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江秦起拎著藥箱,借口要給沈諾查看傷口為理由,才著頭皮去了套房另一側的小房間。
“姐姐,你拿著藥箱做什麼?”
正在看書的程玉森抬頭看了門外的江秦一眼。
在沙發上對著筆記本電腦查看資料的沈諾也聞聲看了過來,瞧見是江秦,這才起走了過來。
“我想起早晨玉森你塞給我的藥了,想著給你沈諾哥哥用一下,看看效果如何。”
江秦將事先想好的借口說了出來。
“哦,那你趕給他試試吧,應該很有用的。”
江秦點了點頭,“我帶著他去隔壁房間,不打擾你寫作業。”
沈諾也明白了江秦的意思,離開小套間的時候,還替程玉森關上了門。
“襯衫的口子解開,我給你上藥。”江秦一本正經的拿出了程玉森早晨塞給的藥膏。
“之前不是噴了云南白藥的噴霧了嗎?沒有必要再抹藥了吧?”沈諾覺今天的江秦有點奇怪。
江秦見他不配合,主上前要替他解開襯衫的紐扣,可是沒等到領口的位置,就聞到了專用的香水味道。
腦海里又浮現了那個混的模樣,不滿的輕哼了一聲。
“是你的,你覺得沒有必要就算了,我回房間繼續睡覺去了。”
江秦賭氣似得丟下了手里的膏盒子,轉就要走。
沈諾再笨也看出江秦這是有點生氣了,趕出手拉住了江秦。
江秦正在氣頭上,不管不顧的掙了對方,甚至用力的推了一下沈諾。
“嘶……”沈諾頃刻之間倒吸了一口涼氣,因為江秦的手肘撞到了肋骨位置的淤青上。
不過也不是真的疼,而是做戲給江秦看而已,希能夠心罷了。
“怎麼回事,是不是我撞到傷的地方了?”
江秦也大驚失,放棄了掙對方,也將心里的那點怨念了下去。
轉去查看沈諾肋骨位置的淤青,沒等開襯衫,就被沈諾抱在了懷里。
“你別生氣,好不好,我都被你撞傷了,不藥也不行了。”
沈諾溫和的目看向了懷里的江秦。
“誰生氣了,明明是你自己拒絕藥的,藥膏在這里,你自己抹藥吧,我懶得管你。”
江秦也看出他應該沒有被撞到要害,原本偃旗息鼓的怒意再一次卷土而來,姿勢別扭的繞開了沈諾的懷抱,繼續說道:“肋骨的位置有淤青,不需要我幫忙,你自己也會抹藥。”
沈諾瞧出江秦是真的不打算幫忙了,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惹不開心了,但是也有辦法應對面前的場景。
他大咧咧的解開了襯衫的扣子,當著江秦的面赤膊上半,作很慢的擰開了那個圓形的藥盒,手指抹了一小塊冰涼的膏,往玉清位置涂抹的時候,目卻是盯著面前的江秦。
那眼神還有指尖的作都仿佛是在針對江秦似得,很容易讓人想非非……
“你……”江秦有點氣急敗壞,眼神慌的要繞開沈諾。
可是偏偏想要回到房間,就必要經過沈諾,對方人高馬大,有意不讓輕松過去。
“沈諾,你到底要干嘛!”江秦面紅耳赤的看著他,說不出是氣惱還是赧。
兩個人盡在咫尺,那點專屬的香水味道已經被濃濃的藥膏味道蓋過去了,可是江秦卻沒有忘。
“我只是想要讓你幫我抹藥而已,你既然不答應,那就等我抹好藥膏再走,免得你又說我不在乎自己的。”
沈諾有理有據的說著,還趁機往江秦的位置走近了兩步。
在這個套房里不過住了一個晚上而已,房間的角落都留下了他們夫妻的痕跡。
此時的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藥香,帽架上還掛著江秦防曬的明紗,沙發茶幾下面是紅白瓶的云南白藥和明的醫療盒子。
挨著長頭柜的位置有兩個藤條編制的靠背座椅,上面掛著江秦在沙灘買來的流蘇掛墜,形狀和圖案是荷花和睡蓮。
每次外出的時候,沈諾覺得只要江秦陪在邊,仿佛到哪里都會有家的覺。
他才舍不得讓面前的人生悶氣,即使揣測不出生氣的原因,卻也有辦法哄開心。
“我對自己負責就是對你負責,想到昨晚那幾個年輕人覬覦你的貌,還趁機暗算我,所以我覺得盡快恢復健康是個好主意。”
沈諾自說自話,還用余瞄江秦的反應。
或許是提到昨晚在清水灣的事,江秦還是有點自責的,畢竟沈諾也是為才會傷,確實不該這樣小家子氣。
這樣思考了一下,只好住心中那說不清道不明的醋意,耐著心的出了一個笑容來,“那你既然抹了藥,就趕穿上服吧。”
江秦說完,從柜里拿出了一件瀝青的休閑襯衫,肩膀的位置有金的斜紋裝飾。
不希沈諾穿著那件帶著香水的襯衫,畢竟是別的人留在他上的味道。
“好,不過要辛苦你幫我穿上袖子,我的手指都是藥膏,還沒有來得及洗干凈。”
沈諾看到江秦不再生氣了,故意近了幾分,想要親昵一點。
江秦卻沒有讓他得償所愿,作迅速的拿起了茶幾上的巾給他拭了手指上的藥膏,“干凈了,自己穿服。”
說完將巾丟在了垃圾桶里,把之前沈諾下來的襯衫裝在了袋子里,打算給了酒店的服務生拿出去干洗。
沈諾垂下眼簾,看著江秦避之不及的舉,還有賭氣似得將那件襯衫塞到袋子里的作,頓時恍然大悟。
江秦這是吃醋了嗎?他想起之前在餐廳和久別重逢的大學同學見面,一個個都開心的擁抱,包括那兩三個異同學,估計是讓江秦看到了。
盡管他事后也察覺到了襯衫上殘留的香水味道,卻也沒有來得及多想,如今倒是有點后悔了。
仔細回憶了一下江秦從餐廳到房間之后的表變化,他的心里是喜憂參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