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關靜萱換好裳之后,方謹言就改了主意了,“阿萱啊,外頭冷,不然你還是在家里吧,別出去凍了。”方謹言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覺關靜萱這麼一穿,比穿著皇后的袍還更好看。
“不出去?可是我這都準備好了。”
然后方謹言為了不給自己打臉,在豆腐攤旁邊擺了不炭爐,用來證明他說的沒錯,這天氣真的很冷,沒有炭爐肯定要凍死的。
關靜萱呢,倒是沒有被凍死,快要被熱死了,特別在太出來之后。
和方謹言想象的不同,他們站了半個時辰了,一個來買豆腐的人都沒有。不要說買了,連問的人都沒有一個。
方謹言很快看向了關靜萱,心里想著,難道是他們看阿萱長得太好看了,擔心這豆腐賣完了就看不到阿萱了,所以沒有人來買?
方謹言誤會了,其實就沖著關靜萱那張臉,不想吃豆腐的人都想買上幾塊,不但能和人說說話,也許還能到人的手,但是很明顯啊,這個人已經被一個長得也不錯的惡霸給看上了。這個惡霸肯定銀子特別多,看他后站的那一排黑裳的打手就知道了。
又站了一刻鐘時間,方謹言耐心告罄,拉起關靜萱的手就說,“不賣了,咱們回家。”
然后當天,他們吃了兩頓豆腐。不同的菜式里頭,那都不了豆腐的影。方謹言的說法是,這幾板豆腐,他是出了力的。聽了他這個說法,關靜萱只是失笑,他所謂的出力,那不過就是挑了幾個黃豆罷了。
出宮的時候,方謹言那是恨不能除了關靜萱,什麼都不帶,影衛是為了他和阿萱的安全才帶上的。至于其他,方謹言想都沒想。這真正出來之后呢,方謹言覺得還是帶了人,應該至帶上廚和醫的,伺候的人,其實也應該帶上幾個……
不過很快,這個念頭就被方謹言拋到了腦后了。沒有帶廚,可以在當地請廚子,只要銀子出得夠,還怕請不到會燒菜的人嗎?大夫暫時用不上,丫鬟和使婆子也得買幾個回來。
租這個小院子的時候,影衛的想法和關靜萱的想法其實差不多,以為他們其實不會在這里停留多久,所以這個院子并不太大,且比較偏遠,因為這樣的院子會比較安靜。這方謹言一讓他們弄來了一堆丫鬟婆子之后,這個小院子就顯得有些得慌了。本來影衛就已經是流睡屋子了,這下子好了,他們晚上就算全睡樹上屋頂上,那屋子也不夠丫鬟和婆子住的。
有銀子,就沒有什麼事兒是不能解決的。方謹言直接讓影衛甩了幾張銀票出來,把隔壁的院子也給租了下來,不但解決了丫鬟和婆子的住宿問題,連影衛晚上都不用上樹上屋頂了。
那頭驢,只忙活了兩天,就徹底休息了,因為方謹言覺得豆腐已經吃膩味了。
繼豆腐之后,方謹言開始盤算著去抓魚來賣了。那種小魚,方謹言吃著覺得還行,雖然其實更適合婦人吃。只是……抓的時候十分有技巧,讓方謹言覺得很有挑戰。
本來呢,方謹言是不讓關靜萱跟著的,因為那魚是長在灘涂里頭的,所謂灘涂,那就是爛泥地,聽說一不小心,整條就能踩到泥坑里頭去,不大安全。但是關靜萱執意要跟,“到了那里,我不下去就是了,我在遠看著你。”
想起了他這幾天練習的準頭,方謹言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一天之中最悶熱的時候,這些魚會從爛泥底下爬出來,爬到外頭氣。方謹言他們就是在趁著這個時候去的。
也不知道影衛們都是怎麼走的,反正他們在灘涂上頭,那也是如履平地一般,連腳都沒臟,只是臟了鞋底罷了。方謹言本來是在最后觀的,這一看他們都這麼輕松,便也走了一步。只一步,關靜萱就看到他那高大俊朗的夫君瞬間子一偏,矮了一截,然后半邊子都是蹭了淤泥。
見到這樣的狀況,關靜萱哪里還能干坐著,立馬踉蹌地沖到了方謹言邊,想要手攙扶他,然后……魚還沒吃到,兩人都蹭了一的泥。
關靜萱和方謹言相互扶持著,踉蹌地走到灘涂之外,關靜萱拿了條帕子出來,給方謹言臉,手,一邊一邊說,“你沒聽那些人說的嗎?這里下頭有很多地方是有泥的,怎麼也不輕輕踩一下試試結實不結實再下腳?”
“還不是他們,他們一腳一腳的,踩得我看著就像是平地一樣。我下腳之前還想呢,踩著他們的腳印走,那鐵定沒事兒,誰知道他們一個比一個腳步輕。”
最后這抓魚的事兒,還是影衛們做的,只見他們排一排,十分默契地揮鉤,每一鉤子出去,就帶一條魚回來,直接塞到腰間的魚簍里頭,如此周而復始。只不過,本地的人抓魚,那抓回來的時候都是活蹦跳的,他們抓的魚,前頭的都是一鉤子直接給肚子穿,后頭的還好些,至還是全尸。
因為賣相不好,方謹言又不愿意賤賣,所以最后……這些魚還是他們自己部消化了。頭一回吃這魚的時候,關靜萱沒有看見它的頭,只覺得質細膩鮮,這回看到了整條魚之后,就有些不敢吃了。這魚雖然好吃,可是長得也實在是太丑了。
如此折騰了幾天,方謹言算是消停了,決定還是直接花銀子,不想著怎麼賺銀子了。影衛們頓時都松了口氣。
這兒有個大湖,天氣好的時候,很多人都喜歡泛舟湖上,喝喝酒,彈彈琴,聽聽曲兒,詩作畫……方謹言讓影衛去弄了條大船來。這船主還是很會做生意的,船上那是基本什麼都有,各種常見的樂,筆墨紙硯,方謹言撥弄了幾下琴,最后選擇了釣竿。
“夫君你最近是跟魚有仇?”話雖這麼說,關靜萱也拿著魚竿跟著方謹言到了外頭。魚餌是纏繞、扭的蚯蚓,關靜萱不大敢,便將目放在了方謹言上。方謹言呢,十分淡然地沖著一個影衛一招手,“釣過魚嗎?”
影衛從小到大,基本都是在習武、選拔中度過,本沒有釣魚的時間還有那閑逸致,但這個影衛他的腦子還是靈的,“主子,屬下會上餌。”
“那行,就給你個表現的機會。”
半個時辰之后,扶著釣竿的人變了兩個影衛,至于方謹言和關靜萱,靠在了一塊兒,共賞這湖中景。
釣魚這事兒,還是很適合影衛來做的,因為為影衛最重要的一個條件就是有耐。不過……再有耐也得這個湖里確實有魚才行。其中一個影衛不大死心地又往下看了看,概因這湖水十分清澈,有沒有魚那真是一目了然。
關靜萱呢,閉著眼睛靠在方謹言的肩膀上,周遭能聽到船櫓、船槳等破水的聲音,偶爾在兩船相的時候,還能聽到對面的船上傳來的說話聲和琴聲、歌聲……聽著聽著,關靜萱突然就技了起來。
“夫君,我彈琵琶給你聽好不好?”剛才在方謹言拿魚竿的時候,關靜萱看到了角落里頭擺著的琵琶了。
方謹言點了點頭,招來了離得最近的影衛,耳語吩咐了他幾句。
那琵琶,方謹言剛才倒也是看到了的,不過他不大想阿萱彈的琵琶聲被旁人聽到。剛才他待影衛的事,是待船工不要和旁的船劃至一,與此同時,負責釣魚的倆影衛終于解了,因為主子命他們雙手塞耳,什麼也不許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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