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電梯的門,蘇萌穿著十公分的高跟鞋拚命的往外面跑,就連前臺小姐的招呼都是用手勢來回應的。
衝到公司斜對面的咖啡館時,只見齊曉雲雙后抱著小米粒,獃獃的坐在位置上面。遠遠看過去,竟有一種失魂落魄的覺。
蘇萌蹙了蹙眉,想都沒想便往裏面走去。
直到坐在齊曉雲的對面,齊曉雲才似乎晃過神來一般。
小米粒安靜的睡覺,一點也沒有打擾的發獃。
「你來了!」齊曉雲的語氣中著一蒼涼,又像是安定下心一般,百味雜陳。再翻雲覆雨的心,在看到蘇萌的那瞬間,竟也安靜下來了。
蘇萌手拉住了的手指,「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嗎?」
齊曉雲看起來很不好,臉蒼白,神恍惚,一看便是滿腹心事。
沒有說什麼,只是手指微微收,將懷中的孩子抱的更了一些。
服務生送來一杯水便退了下去,午後咖啡館裏面的人寥寥無幾且相隔甚遠。此刻安靜的氣氛也讓蘇萌覺得渾難。
「到底怎麼了?你倒是說話啊?」齊曉雲很有這麼沉默的時候。這樣的讓蘇萌覺得有點害怕。
齊曉雲沒有,只是渾上下都籠罩著一種說不出的悲涼。直到蘇萌再次坐不住之時,這才抬起頭來,看了蘇萌一眼后,輕聲說道:「蘇萌,我要怎麼辦?我……怕是要離開這裏了。」
蘇萌一驚,連忙問道:「為什麼離開?是不是結果出來了?」
聽了的話,齊曉雲微微一笑,可是這笑裏面卻著一子的凄苦和悲涼,「結果自然是出來了,只是有些事不是我能左右,也不是離楚天能左右的。」
微微嘆息了一口氣后,接著說道:「就這樣結束了吧!再在這裏待下去,只會讓我覺得自己越來越像是一個傻瓜。」
蘇萌眉心一皺,「難道,那孩子真的是離楚天的?」
齊曉雲抬起頭來著,娓娓道來:「那日,離楚天的父親離鎮東親自來登門,拿著那張檢驗結果放在我的面前。他說,不管怎麼樣,孩子是他離家的孩子,讓我以後不要再去打擾離楚天。更甚者,他要將米粒也帶走。」
話說到這裏,不用手抱著孩子。眼角微說道:「如果那日不是我爸媽也在,拿著菜刀威脅離鎮東的話,怕是他連孩子都搶走了。」
短短幾日不見,竟發生了這樣的事。
一想到當時的場面,蘇萌都覺得渾有些微微抖。
為了這個孩子,自然知道齊曉雲付出了什麼。從當初懷孕之後的厭煩到接,這之間忍了心多大的煎熬。一個未婚媽媽,並不是那麼容易當的。
更何況,還有離楚天與林茹在其中時刻提醒著的份。這份不容易,換來的是無數次的傷害以及早產。
如今,這個孩子可以說是齊曉雲的所有。離楚天這麼做是想絕了離家的念頭。可是卻不曾想過,這樣的行為也相當於殺了啊。
蘇萌手將抖的手指握住,心疼的說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既然結果不盡如人意,那麼你必須要作出抉擇。孩子與離楚天,你只能擇其一。」
「說到離楚天,他又怎麼說?」蘇萌問。
齊曉雲輕蔑的一笑,說道:「別提他。自從他父親來過我家裏告訴我這個結果之後,他便像是一隻頭烏一樣躲了起來。大概是無來見我吧!」
幾天過去,之所以沒有馬上離開海城,等的不過是離楚天給自己的一個答案。就算林茹的兒是離楚天的孩子又如何,真正讓齊曉雲死心的是離楚天的毫無音訊。
既然他選擇躲起來不見,那便已經知道答案了。如今再死皮賴臉的纏著他,怕是連自己都會唾棄自己。
蘇萌眉心一皺,那心疼更甚了。「為何你的路這般坎坷!難道真是天意弄人嗎?」
齊曉雲拍了拍的手,苦的笑了笑說道:「我今天來找你,是來跟你辭行的。海城,我似乎待不下去了。」
這幾年的努力,以及在海城所發生的一切都讓捨不得。可是捨不得又能如何呢。
「你要去哪裏?」蘇萌一急,問道!
為何如今齊曉雲給的覺和一年前一樣呢?那個時候剛剛失於離楚天,驚慌失措下逃的遠遠的。可是逃了問題就真的解決了嗎?
逃,不過是將問題複雜化。
這一次,竟又想逃跑!
「曉雲,我很理解這個結果對你的打擊有多大。可是逃並不是辦法啊。我覺得,你應該去找離楚天,把事弄清楚了再說。如果他的態度真的像你說的那般,你再逃也不遲對不對?」
拉著齊曉雲的手,蘇萌語重心長道:「聽我的曉雲,你已經逃過一次了。可是逃跑的結果擺在你眼前,你後悔過,難過過。這一次,給離楚天一個機會,也給你自己一個機會,好嗎?」
「蘇萌,他都已經不敢來找我了,我如何給他機會。難道你以為我不想給他機會,給自己一個機會嗎?我所有的一切都賭在他的上,因為我相信他著我。可是現在呢?他連面都不敢。」齊曉雲聲調提高了幾分,這幾分有著一撕心裂肺的意味。
最讓傷心的,不過是他的態度。
蘇萌冥思了幾秒,最後搖了搖頭,「這不對!我不相信離楚天連面都不敢,更不相信他知道這個結果后對你的有搖。」
「曉雲,你想想。如果離楚天真的這麼容易放棄你的話,那麼在他結婚後就不應該來招惹你。更何況,你們之間還有個孩子呢。要說他接不了這個事實我覺得同樣說不通。他掌管離氏時間也不短了,如果一點挫折便放棄,似乎也不是一個掌權者會做出來的事。」
「曉雲,不管是因為什麼離楚天不出現,我都覺得可疑。這一次,你聽我的,先與他見一面再說,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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