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呢,是爹的名字,‘嵐’呢,是你娘的名字。來,寫給爹看看。”
袁寧抿著點了點頭,先是寫了一個‘風’字,在袁風夸他寫的不錯之后,袁寧在‘風’字上頭加了個‘山’字。
“爹,我寫好啦!拿手擋住‘山’,是您的名字,把手挪開,就是娘親的名字了。”
“嘿,你……”
“怎麼了?”慕容嵐正巧給袁寧送糕點過來,袁寧不大喜歡寫字,慕容嵐就和他說好了,只要他好好按照他爹的要求寫字,就給他送好吃的。
“這小子,天天就想著怎麼懶。我教他寫咱們倆的名字,他倒是好,先寫了我的,然后加個‘山’字,就你的名字了。”
“那是我們寧兒聰明啊。”
“你你你……慈母多敗兒。”
“那又如何,我的兒子,誰敢欺負。再說了,他年紀不是還小嗎?長大了自然就好了。你又何必現在就開始勉強他。”
袁寧一聽慕容嵐的話,頓時在后給袁風做了個鬼臉。袁風那個氣啊!氣得不行,袁風就撂挑子不干,走人了。
“怎麼,生氣啦?當初不是就說好了的嗎?我做慈母,你做嚴父的。那你這麼嚴格,把孩子嚇到了怎麼辦?”
“袁寧那樣的,能被嚇到?”
“就算不會被嚇到,你也別那麼兇啊。孩子沒被你嚇到,我倒是被你嚇到了。再說了,誰讓你自己沒說清楚的,你要是一開始就說,讓孩子寫兩個字,那他能工減料,先寫個‘風’,再寫個‘山’嗎?”說到后來,慕容嵐有些得意起來,生的兒子,就是聰明。
“好了,別說這個了,時間差不多了,咱們一塊兒睡會兒吧。”慕容嵐呢,從最初到現在,一直是小孩子心,這邊好像還擔心袁風生氣,那邊已經迅速地去會周公去了,真是讓袁風有些哭笑不得。
袁風本來是沒有午間小憩的習慣的,是和慕容嵐親之后才有的。因為慕容嵐不自己睡,還要拖著他陪著一塊兒。這久而久之,到了這個點兒,袁風也就有些犯困了。
袁風做了一個夢。
夢中,是多年之前的場景。
當初他爹到了京城,給他兩條路,一條是和慕容嵐親,另一條,是回家,另外找一個姑娘親。
他以為他選不出,后來算是柳栩喬替他選了。
他去找慕容嵐的時候,正遇上了柳栩喬。柳栩喬想讓慕容嵐和他一起撒個謊,就說他們是定了親的,想以此避免為駙馬的人選之一。
慕容嵐正猶豫的時候,袁風站到了邊,“恐怕不能答應你。”
“怎麼又是你?”
“袁風,你來了。”
“嗯,我爹到京城了。他想見見你。”
然后……一切水到渠。
慕容嵐迷迷糊糊被袁風醒,“你干嘛,我還沒睡醒呢。”說完,翻準備繼續睡。
“你先別睡,我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啊?不急的話等我醒了再說吧。”
“急。那天我要是沒去的話,你是不是就答應柳栩喬了?”
“哪天啊?”
“就是柳栩喬不想做駙馬,想讓你陪著一塊兒撒謊的那天啊。”
“哦,我沒想答應啊,我就是想和他說實話,我就是公主。”說完這話之后,袁風徹底沉默了,慕容嵐也瞬間瞪大了眼睛,清醒了過來。“我剛才,說了什麼?”
“你說你是公主。”
“對啊,我爹娘待我好得不得了,我覺得我其實和公主也沒有太大的差別。”
袁風不是傻子,他記得很清楚,是因為他也和其他人一樣好奇,怎麼當初突然之間,公主就不選駙馬了。還有他們親的日子,聽說也是公主大婚的日子,他當初還說呢,這個日子挑得好的。怪不得最常說的就是,的兒子,誰敢欺負。還有他們袁家,突然就了皇商了,他爹一直納悶是怎麼回事,現在總算明白了。
“嵐兒?”
慕容嵐覺得,做一個普通的后宅婦人,其實也好的。是不是公主都不重要,反正袁風待好就行。
“我姓關還是姓慕容,有那麼重要嗎?”
“不管重要與否,你總該讓我知道吧?”
“你當初要娶的是我,又不是公主,我說和不說,有區別嗎?”
親五年,這是第一次,他們之間有了矛盾。
“娘,我瞞著他,瞞著他們一家,其實是好意呀,不然一家子跪來跪去的,多沒意思啊。”
“都瞞了這麼久了,怎麼突然就被駙馬知道了呢?”關靜萱比較好奇的是這個。
慕容嵐被問得一愣,“都是他,狡猾,趁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問我,我這一迷糊,就說了。”
“要娘說呢,知道了也好,以后你要回娘家,娘和你爹也就不用特意提前到宮外的宅子里頭了。”
這樣的事,肯定是不能瞞著家里的,慕容嵐回宮之后,袁風就把這事和他爹說了。既然是皇商,袁家自然是搬到京城來了。
“你說什麼?你媳婦兒是公主?哈哈哈哈,你做夢沒醒吧?趕的,回去繼續睡,完全清醒了再來和我說話。”袁老爺呢,明擺著不信。
“爹,是嵐兒親口承認的。當初皇商的事,您不是也覺得奇怪嗎?如果嵐兒是公主的話,這事兒還奇怪嗎?”
“堂堂一個公主,能看上你小子?咱家祖墳冒青煙了不?”
“爹,我在和您認真說話呢,您能正經點兒嗎?”
“真是公主啊,那……那親家是皇上?”想起曾經和慕容霖勾肩搭背一塊兒喝酒的場景,袁老爺傻笑了一下,倒地了。
最開始的時候呢,袁老爺其實還有些嫌棄袁寧的,又是個孫子,這會兒一醒過來呀,可不敢嫌棄了,這是公主給他生的大孫子,那……金貴得很。
袁老爺這一倒,袁風把他幾個在京城里頭的哥哥都喊了來,袁老爺一醒呢,立馬就和家里的人開始待起來了,以后對慕容嵐那必須得客客氣氣的,以后呢,做什麼都是對的,說什麼都得聽……
“爹,沒那麼夸張,嵐兒不是那麼跋扈的人。”
“誒,原來咱們是不知道,那不知者不罪,現在可不一樣了,這知道了,就得有知道了的做法才是。”
慕容嵐回宮了一趟,一回來,覺整個袁府里頭的人都待不一樣了,了原來的親近,變得特別客氣,甚至有些恭敬。
慕容嵐把袁風拉回了屋里,“你把我的份和他們都說了?”
“嗯。這麼大的事,怎麼能瞞著他們呢?”
“你傻啊,你看看現在,所有人都別扭得不行。我這五年好容易和他們都打一片了,你這一句話,就讓我前功盡棄了。”
“我也不知道會這樣。”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你這是要讓他們都孤立我?你也太壞了。”
本來這事兒呢,慕容嵐瞞著袁風,是的不對,但是被慕容嵐這麼一說,就了袁風的不對了,不告訴他是因為他不嚴。
“怎麼樣?我就說我這法子能行吧?”袁家人都貓在暗看兩人的反應,袁老爺,頗有些得意地問道。
“是是是,爹您最英明不過。”
“這個小十吧,就是個石頭,不會轉彎,是不是公主又有什麼關系呢?都嫁到咱們袁家來了,那就是我們袁家的媳婦了。不過……以后你們做人做事還是要有分寸,那畢竟是公主。就算太上皇不在了,也還有皇上給撐腰呢,更何況現在太上皇也還康健的很。”
“是!”
(雙潔,男二上位,國民初戀vs斯文敗類) 程微月初見趙寒沉是在父親的退休宴上。 父親酒意正酣,拍著男人的肩膀,喊自己小名:“寧寧,這是爸爸最得意的學生。” 趙寒沉聞言輕笑,狹長的眉眼不羈散漫,十八歲的少女心動低頭。 後來鬧市,天之驕子的男人於昏暗角落掐著美豔的女人,往後者口中渡了一口煙。他余光看見她,咬字輕慢帶笑:“寧寧?” 心動避無可避。 可浪子沒有回頭,分手鬧得併不好看。 分手那天,京大校花程微月在眾目睽睽下扇了趙公子兩個耳光,後者偏過臉半晌沒動。 卻無人知低調的商務車裡,眾人口中最端方守禮的周家家主,律政界的傳奇周京惟捏著少女小巧的下巴發狠親吻。 許久,他指腹擦過她眼角的淚水,斯文矜貴的面容,語氣溫和:“玩夠了嗎?” … 程微月見過周京惟最溫柔的樣子。 正月初一的大雪天,涇城靈安寺,鵝雪輕絮的天地間,人頭攢動,香火繚繞,她去求和趙寒沉的一紙姻緣。 直到周京惟逆著人流朝自己走來,將姻緣符塞在自己手中,“所願不一定有所償。” 他頓了頓,又說:“寧寧,玩夠了就回來。” 佛說回頭是岸,那一天程微月頻頻回頭,都能看見周京惟站在自己身後,於萬千人潮裡,目光堅定的看向自己。 佛真的從不誑語。
知名設計師梁夢因,回國前夕,收到好友發來的一則熱門話題。——有關初戀印象最深刻的一件事。記憶一瞬回到那個噪鳴夏日。書桌旁闔眼的少年眉眼英挺,輪廓冷峻,在梁夢因湊近時,驀然睜開眼眸。陳時序眉心輕折:“下去。”“我不。”坐在他腿上的少女輕眨眼睫。同一屋檐下的插曲,就這樣被雙雙遺忘。面對好友的玩笑話,梁夢因心想:初戀嘛,也算不上。只是睡過而已。2.回國后的一場宴會,人頭攢動中,梁夢因驟然撞上一雙冷冽黑眸。母親意欲緩和兩人關系,提及她少時跟在陳時序身后喊哥哥的往事。男人西裝考究,襯衫挺括,扣子緊扣至頂端,疏淡矜傲,熟悉又陌生。梁夢因唇角微揚:“記性不好,陳總見諒。”陳時序神情未變,只是對梁母頷首,錯身離開。擦肩而過時,兩手稍觸即分。誰也沒有提及,四年前的荒唐往事。當天夜里,梁夢因被男人堵在房間,鼻息染上側頸,呼吸沉溺。一如四年前的那夜。直至被吻到失神,男人低沉嗓音才落在耳側:“是不是只有這樣,你才記得。”“還是說,需要幫你回憶一下我們之間的關系?”3.后來,梁夢因發現了點秘密。細指拂過無數次的胸膛上,紋了一朵小玫瑰。正對他心口的位置。再后來,她也去紋了一朵玫瑰。無名指上。——“你矜持一點。”——“陳先生,追到了也要矜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