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守宛城的兩千曹軍,本就是人心惶惶,給良這班士氣正盛的鐵騎之士一衝,片刻間就殺得鬼哭狼嚎,束手請降。
夜幕降臨時,良已徹底控製了宛城。
宛城不愧為南郡第一大城,無論城池的規模還有人口,都遠非勝於新野。
夜後,良已坐在宛城富貴堂皇的太守府中,盡取府中所藏的酒,犒勞得勝的士卒。
諸將近來連勝,如今又得了宛城,士氣越盛,無不是jing神抖擻,這酒宴喝得自是十分盡舉。
作為俘虜的曹洪,這一次也有幸列席。
如今曹ā已非良第一大敵,良有聯曹抗袁之心,而且曹洪又很聽話的替他騙開宛城城門,良對這個曹氏宗族將領,自然就要善待幾分。
宴間的曹洪卻隻能是愁眉苦臉,強良歡笑。
這一夜良喝得痛快,不知何時才醉去,次ri一覺醒來時,已是ri上三竿。
他方洗盥完畢,司聞曹的細作就送來了最新的報,言是袁紹派了越騎前鋒將軍文醜、幕府長史長袁譚、中壘監軍都督代行軍司馬郭圖,將步騎兩萬,由許都而發,正星夜殺奔宛城而來。
聽到這個報時,良不眉頭暗皺。
袁紹發兵來爭宛城並不奇怪,讓良到意外的是,袁紹竟派了兩萬兵馬前來,而且其中還有勇猛不遜於己的文醜。
目下良的總兵力約有一萬五千餘人,其中jing銳之士是包括神行騎和鐵浮屠在的六千步騎。
為了奪取宛城,良已將六千兵馬全部調來,其中由甘寧所統的步軍還在趕往宛城的路上。
袁紹的兵馬雖不及曹ājing銳,但跟自己的軍隊相比卻並毫不遜sè。
六千對兩萬,兵力上,良顯然於相當的劣勢。
“賈詡這老頭得果然沒錯,袁紹是相當的重視我呢,看來這一次又得出奇製勝不可……”
良心中盤算著,便傳令給甘寧,令他的步軍加快趕往宛城。
接著,良則帶了十餘騎出城,去勘察宛城附近的地形。
為將者,可以不知時,不知人和,卻萬不可不知道地利。
良把宛城方圓數裏饒了一圈,最後登上東北側的一座山崗,舉目環看四周形勢。
凝的鷹目中,漸漸掠過幾分詭sè。
“,若你是袁軍主帥,會選在何安營下寨?”良忽然問道。
旁邊的周倉環視一眼四周,抬手指道:“袁軍由東麵而來,必然會把宛城東門當作主攻方向,依末之見,東北那一帶最適合安營紮寨。”
周倉在良的督促下,平素也多研習兵法,近來對於行軍擺陣,安營紮寨等也頗有jing進。
“很好,看來你最近兵書沒有白讀。”良微微點頭,誇讚道。
得到良的讚揚,周倉麵興,搔著後腦勺憨笑道:“這還不多虧將軍的督促,不然末將還不是大老一個。”
良不再話,目投向周倉所指的那片地域,鷹目中流轉著深邃之,心中在暗暗思索著用兵之策。
沉思良久,良鎖的眉頭鬆展開來,角揚起一豁然開朗的笑意。
他便又問道:“如今袁軍兩萬jing銳前來,,以你之見我軍該如何以應。”
“袁軍再多又有何懼,末將願率軍跟袁軍決一死戰。”周倉毫不猶豫的回答,滿腔的豪氣。
周倉還是那個周倉,勇武過人,卻仍缺乏幾分智慧。
良心中暗歎,卻是笑道:“,本將知道你不怕死,不過你要記住,用兵之道講究奇正相合,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那種蠻的打法,不到萬不得已絕不可輕用。”
“晤。”
周倉被良教育,也沒什麽不高興,又一臉迷茫道:“恕末將語愚魯,不知將軍打算如何應敵?”
“一個字——挖。”
“挖?”
周倉還能為良有什麽奇謀,卻不想隻聽到一個“挖”字,不是越發茫然。
正待細問時,良卻已大笑著撥馬下山,徑宛城而去。
“將軍智謀當真是深不可測,我這榆木腦袋又怎想得通……”
周倉心中嘀咕著,趕也撥馬追了前去。
######
兩後,宛城東北二十裏。
那一支浩浩的隊伍,正在沿著南下的大道徐徐而行。
一麵“袁”字大旗,迎風飄揚,極是耀眼張揚。
袁譚騎著高頭大馬,徐行在千軍萬馬中,更是一的傲氣。
自他率軍從許都南下以來,所過襄城、昆、葉縣、堵等諸城無不風而降。
那些各自為戰的曹統區文武吏,聽聞袁家大公挾渡之勝餘威而來,大部分不待袁軍兵至,便主出城十餘裏獻降。
袁譚此番南下,用勢如破竹來形容並不為過。
每得一城,袁譚便派人快馬加鞭的奔往許都向父親袁紹報功,在他看來,這些城池是主歸降,還是用兵攻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可以籍此來樹立自己功業,進一步過他那鎮守鄴城的弟弟袁尚。
“稟大公,前方二十裏便是宛城,目下已為良所攻占。”
一馬斥候飛奔而來,打斷了袁譚的遐思,那原本意氣風發的臉上,不流出幾分驚訝。
他當即質疑道:“宛城乃南第一堅城,良如何能這麽快攻下,莫非是守城曹軍主投降不?”
“據聞曹軍並非是主歸降,而是被良騙開城門攻占。”
聽聞斥候之言,袁譚的驚訝的臉上更添憤恨之sè。
許都郊外的那場敗績,讓一向自信的袁譚深恥辱,盡管事後憑借郭圖等人的進言,將責任推到了已死的淳於瓊,和文醜支援不利上,但這口氣,袁譚卻無法咽下去。
於是他極力的向袁紹進言,爭取到這一次率軍搶先奪取宛城,然後南下掃滅良。
一路上的各城的風而降,讓他以為宛城的曹軍,必定在等著歸降他袁家,所以他並未急行,但眼下讓他吃驚的是,宛城竟給良搶先一步攻取。
袁譚的心中,對良又添了幾分痛恨。
馬蹄聲響起,文醜飛奔而來。
撥馬近前,文醜拱手道:“大公,聽聞宛城已被良搶占,對方以勉待勞,不利於我軍,我看不如大軍且駐堵,在探明宛城虛實後,再從長計議。”
文醜深知良了得,不得不表現出冷靜的一麵。
袁譚卻冷哼一聲,“我軍數倍於敵,縱使姓的搶據了宛城又有何懼。”
“可是將軍,良……”
文醜yu待再勸,袁譚卻擺手道:“文將軍,先前在父親麵前時,你就一直反對發兵攻滅良,眼下那叛賊就在眼前,你卻一再阻撓本公進兵,你到底是心存何意?”
聽聞此言,文醜神sè立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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