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萌將印章拿在手心裏,詫異的抬頭起來看著顧北誓說道:「這印章,這印章我認識的。小的時候,爺爺便給我看過了。」
顧北誓點了點頭,「是的,顧老爺子一向明。這紅頭印章是在他去世時候給你父親的。你父親打電話告訴過我,那日顧老爺子拉著他的手,讓他履行當年的承諾,也就是那封囑。」
「你父親雖然不像你爺爺那般明,卻也是個孝順的人。自然便答應了你爺爺的要求。否則,你以為這紅頭印章為什麼這麼多年來不曾到過林月的手中呢。」
爺爺病危的時候,還在替著想。一時間,蘇萌的眼眶再次紅了紅。
「蘇萌,也虧得你父親留下了這枚印章,否則,如今的蘇宅早就已經改為他姓了。」拉住了的手,顧北誓輕聲說道。
蘇萌抬起眼睛來,看了看手裏的印章。能想像的出來,那貪財的母兩個人究竟是個什麼德行。單單看到們將家裏的東西全數變賣一空便已經能得出結論來了。
如果這房子父親不是留給了的話,恐怕早就被們給賣掉了。這可是蘇家有幾十年歷史的房子了啊,是爺爺創業之便選好的位置。裏面承載了蘇家這麼多年來的變遷,也承載了父母親的記憶,怎麼可能會賣掉呢。
將印章攥在手心裏面,一時間,蘇萌對於這個房子竟有了一種使命。
沒有多想,拿起筆來在房產證明上籤下了字,而後用紅頭印章加蓋了上去。
不是一個貪財的人,對於這棟房子,別說佔位己有,就連宵想一下都不曾有過。
可是如今,得知爺爺為了這棟房子做出過的努力,以及對的期。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這棟房子出事。
將房子攥在自己的手心裏,守住蘇宅,才是對爺爺最好的回報。
見簽完,顧北誓手拿起給了後的助理,「去幫太太公正。」
助理點了點頭便走了。而似乎從這個時候開始,蘇萌才看清楚跟在顧北誓邊的竟然不是牧十。
「牧十呢?」不問道。
顧北誓低頭啜飲了一口咖啡,才回答了的問題,「一倩最近緒有點不穩定,畢竟母親剛剛過世,所以,我讓牧十去做的思想工作。」
蘇萌蹙了蹙眉心,轉頭看了他一眼。「你也不是不明白的心思,對嗎?」
「……」他只是抬頭看了看,沒有接話。
見他沉默不已,不知道怎麼了,竟有種悲涼的覺。
「其實你並不是心狠,也並不是無。只是很多事不能隨著自己的本心而為。你顧慮顧亦辰,也同樣顧慮一倩。明白的心思,也給製造機會。但是顧北誓,你顧及了所有人的心,那有沒有顧及自己呢?」
這些話就像是深藏在心裏的一般。雖然很多時候,對他失,對他心死。可是這種覺卻並不能掩蓋想要探究他心的另一種覺。這幾乎是的本能似的。無關,也無關恨!
話口而出的那瞬間,才覺自己又說多了。既然已經決定了恨他,那麼又為什麼要去探究他的心呢。他究竟是什麼,都是與自己無關的。
「我自己!」他有點茫然的看了一眼。最後輕輕笑了起來。
看著他這樣像個孩子一般的笑容,蘇萌有點懵。
就算是的問題那般好笑,也沒有必要笑這副模樣吧。他的高冷呢?他的沉靜呢?怎麼這會兒全數不見了呢?
就在翻著白眼不想看他的時候,他停下了笑容。用一種及其溫的目看著蘇萌。
這樣溫的眼神,就像是太一樣,一下子攥住了的眸。
蘇萌的心,瞬間跳了一拍。
雖然顧北誓這段時間對不錯,可是這樣溫的眼神還是很看到的。
就在有點不知所措的時候,顧北誓輕聲開口說道:「我自然也為自己著想過。你以為,我這樣任的將你困在邊,難道不是為了自己嗎?」
「蘇萌!」他輕輕喚了的名字,「我知道有些時候自己做過一些對不起你的事,也明白你的心裏定然不向以前那般對我。」
蘇萌靜靜聽著,臉上沒有任何變化,實則心裏早已經翻江倒海了起來。不知道,原來顧北誓早已經看出了一些端倪來。
「但是我向你保證,從此以後,我對你絕對是真心的。更不會有什麼欺瞞著你的事發生。以前的事,我們且當作是昨日的種種全部忘掉。今後才是我們應該想的,對嗎?」他眼眸微抬,進了的眸子中。
清澈的水眸總是讓他看不夠,只是這一次,卻躲開了他的眸。
蘇萌抬頭看著被秋風掃過的窗外,地上零星的散落著一些殘葉。夏季過的那般快,秋季也是轉瞬即逝。漫長的冬天馬上便要來臨了。
天地都冷了下來,他們之間,還能緩和嗎?
如果不知道自己曾經懷孕,如果不知道這個孩子的降生對顧北誓來說意味著什麼的話,也許們可能會和好。即便是心中有一點芥,也無礙們之間的長久。
可是現在,早已經沒了那種可能。
時間不會倒流,事不會被掩埋,心裏的創傷也不會被磨平。就連桑辛月和尹若雪都不會從們的生命生活中消失。
蘇萌回過眸子來,看向了他那張近在咫尺的英俊臉龐。「北誓,你想太多了。我和你之間並不需要說這些。我們兩個一直都是好好的,沒有什麼芥可言。以前的種種,你既然也說過那些都是誤會,那就讓我們忘記吧。」
「如今,我只想和你好好的生活。不想再想起那些不該想起的事。」蘇萌忍住心裏的一陣寒冷和抵緒,反手握住了他的大手。
「我很謝你為我做過的一切,像是蘇家的事和我父親的囑託,我都很謝你。只是,北誓,你應該早點告訴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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