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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我余生不悲歡》 393 說了你也不信01

“師兄們好,請……請問冷冽在嗎?”凌墨言著頭皮又怯生生的問了一句。

“找我做什麼?”冷冽的聲音從教師的最后一排傳過來。

凌墨言只抬起頭來匆匆的看了一眼,便又低下頭去,“冷……冷同學,請你……請你出來一下。”凌墨言本想說冽哥哥你出來一下好嗎?可是這麼多雙眼睛看著,那一句冽哥哥愣是沒有出口。

在眾人的哄笑聲中,冷冽臉沉的穿過整個教室,從最后一排走到了最前排的門口,“找我做什麼?”冷冽居高臨下的看著凌墨言,沒好氣的問道。

“那個……你的雨傘被我撿到了,特地……特地來送給你。”凌墨言結結的說出了好不容易想出來的理由。

“什麼破傘也值得送一趟?”冷冽的眉頭擰了一個大疙瘩,“我不要了,你扔哪就扔哪去,沒事別在我面前瞎晃。”

說完,冷冽又穿過整間教室,從第一排的門口回到了最后一排的座位上。

最后,那把傘就被凌墨言珍藏了起來。那個時候的凌墨言,總是存著一小小的希冀的。那傘……或許是冷冽故意留下來給的也說不定呢。

不過這心思,凌墨言如今回想起來,卻是覺得十分的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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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別人都當你是傻子,原來你真的是個傻子。”凌墨言把拿傘隨手往旁一丟,里喃喃的自語道。

“誰是傻子啊?”冷冽的聲音忽然從背后響起,嚇得凌墨言一個激靈站了起來。

“你什麼時候進來的?誰讓你進來的?”凌墨言神不悅的瞪著冷冽問道。

故意忽略凌墨言目中的厭惡之,冷冽笑了笑聲音和緩的說道,“墨竹姐回去了,臨走前特地叮囑你要好好的照顧自己。”

“知道了。”橫了冷冽一眼,凌墨言依舊語氣不善的說道,“你還有別的事兒嗎?沒事兒趕出去。”

對于冷冽代姐姐傳話的行為,凌墨言心中又是一陣憤懣不平。冷冽以為他把姐姐對自己的叮囑轉達過來,便要對他激涕零了嗎?要不是他關著不許時時能跟姐姐見面,還需要什麼狗屁的傳話?

冷冽并沒有以為凌墨言直接的驅趕而黯然離開,看樣子是對凌墨言剛剛翻出來的那堆東西了興趣。

“這些都是墨竹姐送過來的?”冷冽一邊問著,一邊走過去一件一件的拿在手上細看著。

“喂,你別我的東西,放下!”凌墨言尖聲喝道,一個箭步便沖了過去,劈手奪下冷冽拿在手里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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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讓我看看……應該沒什麼打吧?”冷冽努力了半天,也只出一個不再然的笑容來。

“非常打。”凌墨言惡狠狠的剜了冷冽一眼,“別人的東西不能隨便,這點兒做人的道理都不懂嗎?”

說完,凌墨言不再理會冷冽,只是手上加快速遞的把所有的東西又一件一件的重新收回到袋子里。

可能是實在是太沒面子了,冷冽努力的想要做點兒什麼,好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的難堪。

剛好在不遠的墻角邊,一把看起來有些年頭的雨傘吸引了冷冽的目

“咦?這是什麼?”問話出口的時候,那把有些褪的舊傘已經落了冷冽的手里。

“你給我放下!”凌墨言見狀大吃一驚,周籠罩著一種自己小心遮掩的東西一下子曝在眾目睽睽之下的窘迫

原本冷冽只是想借由這把傘來稀釋一下自己的難堪,可如今見了凌墨言的反應,冷冽下意識的便往傘上仔細打量過去。

“這……”冷冽看看傘又看看凌墨言,看看凌墨言又再重新的看看傘,眼神里有著大喜過的茫然,“這麼多年了,你還留著?”冷冽喃喃的低語,像是在問凌墨言又像是在自己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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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留不留的?只是在箱子底下,忘了丟而已。”凌墨言繃著臉揚著下氣的說道。

“哦。”冷冽點了點頭,“是應該扔的,原本也是要扔的。”后面的這句,冷冽的聲音空悠遠,聽起來十分的不真切。

凌墨言不知道忽然從哪里冒出來的一火氣,沖過去就把雨傘奪在了手里,“那便扔了吧,反正留著也礙眼。”

話音未落,凌墨言把那雨傘高高的揚起,眼看著就要扔到窗外去。

“你就不奇怪,這麼不起眼的一把傘,又隔了這麼多年,我怎麼一眼就認出來了?”冷冽的聲音功的阻止了凌墨言的作。

倏的轉過來,凌墨言的兩道目像刀子一樣的盯著冷冽問道,“你剛剛說的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冷冽慘然一笑,“說了你也不會信,多次一問。你不是要把那傘扔了嗎?別扔到窗外去,太近也太矮,既不能真的丟掉也摔不壞。還不如等明天一早業過來收垃圾的時候你直接丟到他們車上去。”

“我偏不!”不知道是冷冽臉上落寞的神閃了凌墨言的眼,還是他話中的絕刺了凌墨言的心,總之冷冽的一番話終于說完的時候,凌墨言尖著嗓子嘶吼道,“你讓我丟掉我便丟掉嗎?我不,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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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你吧。”冷冽說著,竟學起凌墨言之前的樣子,盤坐在落地窗前的地毯上,“別對我這麼滿懷敵意的好不好?坐下來,聽我講個故事吧。”

“不聽,沒空!”凌墨言的心忽的慌了起來,下意識的拒絕道。

“當真不聽嗎?”冷冽鍥而不舍的追問道,“這不聽是怎麼個不聽法兒呢?是不愿意聽,不想聽,還是不敢聽?”

看著凌墨言的眼睛,冷冽聲音和緩低沉卻又直擊人心的問道。

“我……”凌墨言抿了抿,“聽就聽,我有什麼好怕的?”說著,凌墨言也坐了下來,氣勢洶洶的瞪著冷冽。

“你別這麼張。”冷冽扯了扯角,出一個比哭好看不了多的笑容,“張的不應該是你,張的那個人應該是我才對。”

“為什麼?”凌墨言口問道,待回過神兒的時候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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