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蘇葉的位置,是看不到車裏的司律臉上的表的。
在車門外站了一會兒,遲疑著,最後還是咬了咬牙,彎下腰鑽進了車裏。
車裏開著的冷氣讓一進去就打了個寒。
司律皺了皺眉頭,“空調溫度打高一點。”
明明是毫無溫度的一句話,卻是讓蘇葉的心無端的跳了跳。
側過頭來,看著坐在自己隔壁的男人。
男人的眉眼著幾分的冷意,再也沒有了前幾天看到的時候那般,鷹隼般的眼眸閃爍著銳利的芒,此時正直勾勾的盯著看。
抿了抿,蘇葉才別開臉去,將視線挪開,“你來找我,有什麽事嗎?”
“蘇葉,你膽子倒是大,兩年前,為什麽要一聲不吭和傅默恒一起離開?”司律冷冷的笑了一聲,才開口質問。
蘇葉有些疑,“你什麽意思?”
司律這個問題問得有些莫名其妙,讓蘇葉實在是搞不懂他想要表達什麽。
“什麽意思?誰給你的勇氣就這樣一走了之?你真的以為,我是那種你隨便上了拍拍屁就可以一走了之的男人?”司律的目冷了幾分,語氣染上了危險的氣息。
蘇葉詫異的轉過頭看向司律。
突然意識到司律似乎是忘記了一些事,從回國後發生的一切,他好像都沒有記憶了,否則又怎麽可能會這個時候堵在這裏來質問自己這種問題?
眉眼依舊是那悉的眉眼,隻是眼底全然不見半點溫,有的隻是深骨髓的寒意。
蘇葉沉默了片刻,才別開臉去,“我不覺得我需要跟你解釋什麽,傅默恒是我丈夫,我要跟他去哪裏,似乎不到司總你來心吧?你是什麽份,憑什麽管我?”
“我是什麽份?”司律冷冷的勾起角,那一雙邪魅的桃花眼裏麵寫滿了危險,整個車廂裏麵的氣都似乎倏地降低了許多。
“我是你的男人,蘇葉。”冷冷的盯著蘇葉片刻,司律才咬著牙強調。
“抱歉,在我眼裏,司總充其量不過就是我喝醉以後一夜的對象罷了,至於所謂的男人,除了傅默恒,我不認別的男人跟我有任何關係。”蘇葉依舊是一臉的平靜,說著言不由衷的話。
司律眼睛瞇了起來,冷冷的看著蘇葉,似乎是想要看穿說的話到底幾分真,幾分假。
“一夜對象。嗬嗬。”蘇葉過分平靜的臉上,看不出來多餘的緒,片刻後,司律又笑了。
出手來,用力的著蘇葉的下,著仰起頭麵對自己,司律才咬牙切齒的質問,“你以為,我們之間什麽關係,是你一句話說了就算的嗎?蘇葉,那麽你未免是太看不起我司律了。”
蘇葉皺了皺眉頭,有些不耐的問道,“司律,你到底想要做什麽?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我現在是慕辰東的太太,慕家的。”
“無所謂,反正我第一次上你的時候,你也是傅默恒的太太,傅家的大。我就喜歡你這種人妻。”手下的力度倏地加大,司律咬著牙,帶著恨意的眼神冷冷的鎖定蘇葉那一張充滿不耐煩的臉。
“司總的口味,還真是獨特。”蘇葉忍不住的出言嘲諷。
司律隻是冷冷的笑了笑,不予置否。
車子一路緩緩地前行,因為這個時候出行的車輛很多,開的速度並不快。
司律放開了蘇葉的下,沒有再開口說一句話。
從蘇葉的角度看過去,他那一張瘦削的臉,宛如刀刻一般,棱角分明,渾上下著生人勿近的冷意。
蘇葉坐在一旁,側過頭看向窗外。
雨似乎越來越大了,外麵的風景漸漸地變得模糊。
仿佛回到了三年前那個雨夜,因為傅默恒的拒絕,心灰意冷的喝得酩酊大醉,然後遇到了司律。
可惜,時間是不可能回頭讓重新開始的。
雨水啪嗒啪嗒的打在窗戶上,隻留下了一層淡淡的痕跡。
在約莫兩個小時後,車子終於是停了下來。
趙有明趕的下車,去將司律從車上小心翼翼的扶了下來。
蘇葉這個時候才發現,司律上的傷本就還沒有好,他連走路都很困難。
皺了皺眉頭,才打開車門自己下車。
這個地方不會陌生,景山別墅,是和司律第一次發生關係的地方。
趙有明走的很慢,小心翼翼的攙扶著司律進了門。
短短的幾米路,他們居然走了足足十分鍾。
蘇葉沒有打傘,小跑著追了上去。
“你傷還沒好,就又跑出來作死?”可還記得那天夜裏,他渾是的出現在自己的麵前那畫麵,到現在還目驚心。
司律聞言隻是回頭看了一眼,角掛著一抹冷笑,“怎麽?慕居然還會擔心我嗎?”
被司律這樣一噎,蘇葉頓時就說不出話來了,抿著沉默的跟在背後。
司律的上淋了不,趙有明扶著他到客廳,小心的讓他坐下,就先離開了。
偌大的屋子裏麵,就剩下蘇葉和司律單獨相。
蘇葉看了司律一會兒,到底還是有些不忍心,轉去浴室拿巾去了。
“自己把頭發幹,還有,服下來。”沒好氣的把手裏的巾丟到司律的上,蘇葉兇的開口。
司律看了看掉落在自己旁的巾,似笑非笑的看著蘇葉,“看來,你還關心我啊。怎麽?這一次,又想從我上得到什麽?”
那明顯諷刺的話,讓蘇葉臉一陣的難看,不過隨後卻隻是無所謂的笑了笑,“樊雨墨可是把你們婚禮上需要的所有珠寶首飾的設計都給我來做了呢,那可是五百萬的大單子。”
“我還不知道你原來那麽缺錢,要不然我們來個易如何?”司律眉梢一挑,看向蘇葉的目,更加的諷刺。
“不好意思,我沒有興趣。”蘇葉直接別開臉去,懶得看司律那一張嘲弄的臉。
“我給你五千萬,你好好的當我的人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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