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想不到方子同這麼亟不可待的聯系自己,正中下懷,當即爽快的說:“好,謝謝你來接我了!”
“林先生別客氣,這是應該的。”余湘君微笑著說道,等林坐上車以后,發汽車疾馳而去。
汽車穿過了荒涼的上京市郊區,來到市中心的時候,已經是晚上8點多,華燈初上,市民的夜生活剛剛開始。
車子在一個會所門口停了下來,與一些裝飾華麗、燈紅酒綠的會所相比,這里并不起眼,更像是一棟私人別墅,門口掛著銀灰的招牌:“依克萊私人養生會所”,連霓虹燈都沒有安裝,晚上幾乎看不清楚招牌上的字。
林暗自詫異:這個養生會所真夠低調的,好像生意不太好的樣子,看來這個富二代不善于經營,快把他老爸的產業搞垮了。
進會所的大門之后,林發現自己的猜想完全錯了,里面大廳的裝修極盡奢華,人來人往非常熱鬧,看起來都是些上流社會的高雅人士,著名貴,態度倨傲。
看到林這麼一個著普通,甚至還有點灰頭土臉的年輕人進來,大廳里的所謂名流們都出了詫異和不屑的表,似乎都在奇怪這樣一個人怎麼會有資格進會所?
這些異樣的目讓林到很不舒服,還好邊的那位大余湘君一直對他畢恭畢敬,一路帶著他走進了左邊的長廊,來到最深的一個華麗包間。
“方總,我已經把林先生請來了。”余湘君推開了包廂的門,對著里面的人說道。
里面的人應聲站了起來,熱的招呼林:“林醫生,快來,我聽說你今天出來,特意請你到這里來給你接風洗塵!”這人正是方子同。他今天穿得西裝筆,頭發油锃亮,顯得容煥發,跟拘留所里的頹廢樣子真是判若兩人,非常熱的把林拉了進來。
林是既來之則安之,不卑不的跟著方子同進了包間,微笑著說:“謝謝你還記得我,方總。”
“林醫生別客氣,要不是你在里面幫了我的大忙,我現在可就惹上大麻煩了!”方子同在言辭之間對林非常謝,如果不是林幫他住了毒癮,他現在肯定被送去強制戒毒所了,說不定連老頭子的產都沒的分。
因此,方子同把林當了寶貝一樣,一心想籠絡他,讓他留在邊幫自己戒除毒癮。
包間里除了方子同和林,還坐了一男一兩個人,男的大概二十四五歲的樣子,冠楚楚風度翩翩,應該也是個富二代,人依偎在那個公子哥的懷里,甜膩膩的撒著,看樣子應該是會所里的陪酒小姐。
林觀察了一下那個年輕男人的神和氣,立刻判斷出那也是一位癮君子,在心里暗暗搖頭,心想方子同整天跟這樣的朋友在一起,怎麼可能戒除毒癮呢?
方子同拉著林坐在自己旁邊,向那個年輕男人介紹道:“瘋子,這就是我跟你說起過的林林醫生,他可是中醫專家,控制那個的癮頭很有一手,要不要讓他幫幫你?”雖然是在自己的地盤上,方子同也不太敢把毒品這兩個字說出口,晦的表達了自己的意思。
瘋子是那個男人的外號,他的真名張峰,是個和方子同一起晚大的富二代。他滿不在乎的說:“我可沒想把這玩意兒戒了,又不是沒錢吸,干嘛讓自己那個苦?你想戒隨便你,別把我拉上!”
他懷里的孩也滴滴的說道:“就是,張大爺又不缺這點小錢,人生在世不久圖個瀟灑快活嗎?張大爺你說是不是?”
“誰說不是呢?”張峰在人的臉上了一把,發出恣意暢快的大笑聲。
林最看不慣這樣囂張的富二代,不聲的說:“方總,既然你這位朋友對戒毒不興趣,你也就不要強人所難了。倒是你自己,真的想好了嗎?有沒有徹底戒除的決心呢?”
方子同認真的說:“我當然是想徹底戒毒的,但是說實話,我這人從小生慣養沒吃過苦,不知道能不能堅持的下來……”
“方總不用擔心,我的中醫戒毒治療法比起西醫戒毒要容易的多,只要你配合我每天堅持做治療,絕不再那東西,一定能夠功。”林自信滿滿的說。
“切,別吹牛了,什麼中醫戒毒,我看你是來騙錢的吧!”張峰不以為然的看著林質疑道,他吸食冰毒已經三年多了,從沒見過邊的毒友有哪一個是真正戒掉毒品的,因此早就對此不抱希,反正家里有的是錢讓他買毒品,他也樂得這樣醉生夢死下去。
“我沒有吹牛,中醫戒毒是古來就有的方子,針灸按再配合中藥調理,就可以徹底戒除毒癮,這位兄弟,我看你還年輕,應該盡早懸崖勒馬,回頭是岸啊!”林見張峰氣灰敗,料想冰毒已經開始侵蝕他的了,忍不住再次勸道。
張峰對林的勸告不屑一顧,扳著方子同的肩膀懶洋洋的說:“我說子同,你別跟這些騙子走的太近了,他們都是為了騙你的錢,本治不好你的病。與其信他,還不如繼續吃我弄來的這種逍遙散呢,這也是純中藥制劑,吃了沒有副作用,同樣能得到冰毒的快。這可是好東西,一般人我不告訴他!”
林聽張峰說起可以代替冰毒的中藥制劑,心頭大震,知道這一定就是簡婷讓他找的東西了,張峰到底是從哪里弄到這種中藥制劑的呢?
方子同對這種所謂的純中藥制劑并不十分認同,哼了一聲說:“什麼純中藥制劑,我看跟病毒也沒什麼區別,瘋子,我看你才應該小心,別被人騙了!”
“不可能。給我供貨的人說了,這可是全國頂尖的中醫專家研制出來的,能替代冰毒,比沙酮那些西醫戒毒藥的副作用小多了!你看我的氣不是越來越好了嗎?”張峰很不服氣的反駁道,顯然對這種中藥制劑深信不疑。
林靜靜的聽了半天,忽然說道:“這位先生,方便讓我把一下脈嗎?”
“干什麼?”張峰莫名其妙的看著林,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只是看一看,不知道方便嗎?”林覺得張峰的臉很不好,但又不好說出來,免得引起對方的反。
“看就看,你還能看出花來不?”張峰手讓林把脈,臉上帶著挑釁的神。
林細細診聽著他的脈象,忽然面一變,說道:“先生,你最近是不是經常覺得燥熱難耐,口干舌燥,而且……做那方面事的時候,會到乏力,難以持久?”
張峰聽了林的話,立刻就怔住了,他懷里的更是吃驚,口就說:“你怎麼知道他時間短的……”
張峰趕咳嗽一聲打斷了懷中的話,不耐煩的說:“不知道就別瞎說,誰說我時間短了,你看見我時間短了嗎?”作為一個男人,最害怕的當然是被人說自己那方面不行了,所以他表現的比較激烈。
林并沒有急著反駁張峰,只是微微一笑,說:“這位先生一定聽說過諱疾忌醫這個語的來由,對醫生瞞自己真正的病,可不是智者之舉。”
張峰這下子有些惱火了,噌的站了起來,說:“你小子別在這里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找人削你!”
“瘋子,你過分了,怎麼能這樣對林醫生無禮?”方子同急忙拉住了想要手的張峰,臉上也有些不悅了。林畢竟是他請來的朋友,張峰的態度未必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
張峰哼了一聲,拽著懷里的離開包廂,頭也不回的揚長而去。
方子同很尷尬,對林說:“不好意思,林醫生,這家伙的脾氣一向都不太好,讓你委屈了!”
“沒什麼,不過……方總,既然他是你的朋友,你還是要多勸勸他,他現在的狀況非常差,肝火過旺,暴躁易怒,氣短虛,房事失調,都是免疫機能急速下降的征兆,說不定就是吃那種中藥試劑造的!”林平靜的說道,他故意把張峰的病說得很嚴重,就是為了引起方子同的注意。
方子同一聽臉果然變了,擔心的說:“真的會是那種中藥導致的嗎?我以前……也跟著他吃了不呢……”
“什麼,你也吃了?”林的臉立刻變了,立即抓過方子同的手腕診聽起來,半晌才表凝重的放開了他,肅然說道,“方總,恕我直言,你的病雖然還沒有他那麼嚴重,但也有不好的征兆了!”
“啊,那可怎麼辦?”方子同一聽急了,臉都變白了。
林見他一步一步進了自己的套,心中暗喜,表面上還是很平靜的說:“別心急,方總,你手里還有沒有這種中藥制劑?我必須分析出里面的分,才能對癥下藥,解決你的問題。”
方子同為難的說:“這……我手里已經沒有了,得從瘋子的手里買。”
“那麼,他的藥又是從哪里弄來的呢?”林假裝很隨意的問道,他知道自己越來越接近真相了,一顆心張地怦怦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