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長狹窄的走廊裏,冰冷的氣息蔓延開來,昏黃的燈忽明忽暗,氣氛有些詭異。
3號收監室的鐵門鏽跡斑斑,也不知多久沒打開過,上麵凹·凸不平,看樣子是撞擊所致。
兩個年輕警員盡管心理素質再好,但在打開3號收監室的門鎖後,表現得還是有些後怕。
以至於,
他們僅將鐵門打開一條隙後,便招呼著蕭澤快些進去,一副爭分奪秒的樣子。
仿佛,
3號收監室裏麵,關押著一隻惡魔!
“嘭!”
看著兩個年輕警員慌裏慌張的樣子,蕭澤實在是有些心疼他們,索一腳將門踹開。
可這兩個年輕警員倒好,像是看到惡魔出籠一般,嚇得直往後退,頭上淌出大片冷汗:
“連這門都敢踹,你不要命了你?我真擔心你在裏麵堅持不了一分鍾,就得撲街。”
“謝謝提醒,你們就送到這吧,我進去睡覺了。”蕭澤了個懶腰,一副犯困的樣子。
似乎,這裏不是3號收監室,而是他的私人臥室,把話說完便走了進去,順便把門關上。
兩個年輕警員一臉懵,好一陣才反應過來:“這家夥什麽人啊?進監護室跟回家一樣。”
“管他呢,要是被打殘,也隻能怪他自己,明天一早先輛救護車吧。”另一個警員說道。
3號收監室,黑漆漆的一片,能嗅到一腐朽的氣息,可見環境不是很好。
蕭澤在黑暗中索著,很快就到了鐵架床,可見這間收監室的麵積也不是很大。
而就當他想上·床睡覺時,一陣不易察覺的勁風,忽然從耳邊掠過,讓他神大振。
“高手!”
蕭澤心中暗歎,並提高警惕,雖說都在黑暗中,但對方明顯占據環境優勢。
而他也清晰察覺到,關押在3號收監室裏的,不是奇禽猛,而是活生生的人。
“嘭……啪……噗……”
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兩人在黑暗中激烈鋒,拳腳相加,見招拆招,難分上下。
收監室不斷有異響傳出,是聽聲音,就能知到部已經混不堪,一片狼藉。
“噗……”
一個鞭,黑暗中的兩人,同時倒退數步,之後同時展開防守,但沒有繼續鋒。
蕭澤定了定神,自從三年前那場“幽靈行”過後,就再沒遇到過這樣的對手。
他看不清對方是誰,但深知,如果就這樣打下去,怕是三天三夜都分不出勝負。
或許,
對方也有同樣的想法,這才沒有再手的意思,而後屹立在黑暗中,虎視眈眈。
雙方,就這樣一分一秒地僵持下去!
“原來是你!”
也不知過了多久,黑暗中有一道聲音傳來,雄渾有力中,還著一滄桑。
仿佛,這個人飽經風霜,曆經歲月的洗禮,見慣人生百態,飄浮於人世之外。
可這樣一道聲音聽在耳朵裏,卻是讓得蕭澤不由一怔,心裏掀起波瀾:
“龍皇,好久不見!”
“嗒!”
電燈開關按下。
昏黃的燈照亮了整個收監室,照亮了一地的狼藉,也照亮了兩張堅毅的臉龐。
時間,仿佛止了一般,國際雇傭兵界的兩大神話級人,就這樣靜靜地對視著。
龍皇,材魁梧,劍眉星目,麵部倫廊分明,渾散發著一英武剛之氣。
然而,
那滿頭的銀發,又帶給他一種滄桑,仿佛這個男人,是從萬古的歲月中走來。
“你變了!”
龍皇輕歎,麵無表。
他從未想到,雇傭兵界威風凜凜的冥王,如今竟以陌生的形象出現在他麵前。
“你也變了!”
蕭澤同樣輕歎,心慨。
他也沒料到,雇傭兵界聲勢顯赫的龍皇,如今竟渾是傷地出現在他麵前。
一個整容變臉!
一個渾是傷!
雇傭兵界兩大神話級人,竟淪落到如此地步。
“我很奇怪,到底是誰,竟把你傷這樣?”沉默了一會,蕭澤忍不住問道。
他當初果然沒猜錯,龍皇就是因為重傷,才丟失了那把象征著榮耀的短刀。
火隕!
說來也巧,這把刀被小強撿到,還被當驚喜送給他,誤打誤撞到了他的手裏。
現在龍皇傷勢已經痊愈,但依稀可見,有十幾道新鮮的傷痕,且全傷在要害。
“我也很好奇,到底是誰,竟把你到整容換臉。”龍皇語氣凝重深沉。
蕭澤眉頭皺起來:“我是遭人算計,又被誣陷為背叛組織,不得已而為之。”
龍皇似笑非笑:“我也是遭人算計,又被誣陷為背叛組織,之後來到滬海市。”
“你想來找我?”蕭澤看穿了龍皇的心思,問道,“‘聖主’和‘凰後’怎樣了?”
龍皇微微仰頭,直視著頂上那盞大黃燈泡,目無比銳利,似是可是穿一切:
“他們的下場,也好不到哪去。”
“看來,我們四人都有同樣的遭遇。”蕭澤微瞇的雙眸陡然睜開,眼中有一·閃過。
聖主、龍皇、冥王、凰後,雇傭兵界四大巔峰強者,邪惡軸心名錄的榜首。
向來在雇傭兵界呼風喚雨、號令群雄,更讓那些邪惡勢力聞風喪膽,俯首稱臣。
可如今。
四大巔峰強者,龍遊淺灘,虎落平,折戩沉沙,再也不複往日之風采。
這……
簡直是莫大的諷刺,令人慨!
龍皇麵無表:“看似平靜的水麵之下,卻是暗流湧,我很好奇,是誰在幕後攪風雲?”
“……”
蕭澤無奈地搖了搖頭,似是到打擊,那張堅毅的臉龐,在此刻竟顯得有些黯然。
是誰在幕後攪風雲?
這個問題,
他一開始就問過蘇韻兒。
但蘇韻兒一直閉口不說,隻是希他有朝一日,能夠卷土重來,洗刷當日之恥。
“你……”
龍皇似是想起了什麽,沉聲說道:“火隕,就讓你保管一段時間,等時機,我再來取。”
“臥槽!”
蕭澤驚得從床上坐了起來:“你還是和當年一樣,什麽事都瞞不過你的眼睛。”
“你這是在誇我嗎?”
龍皇雙手抱於前,不怒自威:“以你的能力,足以在這偌大的滬海市攪風雲。”
“我所丟失的短刀‘火隕’,哪怕曆經一波三折,相信最終還是會落到你的手裏。”
“停,你就別抬舉我了。”蕭澤白了龍皇一眼。
他早就聽說龍皇有潔癖,而他又過那把短刀,到時候來取刀,別大打出手就好。
兩人久別重逢,聊到深夜才各自睡,而對於誰在幕後攪風雲,還是沒有任何頭緒。
第二天一大早,蕭澤還在睡,奈何艾淩薇那隻母老虎的聲音,再次灌進了耳朵裏:
“韓妍曦,你別怪我說話難聽,我也是為了你好,蕭澤那種人真不值得你付出。”
“你要去看他,我也不攔著,但你最好一輛救護車,因為昨晚我就聽到打鬥聲。”
“他肯定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