害怕到只想躲起來。可是我卻又心裡抱著一點僥倖,所以才會一錯再錯,將事搞如今這副況。」
說到這裡,齊曉雲一直懸在眼眶中的眼淚瞬間話落了下來。手輕輕抹掉,又繼續說道:「林茹的孩子,無論是不是你的兒,我對都抱有一份虧欠。因為我,你和的婚姻搞了這樣。」
「不是這樣的。」離楚天難的看著,搖著頭否認。「我和之間跟你沒關係。」
「怎會沒關係。」苦笑了一聲,「如果不是因為我,你和有怎麼可能如此草率結婚?如果不是因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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