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琳安好白明珠後送去歇息,而裴翊與白亦瀾正在商討查到的線索。
“下研究了闖公主寢殿的刺客所留下的腳印,基本斷定為男,中年,高大約八尺有餘。”
據腳印長度計算高是有個公式的。但這個年代沒有那麽標準的尺,目測的長度也許會有較大誤差,但這都是沒有辦法的。
“我懷疑那人要麽是與公主有仇,要麽就極有可能是有些心理疾病。一個正常的人,能做到在一個素不相識無冤無仇之人上下那麽重的手麽?”葉琳就在一旁聽著,等他說的差不多後,了一句。
裴翊點點頭稱是:“不排除這個可能。”
白亦瀾已經明白的大致況,他接著說:“闖公主的寢殿,首先他需要無障礙地進宮,我們還需知道什麽樣的人能夠出皇宮,而不被懷疑。”
“殿下的意思是,那位此刻有可能是朝中大臣?”這就讓裴翊苦惱了,“可朝中那些老頭,大半的都是中年,也有許多人高有八尺多,這可真是……”傷腦筋了。
葉琳低垂著眸道,“那丫鬟的上就是普通的鈍傷,公主跟我說那刺客似乎沒想傷,但他似乎想將帶走,可對阻攔著此刻將公主帶走的丫鬟就沒有那麽客氣了。”
裴翊明白了的意思,驚愕道:“不會是哪個老不休的看上了公主的想要圖謀不軌吧。”
現在事沒有什麽線索,他們也隻能猜測。
“這件事急不來,若刺客的目的是公主,遲早還會再來的。”白亦瀾喝了口茶,目無波。
而葉琳想起了那個被捅了許多刀的小姑娘,渾汗倒立。可還是長舒一口氣,強行鎮定地道,“沒事,就是刺客來了,我覺得有我在,也可以保護好公主。”
白亦瀾看了一眼,嘲諷道,“本宮估計那個死去的丫鬟在保護的時候,也這麽想。”
他沒有這麽說也就算了,可此言一出,葉琳整個人都不好了。是不怎麽怕死來著,可是被捅那麽多刀後去死,也真是……難以接的。
白亦瀾無奈地搖搖頭,認真地看著道,“你要做的就是陪伴,你不需要保護,葉琳你記住這一點。”
葉琳一愣。
他是在提醒嗎?提醒皇帝說的那些話確實隻是這樣。皇帝隻陪公主一段時日,並沒有讓務必保護公主,所以即便是有什麽事也沒有錯。
葉琳知道白亦瀾想要與表達的就是這個意思,低下頭玩著自己的手指,心頭生出了些暖意。
見白亦瀾居然會與說這些,裴翊的心裏已經不是震驚那麽簡單了,他像是發現了什麽。
確實是有些不對勁,這位太子和葉琳本不像並不相,反而像是相過許久的樣子。
他突然想起前些日子,他和葉琳說起這位殿下,在提到他名字的時候,葉琳失魂落魄的神,以及在酒樓的時候……以這位殿下的子,他又憑什麽會幫自己帶葉琳回相府。
裴翊從來不是蠢人,相反他其實是一個相當聰明的人,隻是他從前從未敢這樣想過,如今總算是想明白了。
他突然想起,前段日子葉琳和他曾經有意無意地提起過穿越過來之後,到了一個東籬村的地方。
東籬村……他總算知道為什麽這個地方聽起來這麽耳了。先前他被陛下派遣到地方去巡查,那個柳州下麵就有一個東籬村,那個時候他還被太子殿下命令理柳州知州貪汙案件……
裴翊的頭痛了起來,原來這麽早葉琳就跟太子殿下認識了?而且這位太子殿下看葉琳的眼神……
裴翊一直都顧著震驚去了,現在才發現這本就是一個男人看著自己誌在必得的人時的眼神。
裴翊不知道要用什麽樣的詞語來形容此刻自己的心。主要是在葉琳看這位殿下的神中他總能覺到幾分赧?
他實在太了解葉琳了,或許自己如今並沒有意識到什麽,但其實裴翊卻知道,應該也對這位殿下有幾分念想。
他一直守護著的小青梅,似乎有了喜歡的人。
“裴翊,你在想什麽呢?”葉琳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
裴翊這才回過了神。
本裴翊發個呆和葉琳是沒有什麽關係的,主要是他用那種沒有什麽表且滿是沉思的眼神看了白亦瀾太久了。雖然白亦瀾看起來並沒有任何的緒,但葉琳都替他尷尬。
不得已葉琳才去提醒裴翊:“你把你的眼神收斂一點。”
白亦瀾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裴翊下意識地覺到骨悚然。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自己心裏想什麽被悉了,這種覺非常不妙。
“咳咳,總之大致就是這樣了。葉琳,我也覺得太子殿下說的有道理,你不要太逞強去保護公主。”
白亦瀾微微頷首。
“今天就說到這裏吧,沒有線索多商討也無益,丞相府那裏本宮會去說,你就留在公主寢宮裏即可。”
葉琳挪開目,下意識地不去看他,隻點點頭:“我知道了。”
葉琳先去陪白明珠了。一時間前廳就剩下裴翊和白亦瀾,還有祁言三人。
裴翊看著白亦瀾,雖然言又止,可最終還是開口了:“下有一疑問想問殿下。”
白亦瀾瞥他一眼,示意他繼續說,裴翊深吸一口氣道:“殿下是否早已認得葉琳。”
“這與裴大人有何關係?”
白亦瀾沒有任何緒的一句話讓裴翊十分鬱結。葉琳麵對的也是這樣的他麽?
“殿下的事,下本是無權幹涉的,但是葉琳是下的好友……所以下鬥膽詢問殿下。”
“是又如何?”在白亦瀾這裏,即便他裴翊再怎麽有才華,他也並不怎麽在意他。
就是因為葉琳,他才多關注了這位年名的大理寺卿,但這並不代表他在自己的麵前有任何特權。
裴翊知道他就是再高傲,也是因為他有足夠的底氣和能力去目中無人,他不得不承認就算自己活了兩輩子,有兩世為人經驗的他也都玩不過這位太子爺。
但是,想起葉琳對這位殿下有意無意的回避,有一些話他還是要說:“殿下,葉琳和殿下您並非一個世界的人……若從前有做過任何逾越的事,下替道歉,希殿下能夠饒恕,並且就此放過。”
裴翊不敢說自己對這位殿下說這些話沒有任何的私心,但他也是為了葉琳好才會說。
然後,裴翊就看見這位殿下的目突然落在自己上,冷意漸深。
白亦瀾第一次聽見有人對自己說這些話,還是這個他看著不太順眼的大理寺卿,當即神就冷了下去。
他的語氣涼淡至極,“本宮的事,還不到裴大人指手畫腳,裴大人管好自己的事即可,本宮沒有興趣的人,自不會在意,但即便反之,那也是本宮的私事,任何人做任何反對都沒有用,包括自己也一樣。”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白亦瀾已經不在原地,裴翊也一直沒有緩過神來。因為他覺到了來自那位太子殿下的殺意。
他對他說的那些話十分在意,他對葉琳十分在意。
裴翊不知道在自己沒有看見的地方他們經曆了什麽,卻隻覺葉琳此番是在劫難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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